陵容實在沒興趣去看夏冬春的下場,沒得讓華妃在自己麵前擺威風,一說散了,直接就離開景仁宮回了自己的貞順齋。夏冬春還是長街攔住了準備離開的甄嬛三人,那笑聲直傳到了承乾宮來。
“小主,夏常在這般怕是不好。”吳姑姑扶著陵容的手,小聲說道。
“她這性子,能得個好才是怪了。入了宮還不知道什麼是謹言慎行,在皇後娘娘宮門前這般喧嘩。”陵容笑著搖頭,“你且瞧著吧,今日她都過不去的。”
“今日?”吳姑姑有些疑惑。
“好了,不說這些沒腦子的人。今日姑姑可看清了宮中如今的情形。”
“是,皇後仁德,隻是後宮單薄;華妃耀眼奪目,不可直視;齊妃娘娘直率,是難得的實誠人;敬嬪是個難得的溫和人。”吳姑姑笑著回答道。
“是了,姑姑最是明白的。”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都明白話中的意思。
不多時便傳來了夏冬春淒厲的求饒聲,吳姑姑聽著下麵人來稟報的事情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何事?”
“華妃賞了夏常在一丈紅。”
果然一如前世,陵容對吳姑姑說:“明日一早去報了本小主月事,讓撤了牌子吧。”這事是入宮前故意調整的,方才來了,她才讓吳姑姑去稟報。她雖不想搶沈眉莊的頭籌,但也不會像甄嬛一樣留下隱患。
“是,奴婢知道。”這本也是自己與小主商議的,讓旁人出頭,小主才不會太過引人注目。誰想第二日一大早吳姑姑去敬事房稟報的時候,還見著了碎玉軒的人來抱莞貴人心悸受驚誘發時疾。
回來就同陵容說了此事,陵容隻讓吳姑姑不必理會,反正不關她們的事。
果然第二日拔的頭籌的是沈眉莊,皇上那個翻牌子時也問了陵容和甄嬛的牌子怎麼不在,趁著說甄嬛的事時,皇後狠狠地給華妃上了一回眼藥,皇上心中對華妃已是起了不滿。
陵容掛牌子的這幾日裡,沈眉莊很是受寵又是改常熙堂為存菊堂,又是準她學習宮務,連花房千辛萬苦培育的綠菊也全都賞給了沈眉莊。惹得華妃好一頓發火,翊坤宮裡好大的動靜。
等陵容一上報身體恢複了,皇上就迫不及待地來了貞順齋。皇後看著從景仁宮門前而過的儀仗,心裡時五味雜陳,這安氏到底是還是在皇上心裡了。
正在下棋的安陵容聽到了“皇上駕到~”的通傳。
安陵容一驚,手中的棋子竟落了地,她慌忙站起身來,向著門口盈盈一拜,“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快步走來,將她扶起,“快起來,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已無大礙。”安陵容垂首說道。
皇帝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之前朕聽聞你身子不適,很是擔心。如今見你無恙,便放心了。”
“嬪妾不過是尋常事,皇上龍體貴重,怎敢勞動皇上掛念。”安陵容微微一笑,嬌嗔道。
皇帝哈哈大笑,“朕的陵容如此懂事,朕怎能不喜歡?”說著,拉著陵容的手做到棋盤前,看著殘局,“容兒當真是多才多藝,殿選那日的琴音猶在耳畔,如今又有這一手的好棋藝。”
安陵容頓時羞紅了臉,跟著皇上的動作坐到對麵,聲音柔婉道:“嬪妾在家中無事便喜歡琢磨這些,微末技藝,倒叫皇上見笑了。”
“你這般都是微末技藝,那那些個人便都是自以為是。來來來,我們手談一局。”說著讓人收拾了棋盤,開始和陵容下棋。
一局下來,竟是平局,雍正實在驚訝,小小女子棋藝竟這樣高。“容兒好棋藝,真當的才女一詞。”蘇培盛在皇上耳邊低語幾句,皇上聽過對陵容道,“朕前朝有事,晚間再來陪你,你好好準備著。”
陵容領著眾人恭送皇上,皇上目光掃到了吳姑姑,腳步一頓,“你,抬起頭來。”吳姑姑的臉一露出來,皇上很是吃驚,“你是青雉姑姑?”
“是,奴婢青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雍正雖然好奇已經出宮嫁人怎麼在新晉宮妃身邊,但前朝事忙實在沒時間久留,便準備晚上再問問。
晚間敬事房的人來,雍正直接說去貞順齋。到了貞順齋,皇上沒讓人通報,隻聽到屋內傳來悅耳的聲音,似乎正在與下人說話。
“小主,莞貴人的時疾愈發重了,同住的淳常在都移宮到了延禧宮。”
“是嗎?哎,到底是一同入宮的情誼,明日你撿些得用的東西送去。莞貴人身子也太弱了些,還是太醫院不儘心?怎麼好好的一個人病了這許久?”
“皇上還沒來,小主要不先擺膳吧。”
“再等等,皇上政事實在辛苦,我想再等等皇上。”
“容兒的心意朕都聽到了,可是容兒不肯用膳朕會心疼的。”皇上走了進來,笑著扶起行禮的陵容,“快些擺膳吧,可彆餓著了你們主子。”
“是。”薇兒應道,便轉身去安排傳膳了。
皇上拉著陵容先坐了下來,“對了,今日朕見的那個宮女,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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