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聽你的。”許秀芬也不廢話,直接數了三十塊錢出來,剩餘的錢,她還是放進挎包,還給兒子。
“這三十塊錢,媽拿了給你攢著娶媳婦兒。”
其實昨天邊作軍給她的五塊錢,她也沒舍得花。
早上跟大雜院的人宣揚了一下兒子賣報紙賺錢後,轉頭她就去領了糊紙盒的工作回來。
賺點兒是點兒,她早就打定主意,絕對不給兒子拖後腿。
邊作軍一聽這話,頓時哭笑不得:“媽,給你花的錢,攢什麼攢啊?”
“糊紙盒一天下來腰酸背疼,還費眼睛。”
“您身子骨又不好,以後還是彆乾了。”
許秀芬也不反駁,敷衍的點點頭:“嗯嗯嗯,乾完這一批,以後就不乾了。”
這話她以前也說過。
可結果呢?
一批一批又一批。
隻要是沒有打零工的工作,她就馬上會領這些手工活回來乾,風雨無阻。
邊作軍也知道他媽的性子,就這麼說,他媽肯定不聽。
所以還不如多賺些錢。
家裡條件上去了,再找點兒事給他媽乾,那也就完美解決這件事兒了。
於是也就不再多說話,拿了點兒錢放在身上,然後問道:“媽,咱家還有多少糧票肉票之類的?”
這些以前他從來都沒管過,所以也不知道。
許秀芬就轉回身,打開衣櫥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筆記本,所有的票,都夾在這裡麵。
“咱家的票都在這兒了,軍子,你這是打算要買什麼?”
邊作軍接到手裡,看了看,糧票還可以,有個幾十斤,肉票沒有,估計是讓他媽拿去替換用了,雞蛋票也沒有,更不用說糖票香煙票那些了。
“我去買點兒麵回來。”他一邊回答著,一邊把糧票都拿在手裡。
看了看,又拿了唯一的一張雞蛋票。
現在是八零年,城市生活的東西,幾乎什麼都還是需要用到票。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到八五年前後,除了電視,洗衣機,自行車等大件外,其餘的各類商品才基本上敞開供應。
直到1993年,“票證年代”正式宣告終結。
目前不行。
想要買東西,就必須要有票。
許秀芬聽到兒子是要去買麵,也沒反對。
畢竟家裡唯一的那點兒棒子麵兒已經見底了,再不買麵,家裡就要斷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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