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你以後是不是要去廬山書院跟著李院長讀書啊?”
江知謹的聲音打斷了望舒的思緒,轉頭看向他笑著點了點頭:“是啊,阿翁之前和我大師傅約定的是,等我十歲就送我去廬山。不過書院我應該是進不去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女娘,不能跟著郎君們一起讀書的。不過,能跟在大師傅身邊就挺好的。”
江知謹笑了笑:“我和阿儼也決定以後去廬山書院讀書了。”
“真的嗎?你們不留在金陵國子監嗎?”望舒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江知謹和韓儼目光交接,又一起看向望舒點了點頭:“嗯,我們也想出去看看。我倆商量了一下,國子監雖然也很好,但我們還是想去廬山跟著李院長讀書,聽說那邊的先生都是烈祖親聘的世家大儒,學問了得。我倆也是向往很久了。”
“那可太好了!”望舒高興的拍手說道,“若是文正也去的話,那我們又齊了呢!”
江知謹笑著說:“若是知曉我們都去,文正那小子估計想也不想,就會與我們同行的。”
“哎,你們太狠心了。”李靜怡看著望舒興奮的模樣,不開心的撅起嘴巴,“你們都去廬山,留我們在金陵,多沒勁啊!”
徐珩聞言,立刻摟著李靜怡笑著說道:“怎麼?有我和昌化陪你還不夠?我倆都比不上一個永嘉?”
看著徐珩斜著看過來的目光,李靜怡雖然很想點頭,但還是迫於形勢笑了笑:“比得上,比得上。”
李從度也笑著說:“他們隻是四個人,我們留在金陵的可不止四個呢。”
“就是!”徐珩懲罰的拍了拍李靜怡的腦袋。
“你不去找榕娘嗎?”徐珩轉過頭問望舒,“劉九郎應該也在這裡。”
“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找啊?”望舒白了她一眼,目光卻還是四處看了看,忽然眼中一亮,仿佛有星星在閃耀。
江知謹目中一凜,朝著望舒眼神的方向看去,正是劉承栩,此刻正麵帶微笑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郎君,正是蕭家的十一郎蕭永智。
兩方人見過禮後,蕭永智對著望舒和李靜怡笑著說道:“蕭某這是第一次見到永嘉公主和永安縣主,都說聞名不如見麵,確實如此。”話雖是對著兩人說的,可眼睛卻是守禮的看向了下方。
想起剛才徐珩的話,望舒忍著笑說道:“蕭十一郎不必多禮。你既是九郎的表弟,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朋友之間無須如此客氣。”
蕭永智微笑著又行了一禮,才跟著劉承栩在韓儼身邊坐下。
“剛才看見你在這邊,就讓澄心去找榕娘了。”劉承栩笑著對望舒說,“見了你,她定是極歡喜的。”
望舒開心的點了點頭:“今日在姑母這裡見到你們,我也是極歡喜的。”
“我們就一直坐在這邊嗎?”徐珩挑眉問道,“我阿娘可是準備了好多好玩的呢,你不上去看看啊?”
望舒笑著說:“當然要玩了,等榕娘過來我們就去。也省的她和我們走岔了。”
徐珩點了點頭:“也對,哎,是榕娘。”徐珩指著樓梯的位置笑著說道。
望舒衝著榕娘揮了揮手,對著眾人說:“我們過去吧,我都還沒上去看過呢。”
看著大家都起身跟著她往樓梯那裡走,望舒悄悄拉了拉李從度:“堂兄,你忘記你今日來的任務啦?彆老跟著我們了,你去找姑母啊!”
李從度看了眼前麵的徐珩,紅著臉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和姑母說,你在這裡幫我盯著點兒。”
望舒笑著拍了拍李從度的肩膀:“放心,放心,交給我,定不讓彆的小郎君有機會接近新城。”
李從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偷偷離開了眾人。
“你堂兄怎麼走了?”劉承栩的聲音忽然在望舒耳邊響起。
望舒被嚇了一跳,扭頭瞪著他說:“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劉承栩好笑的看著她說:“我一直在你身後啊,怎麼就神出鬼沒的了?”
望舒看著劉承栩忽然說道:“你看看人家蕭十一郎,對女娘那都是彬彬有禮的,聽說世家子弟講究三歲男女不同席,說話也要和對方保持距離,怎麼我在你這兒都沒看見這些呢?”
劉承栩聞言直接笑了:“我家祖上可是草原來的,不講這些。”
望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著劉承栩說:“怪不得了,北方都是如此嗎?”
“也不全是。但男女之間的限製確實要比江南少一些,還保留了許多李唐留下來的傳統,女娘隻要帶著婢女,還是可以單獨出門的。不像這些江南世家,對女娘的限製是越來越多,沒有父兄跟著,竟是連出門都不行。”劉承栩搖了搖頭。
望舒聞言瞪大了眼睛:“若是我也能去北方看看就好了。”
劉承栩笑著點頭說:“一定會有機會的,還有更北麵的草原,遼闊的一眼望不到邊,有風吹過時,那草浪美極了。”
望舒向往的目光似是穿越了空間的限製,已然到了那無邊無際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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