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鬆和羅藝已然打到了第七十一招,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激烈的打鬥所點燃,局勢愈發緊張激烈,令人窒息。
羅藝隻覺自己體力即將耗儘,已是強弩之末,仿佛狂風中的殘燭,搖搖欲墜,隻剩下了最後的絕活回馬槍尚未使出。
羅藝心裡麵此時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暗自叫苦不迭:“這可如何是好?我若不出這殺招,以如今這態勢,怕是要毫無懸念地敗下陣來,顏麵何存?可若使出,萬一傷了對方,那可如何是好?畢竟彼此之間還雲裡霧裡,沒有弄清楚這其中的緣由。萬一誤傷了自家人,那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眉頭緊鎖,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顆顆晶瑩,順著臉頰不斷滑落。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糾結與猶豫,那目光時而堅定,似乎想要孤注一擲使出回馬槍;時而又滿是遲疑,擔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手中的長槍也因內心的掙紮而微微顫抖,仿佛在訴說著主人內心的煎熬與矛盾。
此時,羅鬆敏銳地察覺到羅藝接下來的意圖,他驟然收住手中的槍,那槍身由於慣性在空中微微震顫。他的目光堅定而又複雜地凝視著眼前的父親,眼神中既有對血緣親情的難以割舍,又有對父親多年來未儘責任的憤懣。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翻湧的情緒,心中暗自思忖:“雖然明知是您,我的親生父親,但現在還不是相認的時候。畢竟母親這些年所受的委屈、吃的苦,我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我也要替她出口氣,好好教訓教訓您,讓您知道自己的過錯。”
“你是要出回馬槍了吧!”羅鬆大聲說道,聲音洪亮且充滿力量,其中帶著一絲明顯的挑釁,仿佛在向羅藝宣戰,“有本事就使出來,讓我瞧瞧您這壓箱底的絕技到底有多厲害!”然而,在那挑釁之中,卻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或許在他內心深處,仍渴望著能得到父親的正視與認可。
羅藝心裡麵猛地一驚,眉頭緊皺,暗自思忖道:“這小子怎麼對我的底細如此了解?莫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難道他與我有什麼淵源?”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喃喃自語道:“怪哉,怪哉!”
但是羅鬆卻是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不羈,隨後笑著說:“哈哈,羅藝,回馬槍隻是七十二路中的絕技罷了,可不是薑家槍法的絕技。哼,你那些招數,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這點本事,可彆在我麵前賣弄了!”
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自信和嘲諷,那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羅藝,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接著又道:“今日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似乎在等待羅藝的回應,也像是在挑釁羅藝繼續出招。
羅藝此時簡直是要騎虎難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焦躁不安。他緊皺眉頭,目光中透著決絕,暗自咬牙道:“罷了罷了,此時已無退路,拚了!”儘管如此,他深知自己其實毫無底氣,可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出招。
然而,他的動作在羅鬆麵前顯然慢了許多。羅鬆眼神一凜,反應迅速如風,隻見他手腕靈活一轉,調轉槍頭,用槍尾巴以雷霆萬鈞之勢猛地使出一招回馬槍。
隻聽得“砰”的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那槍尾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戳中了羅藝。羅藝瞬間疼得呲牙咧嘴,麵容極度扭曲,五官都仿佛擠到了一起,“啊”地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而痛苦,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地,嘴裡還忍不住哼哼著:“哎喲,疼死我了!”
那其他人看到羅藝生命危險,頓時亂了陣腳,紛紛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定彥平手持雙槍,雙目圓睜,怒發衝冠,大喝一聲:“小子休要猖狂!竟敢傷北平王爺,看槍!”
楊義臣握著大砍刀,心裡卻是叫苦連天:“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萬一羅藝死了,我剛好又來,豈不是讓人家以為是我安排的?我這是倒了什麼黴啊!”但此刻形勢緊迫,容不得他多想,也隻能硬著頭皮衝上去,嘴裡還念念有詞:“不管了,先救人再說!”
張慶祥則揮舞著胡人彎刀,神色緊張,嘴裡聲嘶力竭地喊道:“保護王爺!誰也彆想傷王爺一根汗毛!”
一時間,眾人將羅鬆團團圍住,刀光劍影交錯,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要凝固了一般。
此時羅鬆以一敵三,卻是麵無懼色,那堅定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戰意,熾熱而狂野,仿佛麵前的不是三個強敵,而是等待他去征服的獵物。他身姿矯健如龍,步伐輕盈似燕,在三人之間穿梭自如,遊刃有餘,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而淩厲。
那張慶祥雖然身為燕雲十八騎之首,向來武藝高強,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但此刻麵對羅鬆這般淩厲如風、迅猛如雷的攻勢,一個人畢竟力量有限,難以發揮出全部實力。
隻見羅鬆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在急速的移動中猛地一個回身,那槍尾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如閃電般疾速揮出,“砰”的一聲巨響,好似驚雷炸響,狠狠擊中了張慶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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