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越來越重,簡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外喜寶的叫聲把她從睡夢中吵醒,簡然支起身子,好像聽見門外有人敲門。
她心裡有些警惕,這麼晚了,誰在敲門。
她費力地下床走到門邊打開貓眼望去,門外竟然是邵思白。
簡然驚得腦袋都清醒了不少,她趕緊打開門,邵思白身上還掛著雪,一身寒意,簡然趕緊放他進來,驚奇地問他:“思白哥,你怎麼來了?”
邵思白走進來皺眉打量她,嘴裡呼出一口白色的氣:“蔓之說你感冒得很嚴重,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簡然披著睡衣朝他笑笑,嘶啞的聲音聽得邵思白眉頭皺得更緊。
“還好啦,小感冒,大冬天的很正常。”
簡然說著有些發冷,手腳又開始冰涼,她的身子也打了個寒顫。
邵思白一臉嚴肅,探手在她額上試了下,眼神都變了。
“去換衣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簡然後退兩步抗拒地說。
“頭這麼燙還好多了,虧你說的出來,快去換衣服。”邵思白不理,把她往裡麵推。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醫院輸液大廳,坐了不少來掛水的,老人年輕人都有,咳嗽聲一片。
簡然坐在最角落,左手上掛了兩瓶消炎水,滴速器裡液體一滴一滴緩慢沉積,再順著輸液軟管慢慢流進。
邵思白在她身邊坐得筆直,兩條腿交疊在一起,與這輸液大廳格格不入。
簡然抬頭看了眼瓶子,第一瓶一半還沒滴完,她用另一隻手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偏頭對旁邊的邵思白說道:“思白哥,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自己掛完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邵思白立刻拒絕道。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簡然見他拒絕得堅定,歎了口氣垂下腦袋,有些自責地低語。
“我不礙事,平時在公司忙的時候也是淩晨才回家,第二天又是起個大早去公司,我都習慣了。”邵思白見她情緒不高,語氣柔軟下來。
腦袋上有雙大手在上麵揉了揉,簡然心裡熱熱的,眼睛也有些紅:“思白哥,真的謝謝你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生病了也自己扛著不去醫院,我就謝謝你了。”邵思白揉她腦袋的手又在她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
“知道了嘛。”
“對了,你現在這樣,明天上班還是請假吧。”邵思白突然說道。
簡然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對著邵思白笑笑:“不了,我今天已經請假休息一天了,臨近年底公司事情多,喬總又…出差了去了,辦公室沒人,其他同事有事也不方便。”
邵思白眉尖一蹙,剛想開口,簡然立刻阻止他,狡黠一笑:“等等,我猜你是不是想說,生產隊的驢也沒有這麼乾的。”
邵思白被她說的一樂,剛才還有些不虞的麵色也緩和了許多。
“你自己也知道啊。”邵思白伸手在她腦袋上一點,語氣裡有些無奈。
“沒辦法呀,誰讓我隻是個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