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要想釣大魚,就要舍得下血本,既然之前宋繼明早就暗示了,那楚瑞明和李錫銘就乾脆來一個大撤退。很快,江漢區警署就把李酒瓶子那起案子定性為一般交通事故,交了罰款,給了補償金,人就出來了;接著江鶴集團的案子也做了一個了解,違法拆遷的,偷稅漏稅的,傷人的,都統統以罰代懲。不過所有事情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報道,但上了一回報紙,而且不是江城日報,而是漢中日報。要說影響,這要看人,普通百姓看了,瞄一眼就過去了;有心人看了,那就是一字一句仔細斟酌。
很快,有心人就把一份份漢中日報送到了多個人的手中,他們都在仔細研究分析。一份是送到了宋繼明那裡,一份是到了李錫銘那裡,一份到了楚瑞明手裡,還有一份被做成了電子版發給了江東鶴,當然江小鷗也在辦公室裡拿到了一份漢中日報。
定了性,辦了事,宋繼明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因為江鶴集團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裡頭一塊石頭今天總算落了地。
李錫銘看完後,心裡卻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突破口在哪裡?如何采取關鍵性行動,一舉打破目前的沉寂?人都在那裡,但苦於沒有證據,就是不能動。這種乾著急的,還不止是李錫銘,排在前麵的還有魏索強、趙東建和楚瑞明,更有機械廠的職工們。
報紙的消息一出,機械廠的職工不淡定了,大家首先是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明天一早去市府廣場集會。一番商定之後,第二天一早,他們就集合去了江城市廣場。
本來機械廠的職工不多,當年隻有不到一千人,經過幾次調整後,就剩下三四百號人,後來又稀稀拉拉走了不少,留下來的也就是兩三百人。就這兩三百人到了市府廣場,也沒什麼,畢竟幾萬平方的大廣場,有兩三百人其實不怎麼顯眼,但如果拉著橫幅,拿著喇叭喊口號,再加上圍觀的吃瓜群眾,一下子就熱鬨了。
從機械廠職工趕到廣場拉開架勢,到警車趕到現場,其實不到一刻鐘。領頭的是謝師傅,一看來了警車,非常有經驗,喇叭一呼,讓大夥保持安靜,並吩咐他們坐下來。
魏索強接到信息後,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廣場,來到現場,很快就找到了領頭人謝師傅。
“謝師傅,能不能說下為什麼來這裡,真的不合適。”
“魏副廳長,你看報紙了嗎?我們怎麼能不來?將心比心,你如果是我們,你會不會來?”
“會!”
“那不就得了,但你放心,我們不會壞事,也不會亂來,我們隻想要一個公平!”
魏索強望了望天空,歎了一聲氣,但心裡能夠明白,隻好擺了擺手,意思是讓謝師傅帶好頭,千萬不能出什麼事。然後轉頭就煩躁地喊道:“這裡誰負責啊?”
話音一落,一個兩星一杠的警員向魏索強走了過來,“魏副廳長,我是市府路派出所的範建,今天是我帶隊處理這起事情,請您指示!”
“範所長哦,你好!今天這裡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絕對不能出現衝突,也不能出現鬨事,有任何情況及時彙報。”
“是,保證完成任務!”
隨行的丁副處長是負責處理治安問題的,魏索強走到丁副處長的麵前,叮囑道:“丁副處長,廳裡還有事,這邊就你盯著,剛才我提出的兩個要求,你負責跟範建所長配合完成,以他為主,你協助協調。”
“明白!”
安排布置完了,魏索強就直奔趙東建那邊去了,因為那邊有一個大行動,就是全程監控那幾個放出來的目標人物:江小鷗和那個司機。
放他們出去之前,魏索強提了一個建議,就是把他們迷暈了,直接把一個跟蹤器放進了他們身體裡,而且他們毫無察覺。
那個司機精神有些恍惚,從拘留所裡出來後,就直接回了江城鄉下老家;而江小鷗似乎肆無忌憚,第一時間就去了江鶴大廈的酒店,在那裡有一家洗浴中心,非常迷信的江小鷗在那裡剪了一個頭發,順便全身上下衝洗了一遍。阿標隨後就到了,洗完澡,兩個人坐在自助餐廳吃吃喝喝,聊了很多,隨後阿標就給江小鷗找了一個包廂,讓他風流快活去了。
而喝酒的時候,江小鷗給阿標吩咐了一些事情,於是安排好江小鷗後就上了樓,去了江鶴集團公司辦公室。
在司機老家,回來的第一天很是熱鬨,雖然受了點苦,可家裡畢竟沒花一分錢,所有的開銷賠償都是阿超的建材公司出的。
聽老媽說,阿超還派人送來了十萬塊錢,說是給的辛苦費,聽到這個司機心裡頭一熱,覺得阿超這個老板還算有情有義。
司機家裡人不多,就七八口人,但鄰裡走得比較近的也來了三四個人,也算是一大桌人。吃吃喝喝的時候,飛仔他們來了,接下來就是他們這幫兄弟喝酒聊天吹牛了……
半醒半醉的時候,飛仔拉著司機走出了屋子,黑夜下,房屋的四周非常的安靜,除了幾聲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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