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注視觀察著彼此,相顧無言,或可算得上一場無聲的對峙。
亞瑟附加在我腳踝上的力度隻是象征性的警告,我也依著他收斂了力度,但仍怕少年報複性的突然發難,因此將信將疑不肯完全撤離。
緩緩收力後,足尖沿著少年頸側滑落至鎖骨,在這短暫的一瞬,我的動作被心念牽引,不由自主停頓了一下。
足尖在鎖骨上如蜻蜓點水的觸碰,好似漣漪擴散,不經意觸動了少年的神經,我察覺到他吞咽口水的隱蔽動作,瞳孔的收縮也暴露了他內心的波動。
這個角度,我無法清晰看到他脖頸處的異動,這讓我不禁好奇,那隱藏在視線之外的細微動作究竟是怎樣的。
要我俯身前傾去觀察,未免太過麻煩。在當前的姿勢下,我隻需輕巧地調整腳踝的角度,將抵在他下頜的足尖輕輕向上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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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從少年的眼中劃過,仿佛我的任性在他眼中不過是頑皮孩童的無理取鬨。
隨著我足尖輕輕抬起的試探,他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抗拒或是不悅,反而像是在默默承受著,甚至可以說是縱容。
藍色的眼眸溫柔深邃,汪洋好似化為了泱泱湖泊,卻依舊讓人難以窺探其真實想法。
至少注視著我的目光是柔和的,沒有了一開始的銳利,金發的船王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下一步的動作。
在這種微妙的對峙中,呼吸恢複平穩後的少年姿態縱容,但亦是種掌控全局的從容,是深不可測的年輕掌權者獨有的自信。
他的反應讓我感到意外,也讓我對他的真實性格更加好奇:在他的溫柔外表下,對我的容忍底線究竟埋於多深的地步?
繼續調整腳踝的轉動角度,這次足尖沿著他的下頜滑向另一側,停留於他的臉頰旁,借腳背將其麵容側對於我。
我們之間的沉默終於被打破一瞬,少年的眼中閃過玩味,他用另一隻手回應了我的胡鬨,腳心感受到的騷癢好似在詢問。
無聲詢問這試探是否為邀請。
我決定不再繼續這場逐漸脫離掌控的遊戲,準備趁其不備猛地收回腳,卻被他預判似地打斷了前搖。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不由幻視了克萊爾被奪槍的瞬間,角色轉換後親身體驗了一次,我才對亞瑟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少年反應迅速精準,穩穩桎梏了我的腳踝,仿佛早已洞悉了我的意圖:“抱歉,請容我提醒小姐一句,您是不是忘了‘禮尚往來’的規矩?”
話音未落,幾乎不容抗拒的力量從我與少年肌膚相貼處傳來,突如其來的失衡,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傾斜——
▽
???!!!
停停停……
不是,我這dna怎麼還附贈“白日做夢”功能呢???
而且這夢的內容往刹車鍵失靈車門焊死的不可言說走向,帶著大江東去一去不複返的架勢突突猛進……
還有種人物形象在ooc邊緣大鵬展翅的既視感,角色刻畫在合理又不合理間反複橫跳。
搞得好像亞瑟被誰家(po)文男主附身了一樣,(但這可是洋柿子的地盤啊),誰家小黑屋沒關緊把人魂兒給放飛了。
……總之還是那句話,熱鬨是要看的,但不能是我的熱鬨。
回到正題,實際發展是怎麼樣的呢——
他鬆手,我收腿。
過程流程動作絲滑沒有絲毫停頓,逢場作戲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並不
止住了腦裡的“不可言說小劇場”後,收回腿的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迅速並攏雙腿順帶整理裙擺。
歐風的居家裙裝將雙腿包裹得得嚴嚴實實,坐姿的情況下,也勉強蓋到了膝蓋上三四公分的位置。
將我的防備看在眼裡,挺直腰身的少年並未起身,他揉著肩膀一臉無奈:“……我的情況(隱藏的年齡),你應該多少‘猜’到了一點,所以還請放心。”
船王閣下言辭懇切,端正態度的同時,語氣顯得有些好笑:“倒不是就此否定小姐‘未來’的魅力…但我真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我也不喜歡沒事找事去挑戰他國律法,按你們國家的法律規定,14周歲以下——”回答出錯,接收到我凝視的亞瑟趕忙改口。
“抱歉,我忘了你已經滿14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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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不存在の心聲小劇場】
董小姐os:這人怎麼變來變去的?
船王閣下:「唉,以為自家後輩嫌我這長輩當的過於“沒架子”,想著換個方式對待她會不會好些……
結果她自己先不自在了(笑)。
最後發現,她喜歡的還是“溫柔長輩”這掛,所以又依著她換回來咯。
無需過多在意,我隻是在揣摩對待某位小姐時,該保持怎樣的“距離感”比較好,這些都算不得欺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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