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也是平行時空選擇她這樣一個平凡的現代女孩,來當揮動翅膀,攪動風暴的亞馬遜蝴蝶的原因。
時空問題現在沒時間細想。
項海瀾挑能說的說給金熠聽,指著跑在最前麵的狼道:“它外表是沒什麼變化,你看它的速度,是一匹受驚奔逃的狼該有速度嗎?”
金熠了解狼,幾隻頭狼,突喙,狹目,四肢粗長,尾巴蓬鬆,初看是很正常,除了速度慢,它們全都在張嘴吐舌頭。
狼雖然也沒有汗腺,但它們呼吸肌強,口腔表麵更乾燥,很少像狗一樣吐舌頭。
出現狗的習慣,說明它們的體能下降嚴重,健康出了問題。
不光狼,狐狸,鼬,野貓真要跑起來速度一點不比狼慢,從炮聲第一次響起到現在,按照它們正常的速度,早該進到紅旗大隊,解放大隊等生產隊後山這片林子,但現在它們隻跑了一半路程。
電光火石間,他也串聯起所有事件,這是一個長達數年的陰謀,做局之人思維之縝密,對這片山林了解之深刻,都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用老鼠之外的動物做媒介充當傳染源,能讓人們放鬆警惕,宰殺了這些動物,難免會沾染鮮血,體液,疫病想不傳播都難。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你當這些動物是怎麼感染的?”項海瀾聲音緊繃。
“跳蚤。”金熠不假思索道。
“雖然現在溫度低,但動物體溫可不低,動物身上的跳蚤死不絕,貓、鼬、狐狸愛鑽家,身上吸了血的跳蚤再轉移到家裡的貓狗身上,冬天關窗閉戶熱炕頭,跳蚤藏在炕席下,能把一家人都傳染了。”
“彆說了,我們得想辦法阻止動物鑽林子。”
沒法控製逃到其他方向的動物,但在煤礦采空區這片櫟樹林裡目前集結了數千隻動物,不能讓它們再往前走了。
做局的人能下這盤大棋,就怕他在病毒上做手腳,誰知道鼠疫病毒裡會不會夾雜其他病毒,控製源頭才能有效阻止傳染。
……
紅旗大隊通往漢達縣鄉道30公裡處,知青們終於追上了騎自行車的戴向晴。
眼看被追上,戴向晴還沒放棄,丟下自行車就往路邊的大田裡衝。
幸虧來的人多,大家分散圍堵,終於把戴向晴給抓住了,趙會計沒說錯,她腦門上頂了個鋥明瓦亮的大包。
“戴向晴你出息了,不光偷自行車,還用上苦肉計了,知不知道,知青未經允許離開插隊所在地是要受重罰的?”宋霞累得氣喘籲籲,也不忘教育人。
“誰說我要跑?我是去看頭傷。”
“看頭傷,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又往大田裡鑽是乾什麼?”陳正道覺得項海瀾沒說錯,這丫頭腦子徹底壞了。
戴向晴還在掙紮,“你們走開,彆靠近我,你們都有毒!”
久違的第四章昨晚終於在夢裡揭開了真相,接著上一章項海瀾的話題,知青們回憶起橫掃整個北方的病毒,各個都心有餘悸。
他們運氣好,能逃過一劫,是因禍得福的結果。
在病毒大流行之前,陸遠去解放大隊附近的4連參加知青老鄉的婚禮,回來得了腦炎,繼而傳染給所有的知青。
縣醫院沒有床位,他們被送到了市裡的農墾醫院。沒想到得了這種病對後來的病毒竟有免疫力,所有人都平安活了下來。
但紅旗大隊健康的村民們卻難逃厄運,十室九空,不光紅旗大隊,整個地區,北方四個省份在病毒肆虐下,死亡率一點不比六十年代那場流行性大腦炎低。
記憶太過深刻,所有知青都記得事發的起始日,就是今天。
早起後,戴向晴調動全身演技才騙過知青們,她計劃先去市裡,再坐火車回老家,到站就算被抓,病毒的事也已經鬨出來了,不可能再把她送回去。
“咱們都是革命戰友,戴向晴有什麼委屈和困難你儘管提,能幫你解決的我們儘力幫你。”蔣楠竹見戴向晴情緒有些不穩定,想要先把人安撫住。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戴向晴更生氣,都怪你寫的破回憶錄,寫都寫了,為啥一章隻有兩千字?
搞科研的就不能練練文筆,全章都是沒用的感歎,有用的信息隻有一點點。
她之所以選擇逃離是因為書中的描述已經跟現在的情況極度不符了,陸遠因為前段時間防四不像沒去參加婚禮,知青們都沒得腦炎,不得腦炎就沒法免疫致命病毒。
那麼高的死亡率,不逃,留下來等死嗎?當然不能告訴彆人,如果有人信了,跟她一起搶火車怎麼辦?
見她冥頑不靈,陳正道學項海瀾威脅道:“她像是發病了,還是送療養院吧?”
“我不去療養院!鼠疫要傳開了,你們跟我一起逃吧。”此一時彼一時,既然被抓了,戴向晴隻能選擇妥協,說出真相,讓這些人跟她一起離開。
她低估了現在年輕人的死腦筋和缺油水的肚子,大家全樂了,“你這是做夢了?太好了!項海瀾說了,如果你做噩夢,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和她爸,她會把家裡最後一隻大公雞宰了,做小雞燉蘑菇給我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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