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塵埃落定的，囚服整個人變得欣喜起來。
這件功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算在他頭上了。至於之後能從這個假貨嘴裡審問出什麼東西，那就看這家夥的骨頭硬不硬了。
不過看他剛剛那個發抖的勁，估計都熬不到美人計，就全吐出來了。
囚服冷笑一聲，想等著這個黑頭發主動屈服。
可這個假貨端正的坐在車內，一動不動。
“我不想說第二遍。”囚服眯著眼睛，寒聲刺骨。
“你說我是假貨？”
“你……有什麼證據？”
看到這家夥還在嘴硬，囚服被逗樂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據我所知，礦區新上任的三級巡視督察的編號應該是0169，
而你卻連第一個數字都對不上，你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黑頭發。
“對此，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像是判官般的囚服高聲說道。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可突然，他就看到這個一直流著豆大的汗滴，麵色慘白渾身發抖的這個黑頭發，突然就鎮定了下來。
這個假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帶著一絲促狹的輕聲開口說道，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周凡將一個督察證用手指頭夾著遞了過去，然後戲謔的說道:
“你，
剛剛看反了呢？”
沉寂一秒過後，
“怎麼可能？”囚服下意識的就回應道，但緊接著就是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囚服心中蔓延，一把將對方的遞出來的督察證給奪了過去。
然後兩隻眼睛跟死魚一般的睜大，最後變得呆愣。
“0……1，6，9……”
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囚服將這張督察證上的編號給念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安然坐在車內的黑頭發，此刻對方穩得像一條老狗。
這囚服就是再蠢，也知道剛剛這個黑頭發那副擔驚受怕的樣子是裝出來了，就等著騙他這個沙壁上當呢。
“你敢唬我？”
“唬你什麼？”周凡臉上露出茫然，懵懂無知。
囚服直接氣的抖了起來，此刻的他完完整整的經曆了一遍從晉升的希望直到被這個黑頭發譏諷的碾碎的全過程，而在對方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