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便到了裴景川沐休的日子。
薑媚還是先抄完書才和裴景川一起出門去巡查鋪子。
到了中午,裴景川帶薑媚去了附近酒樓,各個鋪子的掌櫃也都來了。
飯菜上桌,裴景川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道:“今天邀諸位來吃飯,主要是想告訴大家,以後鋪子的營收,就交給她來管了,她說的話就等同於我說的。”
眾人對裴景川和薑媚的事都有所耳聞,但聽到裴景川說要把鋪子給薑媚管,還是變了臉色。
過了一會兒,一位掌櫃開口:“我聽聞這位姑娘之前並無管理鋪子的經驗,公子要不先給一間鋪子讓她管著試試,若是她能勝任,再把其他鋪子一並給她管。”
這些掌櫃個個都是人精,有的和裴父的年紀差不多,裴景川有真才實學,他們還能服他管,但一個曾是妓子的女子憑什麼騎到他們頭上?
這樣的人乖乖在後院伺候男人當個玩物就好啦。
這位掌櫃的話也代表了其他人的心聲,眾人眼底都閃過讚同。
砰!
裴景川不輕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上,他掃過眾人的臉,冷聲開口:“我知道諸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若諸位不服,現在可以離開,要走的人我會給一百兩的盤纏,還有一封推薦信,不論你們是要另謀高就還是自己開鋪子都會很順利。”
這話一出,包廂裡鴉雀無聲。
裴景川平時對這些掌櫃很好,賬目上就算有一些小問題他也不會計較,眼下開出來的條件也十分豐厚。
若要請辭,以後很難遇到這樣好的東家,可若要留下來,就得老老實實歸薑媚管。
這萬一要是虧了,公子舍得讓她擔責嗎?
看出眾人的猶豫,薑媚柔柔開口:“我知道諸位在擔心什麼,這樣吧,請諸位給我半年時間,若我管出了什麼紕漏,或是讓鋪子虧了錢,辜負了公子的信任,我就請公子收回成命,再不插手鋪子上的事。”
半年時間倒是不長。
眾人覺得可以接受,全都看向裴景川,裴景川挑了下眉,溫聲道:“好,那就先試用半年時間。”
得了這話,氣氛緩和下來,薑媚主動敬了他們兩杯酒,見她毫不露怯,眾人看在裴景川的麵子上還是誇了幾句郎才女貌。
吃完飯,掌櫃們先行離開,裴景川把薑媚拉到自己身邊,眸色晦暗地摩挲著她的腕骨:“才剛學幾天算盤就敢立軍令狀了,你就不怕有人給你使絆子?”
薑媚立軍令狀沒事先跟裴景川商量,裴景川有些不高興她的擅作主張。
喝了點酒,薑媚的膽子大了些,望著裴景川說:“我不會的公子都會教我,若連這點兒膽識和本事都沒有,公子豈不是看錯人了?”
今日喝的梨花白,薑媚一開口,便有股淡淡的酒氣,裴景川眸色微暗,箍住薑媚的腰肢,正想做點兒什麼,門外傳來李氏的聲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薑媚,你彆躲著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麵。”
李氏還敢來討債?
薑媚晃了下神,剛想起身出去看看情況,裴景川把她撈回來,扣住她的後頸吻上來。
裴景川嘴裡的酒氣更重些,唇舌滾燙,攻擊性很強。
與此同時,李氏的叫嚷聲越來越大。
薑媚無法集中精神,有些緊張,竟有種還在祁州,馬上就要被抓奸的錯覺。
裴景川捏了捏她的後頸,沉沉警告:“專心點兒,這種時候你腦子裡想的人應該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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