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怒氣衝衝地走進來關上門,兩手抱臂,聲音裡難掩怒氣:“你為什麼要把她弄下水又救她上來?你到底想做什麼!”
薑烈放下毛巾,慢悠悠地走到傅柔麵前,香薰味水汽撲到傅柔臉上,她不自在地移開眼睛,目光遊移。
“隻準你找她麻煩,不準我找她麻煩麼,傅小姐。”薑烈戲謔地笑起來,朝她伸出手,在即將碰到她臉的一瞬間又向上拿起他掛著的衣服。
“薑烈!”傅柔被他逗得氣急敗壞,“簡然認識魏瑾,若是她真出點什麼事,魏瑾隻會懷疑到我頭上!”
“所以啊,”薑烈順著她的話讚同地點點頭,“我又把她救起來了呀。”
“你到底想做什麼。”傅柔跟他說得心累,聲音也放軟了,“跟我也不能說實話麼。”
“想做什麼,就是覺得好玩兒。”薑烈吃吃笑起來,“我的性格你還不了解,我在國外就是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做事,還需要問原因麼。”
傅柔望著她,半晌無言。
“行吧,隨便你,你要對她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要警告你,若是下一次你還這樣坑我,就彆怪我不顧我們姐弟情分。”
姐弟情分。
薑烈隨意扯扯嘴角。
喬庭鶴彆墅裡。
簡然躺在房間裡,眼睛緊閉,臉色蒼白,身體還在無意識顫抖,喬庭鶴坐在床邊望著她,眸底陰霾重重,緊緊捏著被角的手青筋迸起,周身氣壓低得令人心生寒意。
醫生檢查過後,用眼神示意喬庭鶴跟他出去。
“醫生,她怎麼樣。”
“不太好,江水太涼,寒氣侵體,後半夜可能會發燒,我先給她開點消炎藥和感冒藥備著,另外她的腳崴得也很嚴重,當時沒及時上藥,又浸了江水,我隻能先給她開些膏藥好生養著,搞不好這腳踝會落下病根啊。”
她的腳還崴了?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好的醫生麻煩您了,我讓司機送您回去。”
喬庭鶴送走醫生,去廚房煮紅糖薑茶,等他回房的時候,簡然已經醒了。
簡然怔怔地望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她剛剛又夢見自己落水了,她在水裡拚命掙紮,喝了好多水,可是這一次,沒人來救她了,所有人都站在岸上眼睜睜看著她沉下去,包括喬庭鶴。
然後她就醒了,所以她這是在哪?
“你醒了,快把薑茶先喝了,醫生說你寒氣入體,得好好養著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喬庭鶴的臉出現在她頭頂。
這裡是喬庭鶴的彆墅,他的房間嗎?
“謝謝喬總,麻煩您了,您放邊上就好,我不想喝。”一開口,她就聽到自己沙啞的嗓音。
她一點也不想動,她真的有點累。
“不行,先把薑茶喝了。”喬庭鶴把滾燙的薑茶放在床頭邊,不由分說要扶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