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我跟隨李祭酒讀書的事情,在京中的親近人家中並不算是什麼秘密,知道此事的也大有人在。原本也沒想著保密,不過是覺得以趙郡李氏的名義更清淨,這些你明白嗎?”望舒笑著說道。
陳有良連連點頭:“微臣明白。公主的身份我並未告訴任何人,就連我那不爭氣的外甥也隻告訴了他您身份貴重,不是他能隨意招惹的。這點您放心,讀書嘛,本就是個需要一心一意的事兒,微臣也是科舉過來的,自是知道這些。”
望舒滿意的點了點頭,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縣令還是叫我三娘吧。今日既然來了,就一起入席吧,這彆院我很喜歡,就當是我謝謝陳縣令了!”
“不敢!不敢!這彆院本就是我從彆人手裡買的,卻從未來住過。如今能得三娘喜歡,也是這彆院的福分!今日我就厚顏叨擾了!”陳有良拱手笑著說道。
望著李善道與陳有良一同朝著正廳前行的背影,望舒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她不禁感慨,真是應了那句“冤家宜解不宜結”。作為一縣之長,能夠與之交好,自然再好不過。雖然她不至於怕了他,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於那個錢越,如果還有機會碰麵,就看看他日後的表現如何吧!或許時間會證明一切。而此時的望舒也隻能將此事暫且擱置一旁,畢竟生活還需繼續向前。
一身輕鬆的望舒笑著走回了偏廳,看楊嘉卉和李菀青一臉的詢問,望舒輕輕搖了搖頭,笑著和眾人解釋道:“我表兄送我來書院時,曾和陳縣令特意交待要照顧我一二,所以,陳縣令今日正好來星子鎮視察農務,就想著來書院見見我,也算不負當日故人之托。”
“三娘的表兄認識陳縣令啊?”
望舒笑了笑:“也不算認識,隻不過是家中有人在京中任職罷了。這同為一朝之臣,必是連根錯節的,總能攀上點兒關係的。”
“原來如此!若是家中有人是京官的話,地方官員還是很看重的!那就說得通了,陳縣令來見望舒,也是想攀上京中的關係啊!”
“地方官嘛,天高皇帝遠的,彆看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真是出了事,還是需要京中有人的!”
“可不,要不然朝中的消息都不知道,那不是睜眼瞎麼!”
望舒看著眾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不再糾結於陳縣令為何先找她的事情,才低頭笑了笑。
李菀青嘴角一揚,胳膊肘捅了捅望舒,小聲說道:“阿姊你真狡猾!”
楊嘉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她微微皺著眉頭,試圖從她們的表情和語氣中尋找答案,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對於望舒的說法,楊嘉卉感到既好奇又疑惑。雖然她覺得這個解釋似乎有些合理,但內心深處卻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懷疑。總覺得哪裡不對!然而,既然望舒選擇保持沉默,不願透露更多細節,楊嘉卉也決定尊重他的決定。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使是最親密的朋友也需要保留一定的私人空間。作為朋友,她明白保護彼此的隱私同樣重要。所以儘管心中仍有疑問,楊嘉卉也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相信,如果望舒願意分享,那麼她一定會主動告訴她;而如果她不想提及,那麼她也不會繼續追問。在友情中,相互理解與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用過飯後,大家三三兩兩的四散開來。望舒幾人才又聚集在一起。
“望舒,你這朋友可真行啊!你沒見他剛才三言兩語的就將那最迂腐的鄭博士懟的是啞口無言!”李仲愷興奮的拍著劉承栩的肩,看著望舒笑道。
望舒瞪了劉承栩一眼:“讓你和先生們打好交道,你倒好,怎麼反著來!”
劉承栩抿嘴一笑:“彆擔心,鄭博士那番言論,其他博士和助教們都不讚同,隻是礙於他的麵子不好明著反駁罷了。我不過是順水推舟,年紀小,心直口快罷了。鄭博士德高望重,自是不會與我這個小輩計較!”
李伯庸聞言直接樂了:“你小子,倒是算的明明白白的!難怪父親對你推崇有加。就那一會兒功夫,你是想了多少彎彎繞繞的!”
劉承栩低頭一笑,看望舒正在和楊嘉卉說話,沒注意自己,才低聲和幾人說道:“我倒真沒想那麼多,我說話做事,向來隻從心。剛才那番話,不過是安慰望舒罷了。”
“你小子!”李伯庸徹底樂了,推了劉承栩一把,又摟著他的肩膀笑道,“將我們都騙了去!”
蕭文正也樂的直搖頭:“兄長是沒見過他將人氣的半死的樣子!他那張嘴,真是不饒人的很!我倒是覺得,比起腿腳功夫,他的嘴上功夫,要厲害十倍!”
“快講講!”李仲愷拉著蕭文正,好奇的問道。
看著劉承栩這麼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杜安言羨慕地看了一眼,心中不禁感歎:如此熱烈明朗的少年,確實就該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不像自己,從小到大都隻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存在,總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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