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佛布局,避無可避。
既然是自己的因果,衛淵覺得敵人直接對自己做什麼都是可以接受的,克敵製勝,用什麼手段都是應該。
但對自己身邊人下手這是衛淵絕對無法容忍的。不管這方勢力如何厲害,總要先比劃比劃再說。實在打不過那再想辦法,但打都還沒打,不戰而降,這不是衛淵的選項。
隻是這一方勢力手段詭秘難測,就連紀流離都著了道,且還不知道是如何下的手,確實不好對付,須得仔細謀劃。
依衍時真君推測,他們應該是撬動因果之力透射過來微弱力量,然後尋找最薄弱環節下手。隻不過衍時真君有一句話沒說,紀流離的問題原來根本不會嚴重到這種地步的。
紀流離的根骨還真是強的恐怖,道心失守到差點令識海破碎,僅僅昏迷了一天就醒了過來,且修為儘複。得到消息後衛淵就趕了過來,總算見到了分彆多時的大師姐。
紀流離依然是老樣子,隻不過臉上少了些張揚,多了些化不開的憂愁。
衛淵坐在她對麵,顯得有些拘謹。一直以來,衛淵都對這位大師姐又敬又怕,有種發自本能的恐懼,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還是紀流離先開的口:“才多久沒見,你的修為就已經跑到我前麵去了。看來以後要靠你養我了。”
“大師姐,你的道心……”
紀流離毫不在意地道:“隨它去。不過是些以前的暗傷被引發了而已,你要是有心,那就替我把那些家夥都乾掉!”
“沒問題。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就幫我把那些家夥都乾掉就可以了。特彆是那個一千多歲還要扮嫩的老變態!這家夥跑到我識海中來亂我道心,不過他所用因果之術乃是仙佛所賜,我確實抵擋不了。但我也給他道心來了下狠的,夠他消化一陣了。”
衛淵忽然想到人間煙火中凡人莫名其妙的築城行為,以及少女陰陽自帶防禦功能的結界,心中一突,終於發現自已的識海也不見得就是絕對安全的。遇到手段高明的對手,也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來。
於是衛淵就仔細詢問細節,以便將來自己能在心相世界裡做出應對。
紀流離掩口輕笑,道:“你真要知道?”
衛淵點了點頭。
“他借因果之力在我識海中顯化出真身,我鬥法失敗,他就去破壞祖師布設的氣運陣法。這時我跟他說,要不要順便來劫個色……”
衛淵脫口而出:“識海中也可以?”
紀流離忽然盯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揚:“你這話暴露了……嗯,這段時間看來你沒有閒著啊,成就的不光隻是法相吧?”
衛淵趕緊問:“後來呢?”
“哼,他真身就是童子,哪有什麼後來?我趁他不備,一把撕了他肚兜,就見到了那物件,果真就那麼一點。”
紀流離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大小,與豌豆差相仿佛。
衛淵忽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起來。
不過衛淵還是有一點不理解,那就是識海中顯化的並不是真正肉身,衣服和身體其實是一體的,紀流離是怎麼做到把衣服給抓下來的?
紀流離早知衛淵所想,微笑道:“顯化真身其實是平日裡自己認定的模樣,那老變態當了一千多年的小孩子,穿了一千多年的肚兜,我突然給他扯下來,他下意識地會以為那東西真的掉了,然後身體就會顯化出真正的模樣出來。哈哈哈,他就真的隻是那麼一點!你六歲的時候……”
衛淵大驚,連連猛咳,好不容易才沒讓紀流離說下去。
衛淵也是無語,這大師姐就連在識海中也不吃虧,這一下對那老變態道心上的打擊,恐怕一點也不比自己把他真血賣給巫族對法體的打擊來得小。
衛淵心中一動,道:“他沒了肚兜是什麼樣?給我看看。”
紀流離狐疑地看著衛淵:“最近玩的這麼花?還是說你本性如此,終於爆發了?”
眼見紀流離想法越來越偏,衛淵急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聽你剛才的話,覺得這童子身軀應該是他道心上的一大破綻,須得好好利用。我馬上就要坑他一個狠的,所以他應該還會再來找我麻煩。
我就準備照他沒了肚兜的樣子多做幾個傀儡,放在左近。他要是來了,就讓他好好欣賞一番。以後如果知道了他的出身來曆,還可以給他親朋好友們寄幾個過去。”
紀流離一怔,然後哈哈大笑,道心暗傷頓時好了不少。
於是紀流離手一揮,衛淵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赤條條的小童子,隻是眼神格外老成滄桑。衛淵看看重要部位,果然不光是小,還帶著明顯的側彎。
這麼明顯的特點,衛淵自是仔細記錄下來。
衛淵又和紀流離聊了一會,想要弄明白她道心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但紀流離說什麼也不肯說,看來問題當真不小。
辭彆紀流離後,衛淵返回玄月真君居處,準備和祖師商議下一批道兵培訓事宜。現在太初宮裡還沒培訓過的道兵已經不多了,大致還有三千餘,正好還夠開一期班。北方山門戰局也不再是岌岌可危,抽調幾千道兵無礙大局。
玄月真君自然答應下來,同時他準備自凡兵中抽選拔尖的鑄體大成修士,湊足五千之數,一並送到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