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沒有可能…受傷的位置在更上邊呢?”
話音剛落,少年的視線便自我腳尖向上遊走,雖然速度不疾不徐,可眼看馬上便要抵達膝蓋……
[留給我思考的時間不多了jpg]
結合少年直到目前為止都算不上ooc的表現,我猜測這可能隻是他的故意逗弄——
不是非得親自動手,有時“言語or精神逼迫”亦能使施法對象(我)不自覺陷入自證陷阱。
我們送給彼此的“出乎意料”不在少數,這一次的試探更像是“激將法”,但我有些拿捏不準亞瑟心中的分寸。
獵人鋪墊好的前戲撕開了獵物的心理防線,小小破綻雖遠不致命,卻為他提供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我“破防”後陷入慌亂的反應或許正中他下懷,這樣的狀態在擅長與人周旋的船王麵前,估計和“任人拿捏”沒什麼兩樣。
被刺激到神經過敏的狀態已成既定事實,但即便如此,心底仍有聲音在叫囂著反抗,於是我選擇遵從心聲先下手為強。
不,以普遍理性而言,更嚴謹的說法應該是“先下腳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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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他對我的“為所欲為”還曆曆在目,更彆說自有記憶以來,我就沒有心甘情願吃下啞巴虧的時候!
於是情急之下,如同身體條件反射般,我將重獲自由的右腿迅速抬起,反客為主踩上了船王閣下的肩膀。
踏上的一瞬間,原本隻是為了反抗的初衷夾雜進了報複心理,理智編寫的程序指令也受其影響,驅使我就此動作施力將少年反製。
白色襯衫上用於修飾肩部線條的“肩省”,在我的肆虐下失去了原本的筆直規整,被不顧其意願的糟蹋弄得淩亂不堪。
因為一時不慎,被我的肆意任性“摘取”了領導者該有的鎮定自若後,少年一貫的從容優雅氣質變得支離破碎。
為了保持平衡,他不得不將上半身向前傾斜,加之他本就維持著單膝跪地的姿態,從我的角度俯視而下,就好似……
大西洋船王在對我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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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看到王座上權利滔天的矜貴之人,麵對求而不得之物隻能俯首稱臣、主動祈求垂憐的畫麵,那定是出好戲。]
——這是我在圍觀亞瑟與克萊爾演戲周旋時產生的無端念想。
拋開將要承受的後果不談,這一刻視覺體驗到的爽感已經拉到了最滿……但絕不至於讓我“死而無憾”。
而眼前的畫麵正巧與念想重合了那麼一兩分,隻不過差距終究太大。
我也理應處於吃瓜看戲的旁觀者視角,而不是身為惹火燒身的“戲中人”,直麵亞瑟?馮?蒙哥馬利這隻難以揣測的“塞壬”。
惹火燒身,惹禍上身啊……
看似我已完全處於上風,其實不然。
一時間攻防形式反轉,蔚藍的眼眸裡因此翻起滔天巨浪,被少年隱藏於平靜海麵下的深海噬獸的獠牙終於暴露。
警告與煩躁混合著一同浮現,緊隨其後的還有無奈與妥協,紛繁複雜的情緒在少年眼裡纏鬥得難舍難分。
我已能簡單地分清喜怒哀樂。
我從中捕獲到了一閃而過的[喜悅],這抹的“正麵情緒”不知因何而生,亦不知為何讓我心生顫栗。
我來不及仔細琢磨,亞瑟已經閉眼深呼吸,緩緩吐息後,重新睜開與我對視的雙眸裡,那抹混濁色彩已無影無蹤。
海麵好似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可風過無痕的假象已被打破,藏匿於晦澀不明的漣漪下的,或許是屬於捕食者的蓄勢待發。
少年的手重新覆上我的右腳腳踝,我或許該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
將單膝跪地的大西洋船王踩在腳下的我現在哪還敢說話啊???!!!
?!っ′□`っ
總不能說“我的腿有它自己的想法,說不定是比較記仇的性格,所以你怨了它就不能怨我了哦”這種話吧?!
這家夥麵白心黑得很,從相處來看也不像是不記仇那掛的,不然也不至於一大把年紀了還和我個人類幼崽糾纏不清那麼久吧!
這種冒犯我不會是首例吧,真的沒有應對這種突發情況的參考模板嗎?!
吾命休矣還不至於,可就怕到嘴的飯票因此翻臉不認親了pq)
以及最後,能把大西洋船王拉下水一起宕機什麼的……
不愧是我啊(安祥無波瀾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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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喜悅]的情感或許可用其他形容來解釋,比如……驚喜,surprise~
一個人的驚喜,對於他人來說可能是驚嚇哦,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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