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二兄本來是想讓伍喬兄長一起來的,也好散散心。”李菀青重新坐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又眼見的難過了起來。
望舒拍了拍她的頭頂,輕聲問道:“伍喬兄長沒同意?”
李菀青點了點頭:“是啊,不來,也不回,說是就留在書院溫書。二兄因為這事兒,還難過了一陣呢。”
望舒歎了口氣:“沒有誰的人生總是一帆風順的。伍喬兄長既然已經選擇了家族,即使是會痛,但心中有念想有目標,就還是能挺過去的。”
李菀青點了點頭,心中對望舒的話深感認同,但仍有些疑惑未解。她看向望舒,眼神充滿好奇與期待,認真地問道:“阿姊,你說,嘉卉姊姊是不是已經好了?我看她最近心情好像還不錯。”
望舒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哪裡有那麼快!嘉卉阿姊雖然表麵上笑容滿麵,但那隻是她強顏歡笑罷了。真正的快樂是發自內心的,而她的眼睛裡並沒有透露出喜悅之情。”
李菀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腦海中回想著楊嘉卉的神情。望舒接著解釋道:“人的麵部表情可以偽裝,但眼睛裡的神色卻是難以掩飾的。一個人是否真心高興,從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端倪。所以,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和表情,更要看他的眼睛。”
李菀青懵懂的點了點頭:“那阿姊,你說……嘉卉姊姊和盧絳會不會……”
望舒看著李菀青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小家夥,年齡不大,操心的事情倒不少呢!不過嘛,我也不清楚未來會發生什麼,畢竟世事難料啊!咱們還是慢慢看吧。況且,嘉卉阿姊可比你聰明得多,她自己心裡很清楚想要什麼。咱們作為她的好朋友,沒必要替她做決定,隻要在她做出選擇後,堅定不移地支持她就行啦。”
李菀青聽了望舒的話,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好的,我聽阿姊的。”
車行幾日,終於到了唐國邊界的鄂州,出了這裡再往北走,就是漢國的地界安州了。
在鄂州最大的酒樓前停下,眾人決定要在這裡好好歇歇腳後再出關。
“誒,你聽說了嗎?當今聖人最寵愛的樂安公金屋藏了個嬌嬌!”
“嗨!這算什麼稀罕事兒啊!那些個貴人們彆說藏嬌了,明媒正娶的都有好些個呢!”
“嘿!我說的稀罕事兒那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啊!”
“哦?莫非這嬌嬌有什麼不對?”
“嘿嘿……正是如此啊!你們猜怎麼著?”
“彆賣關子了!快說!”
“嘿嘿!你們可彆往外邊說去啊!”
“哎呀,快說快說!怎麼那麼多廢話!”
“嘿嘿……這事兒稀罕就稀罕在,這個嬌嬌是個男子!”
“噗!”望舒一口水直接噴在了對麵的杜安言臉上。
隻見杜安言原本就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整個人呆若木雞地坐在那裡,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在望舒身邊的幾個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都是一臉驚訝和尷尬的表情。
隻有劉承栩一個人憋住笑,手中的杯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望舒自己則是一臉黑線地看著旁邊桌子上的幾個中年男子,心裡暗暗叫苦不迭。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過於驚訝了。
然而,就在這時,望舒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給杜安言噴了一臉的水,於是連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拭臉上的茶水。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這水有點燙。"望舒一邊擦一邊解釋道,但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旁邊那幾個中年男子。
杜安言笑了笑,搖著頭說:“不要緊,我自己來就行。”
望舒在李菀青眼神的安撫下,壓下想要教訓幾人的衝動,重新坐了回去,又給自己倒了杯茶,隻不過拿著茶杯的手上青筋暴起,能看出主人此刻內心的波動。
“你可彆亂說!這麼隱秘的事兒,你怎麼知道?”旁邊的男子被望舒的動靜打亂了下節奏,但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片刻後,幾人又頭碰頭的討論了起來。
“哎呀,我剛從京中回來,這事兒都傳遍了!”
“那男子是誰啊?莫非是哪家戲班子的白麵小生不成?聽說那樂安公可是長得極美,還有什麼人能入了他的眼!”
男子挑了挑眉,笑著說道:“那你可猜錯了!戲班子裡的那些根本上不的台麵,聖人怎會允許最愛的皇子和他們有牽扯!這個人啊,可是大有來頭!而且,他那一身紅衣,可是名動京城啊!不僅是大長公主府的常客,還常常往來於盛唐長公主府和江南豪族蕭家……”
“哦?快說說!能常出入這些府邸的,莫非也是哪家豪門的公子?”
“嘿嘿!是豪門世家沒錯,卻不是我們唐國的豪門。”
“哦?莫非是閩地的?”
“那些戰敗之國,來京城的都是垂手哈腰的,樂安公怎會看上他們!”
“哎呀!你就彆故弄玄虛了!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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