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向來出手闊綽,後宮中的奴才們圖的可不就是這些嘛。正因如此,在某些關鍵時刻,當他們需要替華妃辦事時,自然會格外賣力,畢竟得到的好處著實不少。就在這個夜晚,被送入慎刑司的小印子,即便有江福海親自盯著,依舊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暴斃了!這一突發事件讓在場所有人都驚愕不已。
而剪秋奉皇後之命分彆前往啟祥宮小印子的住處以及碎玉軒紫鳶的住處進行搜查。經過一番仔細查找,她們果然有所收獲:不僅發現了數額頗為可觀的銀票,還有一些看似不起眼的首飾。其中最為醒目的當屬那對寶石耳環,就連剪秋都清楚地記得,曾經餘答應佩戴過一模一樣的款式。
至此,所有收集到的證據似乎都無一例外地指向了居住在鐘粹宮的餘氏。然而,麵對這樣明顯的線索,皇後心中知道這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簡單的。於是,她當機立斷,吩咐手下人準備出宮去進一步調查此事。可是,就在皇後這邊尚未將人手派出之時,雍正突然地來到了景仁宮。
“皇後懷有子嗣,實在不應該如此勞心勞力,事情的經過朕已經知道了。”雍正坐在龍椅之上,麵無表情地說道,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華妃既然管理不好宮務,她就不必管了。”皇帝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帶著一絲不滿和惱怒。“至於麗嬪,既然沒能力管理好啟祥宮,也就不配再當這個嬪位了,就降為貴人吧,就讓她再啟祥宮好好思過。”
“曹貴人既然育有一女,便挪去啟祥宮賜居主殿,由她來打理啟祥宮之事。以她的聰慧和穩重,想必能夠將啟祥宮治理得井井有條。”皇帝微微眯著眼睛,曹琴默這人實在不能小覷,但是她的女兒是宮中為數不多的公主。不過若是她再做什麼出格的事,那就怨不得他了。
聽到這裡,皇後忍不住開口道:“皇上,曹貴人隻是個貴人,麗嬪,哦不,麗貴人,到底比曹貴人多了一個封號,怎可讓曹貴人居於主殿呢?這於禮不合啊。再者說,若華妃不再打理宮務,那後宮諸多事務又該交由何人處理才妥當呢?說來,這宮務臣妾本該當人不讓,可如今臣妾有孕精力不濟~”
不等皇後把話說完,雍正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直接打斷了她:“行了!‘麗’字不好聽,彆用了,就叫她費貴人吧。那個曹氏倒是侍奉朕多年了,賜她一個‘襄’字作為封號好了。還有這宮務之事,皇後你就無需擔憂啦。敬嬪向來穩重可靠,就讓她暫且掌管宮務,朕自會派些人手去協助她處理事務。”說罷,雍正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皇後,緩緩說道:“皇後啊,你是這宮中的皇後。”言罷,他便轉身離去,隻留下皇後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雍正走後許久,宜修依舊怔怔地立在那裡,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變化,而且這種變化已然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範圍,皇上近來的舉動著實有些奇怪。
一時間華妃的協理六宮之權被剝奪,麗嬪直接降為貴人,連封號都被撤銷,就連那囂張跋扈的餘氏,也被毫不留情地打入冷宮賜死。如此雷霆手段,傳遍整個後宮,人人皆知華妃一黨的勢力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同樣身為華妃一黨的曹琴默,此次竟然能夠安然無恙地置身事外。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得到了皇上親賜的“襄”字封號,移宮啟祥宮主位,這一舉動無疑引起了眾人的關注和猜疑。大家紛紛暗自揣測,莫非是這位曹貴人見風使舵,背叛了一直庇護她的華妃娘娘不成?否則,怎會在這般局勢之下獨善其身呢?各種流言蜚語在後宮中迅速傳播開來。
一時間,流言蜚語四起,長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後宮。此時,正坐在桌前優雅地喝著湯的安陵容,忽然聽聞此消息,驚得一口湯水猛地嗆進喉嚨裡,劇烈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安陵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什麼?曹、襄貴人竟然背叛了華妃?她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襄貴人向來聰明伶俐,又怎會如此愚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背叛華妃呢?依我看啊,這裡麵必定有什麼誤會。”安陵容神色篤定,語氣堅定,仿佛對這件事情已經洞察一切。
一旁的吳姑姑微笑著點點頭,附和道:“是啊,小姐所言極是。不過這次事發突然,皇後娘娘尚未調查清楚,皇上便急匆匆地趕去了景仁宮。那旨意也是皇上離開之後才從景仁宮中傳出的。如今這後宮管事之人已然換成了敬嬪娘娘,而且皇上還特意派遣人手前去協助敬嬪娘娘打理後宮事務呢。”說到此處,吳姑姑不禁露出笑容,“咱們這位敬嬪娘娘啊,性子最為溫和善良。倘若由她來掌管後宮,想必日後這後宮中的日子能夠過得安穩順遂許多。”
吳姑姑跟隨著自家主子在這深宮內院已將近半年之久,對於各宮主子們的性情脾氣多少都有些了解。敬嬪娘娘平日裡待人寬厚,從不與人相爭,若真能由她執掌後宮大權,或許這麻煩事便能少一些,大家也能過上幾天太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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