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到劉澤來了,他總算可以脫離苦海了。
劉澤沒有多推辭,便坐了下來。
林母見劉澤這般鬆弛的樣子,便上前,“劉鎮守,難道你不是跟沈雲婉幽會嗎?”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劉澤,劉澤置若罔聞,
“幽會?我倒是想,奈何雲婉根本不給機會。田埂幽會倒是個有創意的點。”
劉澤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解,喝了喝茶。
他放下手上的水杯,看向林母,“你是?沈雲婉的誰?斷親前的婆婆?林成峰的娘?”
劉澤看了看林成峰。
“為什麼斷親?之前我聽說是因為你誣陷沈雲婉偷漢子?怎麼,除了這一招就想不到其他了嗎?又故伎重施。”
他將目光轉向裡正,“林裡正,當初誣陷沈雲婉的事,你們村是怎麼處置的,如果有下一次會怎樣?”
“劉鎮守,當初就讓成峰跟林家斷親了,而後讓遠忠家的公開道歉。
如果有下一次……”裡正惡狠狠地看向林母。
當時也沒有說明有下一次要怎麼處置,誰知道這個婦人竟然還真得敢做第二次。
林母聽裡正說起那次在祠堂的處罰,心裡一驚。
看劉澤這樣子好像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誰聽見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時間澄清,畢竟林成峰官位可比他高多了。
這個時候不是第一時間否認或是解釋的嗎?
如果他解釋的話,林母就可以揪著這個事不放。
可這人突然將事扯到那次她被罰的事,這不是讓大家又記起當初她是如何空口白牙汙蔑沈雲婉的嗎?
“就是,你這人向來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想當初,雖然斷親了,你們林家可沒少拿雲婉的好處。
現在你竟然還敢這般誣陷雲婉。明明他們倆是光明正大地在田埂邊上聊著。
凡是經過那裡的人都可以看得見,也可以上前一起聊,我們幾個就是上前跟他們聊了一會。”
其他大娘對著裡正夫人狠狠點了點頭,而後刮了林母一眼。
“況且,如果在一個田埂旁就是幽會,那這村裡的人有多少跟一個女子在相鄰地裡乾活的。”
裡正夫人指著人群中的一個男子,“大柱,去年種番薯的時候,是不是你看我的地還有一些沒有種,就過來幫我種了。
當時整片地就剩我們倆了吧,而且天都快黑了,那我們是不是也在幽會?”
大柱連忙擺擺手,自己還笑出聲來,“嬸子,那時候就是看天快黑了,我的地已經種好了,就單純幫你種。”
裡正夫人挺了挺腰身,感覺自己像找到突破口了,活力再開,“還有大壯,我記得那時候給老林去送飯的時候。不也看見你在幫李大娘在犁地嗎?那塊地裡就你們兩個,難不成也是幽會?”
“還有狗子,你……”
“還有……”
被裡正夫人點名的人,都一口否認了幽會,就是互相幫忙,或是坐在一起聊下家常。
哪有那麼多的幽會,而且幽會誰會去地裡。
彆說跟彆人了,就是跟自己的娘子也不會在地裡幽會啊。
被裡正夫人這麼一說,全部人都覺得林母是赤裸裸的誣陷。
裡正來到裡正夫人的身旁,捏了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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