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五,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洗,微風輕拂,帶來陣陣清新宜人的氣息。就在前一日,當皇上宣布回宮,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突然表示此次回宮不帶安陵容與敬嬪同行。這一決定瞬間引起了後宮眾人的關注與猜測。
一直視安陵容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華妃聽聞了皇上的話,差點喜形於色。她滿心歡喜地認為,安陵容如今定是如同之前的裕嬪一般失寵於皇上,從此再無翻身之日。想到此處,華妃就在自己的清涼殿裡喝的儘興。
當天清晨,天色尚早,安陵容和敬嬪便早早來到宮門口恭送皇上啟程回宮。皇上先是對敬嬪一番囑托,隨後,他微微轉過頭來,目光淡淡地掃過安陵容一眼,但並未多說什麼,便轉身登上了馬車。
而華妃路過安陵容身旁,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那笑容中充滿了輕蔑與嘲諷,仿佛在向安陵容示威,認定她再也無法回到宮中。
其他嬪妃們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齊妃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神情。她走到安陵容麵前,假惺惺地開口安慰道:“妹妹莫要傷心,說不定下次皇上就會想起你來呢。”可誰都能聽得出這番話中的譏諷意味。
曹琴默則顯得較為沉默寡言,隻是默默地從安陵容身邊經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甄嬛同樣沉默不語,靜靜地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而沈眉莊更是自始至終都未曾露麵,她早就被嬤嬤們押解著送上了馬車。
富察貴人向來膽小怕事,雖有心想要趁機嘲笑一下安陵容,但又懼怕惹惱皇上,隻得小心翼翼地跟在齊妃身後,偶爾投來幾瞥不懷好意的目光。
至於劉茵,早在前一日便稱病臥床不起,聲稱自己身體不適,難以起身送行,於是也順理成章地留在了圓明園之中。
等到眾人都離去之後,敬嬪才緩緩地開口安慰起安陵容來。然而,安陵容隻是淡淡地笑了笑,輕輕地拉住敬嬪的手,一同回到了園子之中。
“姐姐不必擔憂我,我現今已然懷有將近八個月的身孕,本來便不太適宜過度操勞和奔波。”安陵容輕聲說道,接著她微微靠近敬嬪的耳畔,壓低聲音繼續言道,“皇上昨晚前來探望過妹妹的。”
敬嬪聽聞此言,心中自然明了,原來安陵容早就知曉皇上的這番安排,於是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回應道:“妹妹既然心裡有數那就最好不過了,姐姐我之前一直害怕你不明所以而胡思亂想。”
“姐姐放心便是,這算不得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在這園子裡再多待上一些時日罷了,又並非從此不再回宮。對了,聽說寧妹妹生病了,姐姐您還是趕緊過去瞧瞧吧。妹妹我眼下這般著實不方便前去探病,青藍嬤嬤稍後就會過來。”安陵容嘴上雖是如此說著,但心中卻暗自好奇起來,那劉茵究竟是真的病倒了,還是故意佯裝生病呢?以她的聰慧機敏,想必應該已經察覺到某些端倪了吧。至於具體情形如何,或許隻有玉琉能夠清楚知曉了。
敬嬪攙扶著安陵容,緩緩地向竹子院走去。一路上,她心中暗自思忖:“這寧答應的病來得如此突然且蹊蹺,定要好好探查一番才行。若是她真對昭嬪心懷不軌,那可不能掉以輕心。”不多時,她們便來到了竹子院門前。敬嬪輕聲囑咐安陵容好生休息後,轉身朝著繁英閣匆匆而去。青藍嬤嬤亦緊跟在敬嬪身後,手中捧著一份珍貴的藥材。
雍正在回了紫禁城的路上,還在跟老十三商議事情。他麵色凝重,認真的部署接下來的事情。他前世就知道這些內務府的事情,有些東西若是不說清楚,他怕到時候老十三他們找不到那些個奸猾的東西藏匿的銀錢。待雍正回宮之後,十三阿哥早已率領禁衛軍嚴陣以待。隻聽雍正一聲令下,禁衛軍們迅速行動起來,分成數隊直撲那些貪汙受賄最為嚴重的官員府邸。
其中,烏雅家首當其衝。這家如今由烏雅太後的侄兒當家作主。此人平日裡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仗著自己有個太後姑母撐腰,對先帝爺留下的諸位太妃毫不尊重。然而,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此次清查行動讓他們無所遁形,可謂是一查一個準兒!此外,除了烏雅家外,先帝爺的榮妃家等其他幾家權貴也未能幸免,紛紛被禁衛軍所包圍。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了一片緊張肅穆的氛圍之中。
從烏雅家抬出來的物品琳琅滿目、數不勝數,其中有不少的皇室貢品。一箱又一箱的白花花銀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令人驚訝的是,如此眾多且價值連城的寶物和銀兩居然放置在庫房裡,絲毫沒有加以掩飾。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當今天子身上流淌著烏雅家族的血液,自皇上登基以來,烏雅家便逐漸喪失了往昔的謹小慎微。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才沒有鬆開幾年,抄家隊伍竟然找上門來了。
與烏雅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幾大家族行事要收斂得多。即便同樣貪汙受賄,他們也絕不敢將贓物堂而皇之地擺放在明麵之上。有的把金銀財寶藏匿於假山中,巧妙地利用山石的縫隙和洞穴來隱藏財富;有的則選擇將其深埋在枯井底部,若非仔細搜尋,根本難以發現端倪;甚至還有更為狡猾之輩,在家中秘密建造了密室,隻有通過特定的機關或通道才能進入,從而將不義之財妥善保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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