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民麵麵相覷,這種事,他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且院子裡的人大多都是男子,更不知該如何為劉鎮守和沈雲婉澄清了。
林母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裡正夫人們也沒反駁。
所以,劉鎮守和沈雲婉獨自在田埂上席地而坐聊天的事,估摸著也是真得。
想想又有些哪裡不對,但是又想不到哪裡不對。
本是熙熙攘攘的院子突然間安靜下來。
林母有些得意地環視了一周,她就知道,這次她肯定能將沈雲婉拉下來。
報當初讓她當眾出醜的仇。
如果不是她……
林母還未得意,就看見林成峰的手指輕敲著石凳,如寒冰般射向她。
本是有些燥熱的天氣,卻讓她感到有些冷。
但一想到自己再怎麼說都是養大林成峰的娘親,反正他也不知道他的身世。
林母一改剛想要躲避的眼神,而是與林成峰直視。
她這是幫林成峰看清沈雲婉的真實麵目,有什麼好心虛的。
林成峰依然坐著,聲音比剛才跟村民說話還平和,“你說他們在哪……幽會。”
可坐在一旁的郭元琛卻是感到一陣冷意,也不知是不是石凳傳來的。
他總感覺有些瘮人,不自覺地身子往外側了側,離林成峰遠了些。
而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的大娘們,有些著急地想說什麼,但是又越描越黑。
“田埂,就他們兩個人。”林母指著後勤隊的大娘們,補充道,“她們全都看見了。”
“我們可沒說他們倆在幽會,而且誰幽會會在人來人往的田埂,他們倆是在討論新土豆的種植方式。
就你心臟,才會覺得這麼好的倆人會做出齷齪的事。”
裡正夫人馬上懟了回去。
她們的確沒說倆人在幽會,都是林母自己說的。
“誰沒事會在田埂說,而且還單獨說?”林母嗆聲道。
“所以,律法規定要在哪裡討論?什麼叫單獨?大娘們不都參與了嗎?凡是路過的人,有興趣的都可以參與。
況且討論土豆的種植,不去田埂,難不成跟你一樣坐在院子裡亂吠嗎?”
林成峰的話像萃了毒,恨不得將眼前的林母撕碎。
“你……”林母被林成峰的話氣得有些胸悶,他竟然說她是狗。
大家還在體會林成峰的怒氣時,院子的門被推開了。
劉澤赫然站在院子裡,掃了一圈,輕笑了一聲,“聽說有人說我跟雲婉在幽會?”
劉澤的到來,讓整個院子的氛圍如修羅場。
院子裡的人看了看劉澤,而後又偷偷瞄了瞄林成峰。
知道不該留下來,知道該離開,可雙腳卻不聽使喚,一動不動。
活也不差這點時間,還是再看看吧。
“劉鎮守,這邊坐。”裡正忙起身,拉著劉澤坐在他的位子,在林成峰的右邊。
裡正早就想起來了,奈何瞄了一眼,也沒人可以,或是願意坐他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