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天色還沒有完全亮,一支車隊就從曲柳鎮駛出,一路向東而去。
居中一輛馬車車廂內,許驚風靠著車壁坐著,身體隨著馬車微微搖晃。他雙眼微閉,似是在閉目養神。車廂對麵坐著兩個侍女,此刻都是一臉困倦,頭時不時的就要點一下。
她們兩個昨夜被主子折騰得一晚沒睡,今天夜還深著就又被拉上了馬車,說是要帶她們一起入關,玩一段再回來。兩人隻是普通鑄體修為,哪象許驚風修為深厚,現在困倦得不行。
此行路途遙遠,一會少不得還要在路上被折騰幾頓。
許驚風深吸淺呼,手心中微微出汗,握著把出鞘的飛劍。
車隊一路前行,很快到了正午時分,前方就出現了一片密林。這條路都是走熟了的,護車的統領已經派了兩個人先行入林察看,此時林中升起一道藍色煙柱,示意裡麵並無風險。
車隊便保持原速,準備穿林而過。然而就在此時,林中忽然射出一片箭雨,瞬間將最前馬車上的車夫護衛連同馬匹都射成了篩子!
護衛統領又驚又怒,高聲喝道“什麼人瞎了狗眼,連許家的車隊也敢截?”
又一箭從林中射出,瞬間洞穿了護衛統領的咽喉!
許驚風從車廂內走出,毫無驚慌之意。他雙眼微眯,眼神深沉,不知在想著什麼。
此時林中響起一陣大笑,許驚蟄執弓走出,道“大哥啊,我本來都準備放你一條生路了,可你乾嘛偏要攬這趟差事呢?你這可真讓我難辦啊!”
看到林中出來的是許驚蟄,許多護衛都是一臉茫然。也有個彆聰明的臉色慘白,悄悄開始找退路,同時把身上許家的標記撕下。
許驚蟄突然連發兩箭,射殺了兩個打算偷偷溜走的護衛,然後笑道“沒有規矩!本少主在這,還想跑?”
許驚風深吸一口氣,道“我隻有一個問題。”
“問吧,你畢竟是我大哥,還是要讓你走得明白些。隻是可惜你那兩個丫頭了。”
許驚風一字一句的道“父親知道嗎?”
許驚蟄譏諷一笑“我們家什麼事情他老人家不知道?哪件事不是他安排的?”
許驚風眼中最後一點光芒熄滅,道“好,動手吧。”
許驚蟄一怔,失笑道“你還想跟我動手?何必掙紮呢?你要是能接下我三招,我就放伱一條生路!”
許驚風心頭一沉,知道這個弟弟實力不俗,卻沒想到已經修到了這種地步。但他依然伸手一指,飛劍射出。
“那就隨便跟你玩玩吧。”許驚蟄歎了口氣,也伸手一指,一道飛劍如電,截向襲來的飛劍。他準備先斷許驚風的飛劍,然後再洞穿對手。
然而飛劍剛出,半途忽然亮起一道刀光,輕輕巧巧的拍在了飛劍上!
淩厲飛劍如同飛蟲落入蛛網,瞬間失去動力,被粘在刀鋒上。而許驚風的飛劍不受阻礙,一劍刺入許驚蟄胸口,又自背後穿了出來!
許驚蟄捂著胸前傷口,震驚得幾乎不能自己,死盯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少女。少女掉轉長刀,伸直了手臂,才從八尺刀鋒上把粘住的飛劍摘了下來。
“你,你是什麼人……”
少女並不理會,隻是伸手握住飛劍劍尖,卡的一聲就將劍尖折斷。隨後喀喀聲中,她將飛劍寸寸折斷,碎片扔了一地。
飛劍與元神相連,每斷一次,許驚蟄臉色就蒼白一分,後來更是連吐數口鮮血!他心中驚駭如濤天巨浪,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已本命飛劍是上品法器,怎麼可能被人以肉身之力折斷?而且如此輕鬆?
少女並沒有給他機會問出下一個問題,八尺長刀揮過,許驚蟄頭顱飛起。
許驚風也沒有想到把自己逼上絕路,號稱自己接不了他三招的弟弟就這樣被人殺了,殺得如同兒戲。
而且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少女,如同天下掉來的一樣。哪怕衛淵親自出手都不會讓他如此震驚,可現在是衛淵隨隨便便派了個人來便斬了許驚蟄。
接下來刀光在林間躍動,片刻功夫密林就陷入沉寂,然後少女再從林中走出時身上已滿是鮮血。她向許驚風身後行了一禮,就此消失。
許驚風猛的回頭,就看到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黑袍人。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他本能的知道這就是衛淵,於是趕緊行禮,道了聲‘主人’。話一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
行過禮後,許驚風就問“我們要把東西運到哪裡?”
衛淵道“我對你們運的東西沒有興趣。”
許驚風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這是寧西郡許家每半年一次向本家運送貢品的車隊,可以說半年以來的收益全都在車隊裝著了。這可是包括了整個寧西郡的收成,至少價值二十萬兩仙銀,哪怕以許驚風的眼界來看也是一筆巨大財富。
衛淵淡道“你把貨車打開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