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望舒知曉此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今日,望舒可是玩痛快了!不僅偷聽了二表兄的牆角,還發現了大兄不得了的情感糾葛!不僅在湖心亭舌戰二姊大獲全勝,還深入荷塘好好賞了一番湖心美景。
儘興而歸的幾人剛回到穆清殿門口,就被早已急出了一腦門汗的陳傑攔在了殿外。
“公主,我等你半天了。”
望舒看著陳傑驚訝的問道:“你等我?”
陳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從隨從那裡接過一個雕花木匣,打開蓋子遞到了望舒麵前:“這個紅玉小碗是我前幾日剛得的,覺得顏色和公主相配,特意帶了來送給公主。”
望舒看著盒中躺著的紅玉小碗,半透明的色澤一看就價值不菲,急忙擺手說道:“無功不受祿,今日又不是我壽辰,你不用送我如此貴重之物。”
陳傑看了看正站在望舒身後淡淡看著自己的江知謹,目光縮了縮,心一橫,將木盒蓋好,一把塞到了望舒懷裡,扭頭就跑了。沒跑幾步,又停了下來,扭頭又跑回來,和望舒說了句:“公主,剛才永寧公主來殿中告狀,不過幸虧公主的先生也隨後來了,如今已無事了,永寧公主受了罰,被禁足在壽昌殿。但我怕陛下餘怒未消,公主還需小心些為好。”說完,生怕望舒反應過來,將那紅玉小碗再還給他似的,一溜煙兒就跑走了。
“他怎麼跟個小女娘似的,說幾句話還臉紅呢?”徐珩笑著說道。
望舒看著懷中的木盒歎了口氣:“他乾嘛送我這個啊?不年不節的,我要不要回禮啊?”
江知謹笑著說道:“興許是覺得上次那個芙蓉玉兔還不足以求得公主原諒吧!”
望舒看著江知謹鬱悶的說道:“在他們眼裡,我那麼霸道啊?又不是大事,他和他兄長雖然做了些錯事,但人也不壞,我至於揪著不放嘛!”
江知謹又說道:“是啊,我們自是知道公主品性,可他和公主又不熟,有些誤解罷了,公主不用在意。”
聽著好友如此顛倒是非,韓儼嘴角抽搐著將目光看向了陳傑跑走的方向,好心的替他默哀了一會兒。
嚴菀看著望舒手裡的紅玉小碗驚歎道:“這倒是個好東西,拿它來裝酪漿真是好看極了呢!”
“二堂姊也真是的,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啊!”李靜怡可顧不上欣賞望舒新得的寶貝,隻是在一邊氣憤的抱著不平。
望舒將懷中木盒遞給晴雨,笑著拍了拍李靜怡的小腦袋:“彆氣了!沒聽那陳二郎說,最後是她自己受了罰麼!”
“真是自食惡果!”徐珩也冷哼了一聲。
“走吧,我們進去歇會兒,宴一會兒應該就散了。”望舒笑眯眯的說道,“今日雖是舟行荷中,但畢竟日光也毒,回去後彆忘了多敷些珍珠粉,也好補救一二。”
“你就彆操心啦!我們省得。”徐珩推著望舒往殿裡走去,她還想趕緊進去聽八卦呢,阿姊不一定會仔細講給她,但是阿兄一定會!就是不知道事發時阿兄是否已經回殿了。
“你們在這兒啊?我可著花園裡找了你們半天,後來聽說你們在湖心亭,等我跑過去時,你們又走了,真是累死我了!”
看著一頭大汗的蕭文正,江知謹笑著說:“你不是陪文若找周七娘去了嗎?”
“是啊!可是和小女娘有什麼好玩的?”蕭文正喘著粗氣說,“這不是把她送過去就著急去找你們了嗎?”
“喂!蕭二郎!什麼叫和小女娘有什麼好玩的?”徐珩點著蕭文正的胸脯問道,“既然不喜歡和小女娘玩,你找我們乾嘛?”
蕭文正被點的直後退,捂著自己的胸口討饒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況且我沒說找你啊,我找的是他倆。”
看著蕭文正指著自己,江知謹和韓儼立刻說道:“不關我倆的事,我倆可沒覺得小女娘沒勁啊!”
看著被欺負的直委屈的蕭文正,望舒趕忙上前拉住了徐珩作怪的手,笑著打著圓場:“好啦好啦,還進不進去了啊!”
徐珩衝著蕭文正威脅的揮了揮拳頭,拉著望舒幾人就往殿中走去。
江知謹和韓儼也一左一右搭著蕭文正的肩,跟著望舒幾人的背影而去。
幾人進殿時,才發現那些出去散步和遊玩的人已經差不多都回來了,看來幾人劃船還是費了不短的時間的。
看見望舒進殿,李璟一邊招手一邊笑著說道:“永嘉回來了,快回去坐著,茶點馬上就上了,幾個小丫頭也玩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聽著李璟話裡少見的溫柔慈愛,望舒心中有些唏噓,但還是微笑著行了禮:“多謝父親掛懷!”
坐在桌案旁,看見身邊那張空著的桌案,望舒挑了挑眉,正好對上也看過來的李靈若的目光。望舒甜甜一笑:“阿姊,怎麼不見二姊?她還沒回來嗎?”
李靈若咬了咬唇,猶豫著開口說道:“永嘉,永寧她心中苦悶,才在湖邊和你說了那樣的渾話。如今她被阿耶禁足,也算是受了罰。你就彆怪她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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