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眼波流轉,輕輕揮揮手,示意身旁的下人快去將十五爺和十六爺請來。她手中輕搖著一把精美的扇子,款步走到自家爺身邊,溫柔地替他扇起風來,口中關切道:“爺最是苦夏的,如今又得了這麼一樁大差事,可真是要辛苦了。”
允祥微微眯著眼,愜意地享受著妻子的貼心伺候,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寬慰道:“哪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皇兄如今對我愈發倚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再者說,皇兄這不還特意給我安排了兩個幫手嘛!”
兆佳氏冰雪聰明,一聽便心領神會,輕聲問道:“皇上這是打算重用十五叔和十六叔麼?”
允祥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笑道:“沒錯,此次讓十五和十六跟我一同辦事,隻要他們二人腦子夠靈光,皇兄自然是能瞧在眼裡的。”說著,他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意,“哼,有些人呐,就是自視甚高。”也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在影射老十還是老十七,反正也就是他倆了。
雍正心中暗自盤算著要對內務府動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於八月初返回皇宮。到時,陵容也懷孕到了八個月,這無疑是最為關鍵和危險的階段,雍正可不敢帶著身懷六甲的陵容一同回宮。
一日,雍正踱步來到了竹子院。隻見陵容正挺著那已有七月身孕的肚子,慵懶地躺在樹蔭之下納涼休憩。雍正緩緩走近,腳步聲雖輕,但還是被警覺的陵容察覺到了。她微微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便是雍正。陵容見狀,連忙掙紮著想要起身向皇帝請安。然而,她那笨重的身軀使得這個簡單的動作變得異常艱難。
見此情形,雍正趕忙伸手按住陵容,讓她躺回去,自己則移步至一旁的凳子坐下。稍作停頓,雍正方才開口說道:“容兒,朕已決定八月初便動身回宮。待到那時,你腹中胎兒已滿八個月,實在不適合舟車勞頓,故而此次朕決定不帶你回宮。隻是今年的中秋佳節,朕恐不能陪伴在你身旁了。但你放心,你臨盆之前,朕定會前來陪你。等你順利產下皇子,坐滿月子之後,再一同回宮。”
安陵容聽聞此言不由得愣住了,心中著實沒有料到皇上竟不打算帶她回宮。細細想來倒也不無道理,畢竟此時自己已有八月身孕,正是最為關鍵且危險的時刻。但是,如果皇後依舊不肯善罷甘休,那自己孤身一人待在這園子之中恐怕處境不妙。
雍正將她的憂慮儘收眼底,隻見他輕輕拍了拍安陵容的手,溫聲道:“容兒無需擔憂,朕已安排妥當。敬嬪會留在此處陪伴於你,過幾日你母親也會安排進園子來陪著你。此外,圓明園中的侍衛皆會換成朕的親衛,以確保你的安全無虞。接生嬤嬤朕也會在回宮之前精心挑選送進園。太醫,徐聞,朕會給你留著,不會疏忽。待到朕回宮之後,便會恢複華妃的協理六宮之權。”雍正想得很清楚,這次本就是要處理了內務府的,從那些出來的都是不能用的,免得到時候動了歪心思。
“爺是不是要做什麼?”一旁的安陵容敏銳地察覺到了雍正神色間的異樣,輕聲問道。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絲擔憂,“爺把親衛都給了臣妾,這怎麼行?爺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
雍正微微轉過頭,看著身旁嬌柔可人的安陵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柔情。他輕輕拍了拍安陵容的玉手,溫聲道:“容兒不必憂心,朕自有安排。”安陵容到底不敢像甄嬛一樣過問政事,麵前之人那可是封建君主。雍正又安慰了安陵容一番,這事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安陵容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她實在想不通皇上此時突然決定回宮究竟所為何事,而且近些日子以來,這位皇上的行事作風似乎與她記憶中的模樣越來越不一樣了。正在安陵容沉思之際,隻見薇兒匆匆走進殿內,躬身行禮道:“啟稟娘娘,寧答應求見。”
安陵容不禁感到些許詫異,心中暗自思忖著:按照常理來說,若不是有那囂張跋扈、仗勢欺人的華妃打壓,這劉茵應當不至於如此急切地想尋找高位嬪妃作為依靠的。但她並未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思索,很快便展露出一抹微笑,開口說道:“快請答應來坐坐。”畢竟無論其中緣由究竟如何,總歸是要當麵相見交談一番之後才能知曉個中內情。
不多時,隻見劉茵邁著輕盈而又不失端莊的步伐緩緩走來。待到近前,她恭恭敬敬地朝著安陵容盈盈下拜,禮儀標準,輕聲道:“嬪妾拜見昭嬪娘娘。”
安陵容微微頷首示意免禮,語氣溫婉地回應道:“寧妹妹何必如此客氣見外呢?”說話間,一旁的吳姑姑早已手腳麻利地搬來了一張凳子,並將其放置在了一個與自家主子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的位置處。
劉茵謝恩過後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真摯誠懇的笑容,再次開口言道:“今日妾身貿然前來叨擾娘娘,還望娘娘切莫怪罪於我。”言語之中儘顯謙遜有禮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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