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一個微風輕柔拂麵的清晨,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秦叔寶和程咬金兩人並肩緩緩地來到了母親寧夫人和莫夫人(程咬金母親)的麵前,他們身姿挺拔,卻難掩眼底的那一絲離愁。
兩位老婦人早已等候在此,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淚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轉,仿佛兩顆晶瑩的珍珠隨時都會滾落下來。寧夫人緊緊拉著秦叔寶的手,那雙手因為歲月的操勞而變得粗糙,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牽掛說道:“兒啊,此去長安路途遙遠,千山萬水,娘實在是放心不下。這一路上不知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你可要多加小心呐。”
莫夫人也一邊抹著淚,一邊對著程咬金說道:“我的兒,長安那是繁華之地,也是是非之地,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切莫莽撞行事。天冷了要記得添衣,餓了可不能餓著肚子。”
秦叔寶和程咬金看著母親們那滿臉的淚痕,以及那被歲月刻下深深痕跡的臉龐,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仿佛有千萬根針在輕輕紮著。但他們眼中更多的是堅定,那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決心。秦叔寶輕聲安慰道:“娘,您彆擔心,兒子已經長大了,懂得如何應對各種情況。兒子和咬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不會讓您和爹在家中為我們擔憂。”
程咬金也趕忙附和著說道:“娘,您就放寬心吧。我們是去闖一番大事業的,等我們功成名就歸來,讓您二老過上好日子。您應該為我們感到高興才是。”
儘管心中有著萬般的不舍,猶如被千絲萬縷緊緊纏繞,但兩位老婦人又何嘗不知曉自己的孩子有誌氣,有抱負,他們的未來在遠方,不能因為自己的眷戀而阻攔他們去追尋夢想。
寧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淚水,轉身回屋。過了一會兒,她雙手捧著一個小匣子走了出來,打開匣子,拿出了辛苦積攢多年的五十兩銀子,用一塊洗得有些褪色但卻十分乾淨的舊布仔細包好,顫巍巍地遞到秦叔寶和程咬金手中,滿懷深情地說道:“孩子,這是娘為你們準備的盤纏。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該花的地方就花,路上彆委屈了自己。要是遇到困難,也能應應急。”
莫夫人也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她省吃儉用存下的零碎銀子,她同樣把這些銀子分成兩份,遞給二人,說道:“兒啊,這是娘的一點心意,你們拿著,多一份錢就多一份保障。”
秦叔寶和程咬金接過那飽含著母親深深愛意的銀子,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們雙雙跪倒在地,重重地給母親們磕了個頭,額頭碰觸地麵發出“砰砰”的聲響。秦叔寶聲音哽咽地說道:“娘,您和爹在家一定要保重身體,等兒子回來孝順您。”程咬金也說道:“娘,您放心,兒子不會給您丟臉的。”
然後,他們緩緩站起身來,強忍著淚水,不敢回頭再看母親們那令人心碎的目光,轉身毅然踏上了前往長安的征程。他們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堅定而又充滿希望。
於是兄弟二人相約進京,一路上風餐露宿、曉行夜宿,不多時就來到了山東的濟南府。這裡,曾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畢竟是二人父親英勇戰死沙場的地方,承載著太多的悲傷與壯烈。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在訴說著當年的慘烈與不屈,故而二人心中都懷著一份沉甸甸的沉重,想要來此憑吊一番,以告慰父親們的在天之靈。
這日,天空湛藍如洗,微風輕拂,和煦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兄弟倆懷著肅穆的心情,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當年的戰場遺址。秦叔寶麵色凝重得如同烏雲密布的天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思,那哀傷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他緩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打開手中的酒壺,默默地將帶來的醇香美酒輕輕地灑在地上,聲音低沉而又飽含深情地說道:“父親,兒子來看您了,願您在天之靈安息。”
程咬金則是緊握著拳頭,一臉悲憤,那扭曲的麵容仿佛能噴出火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爹啊,您死得冤呐!您為了保衛這一方土地,流儘了最後一滴血,可那些狗賊卻……”他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悲憤與不甘,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
就在這時,程咬金那火爆脾氣毫無預兆地就上來了。他那銅鈴般的眼睛猛地一瞪,隻見不遠處有幾個身著華麗服飾的富家公子正在嬉笑玩樂,那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這寂靜而肅穆的地方顯得格外刺耳,他們對這充滿血淚與犧牲的地方毫無敬重之意。程咬金頓時火冒三丈,猶如被點燃的炸藥桶,怒發衝冠地衝過去,扯開嗓子大聲嗬斥:“你們這群無知小兒,在此喧鬨,對逝者毫無敬畏之心!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那幾個富家公子一愣。
那幾個富家公子平日裡驕橫慣了,向來都是彆人對他們阿諛奉承、唯命是從,哪裡受得了這般嚴厲的指責。其中一個為首的公子哥立刻跳了出來,指著程咬金的鼻子罵道:“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對本少爺大呼小叫,你知道我爹是誰嗎?”其他幾個公子也跟著附和,紛紛對程咬金惡語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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