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把所有做好的荷包都裝在一個箱子裡,親自去了一趟國公府。
“你說這荷包是月娘特地讓做了給我們,還在每個荷包裡都裝了安安的胎毛?”
沈老夫人捏著一個荷包,心裡總有幾分不安。
“月娘可是在侯府有什麼不順?”
“回老夫人的話,小姐在侯府一切安好。碧桃院的大門把守嚴格,沒人能對小姐下手。”
沈老夫人仍然覺得心裡不安,木棉回去的時候,還是讓她又帶了十個武婢回去。
沈月華也以為今天陸家會再來找事兒,沒想到卻平平安安地到了晚上。
“鬆濤院那邊沒動靜?”
春桃在沈月華耳邊小聲說:“據說鬆濤院那邊傳出來鞭打的聲音,還有女子的哭聲。”
想必是陸彥殊在拿知雪當撒氣桶。
沈月華並沒有半點憐惜。
知雪想害她的兒子,那就得做好準備接受她這個母親的反撲。
“壽安堂那邊如何?”
說到這個,春桃忍不住小聲笑起來。
“老夫人得知自己居然喝了杏花院那位小小姐的尿,惡心得又吐了幾次,晚膳都沒進。杏花院那位嚇得院門緊閉,也不敢去找老夫人。”
沈月華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她的確讓人把綠喬院的槐樹給毀了。
不過不是砍了,而是連根拔了。
現在綠喬院裡一片狼藉,那陸展元就像是住進了垃圾堆裡。
可是他們現在既不敢去找陸老夫人,又不能來找她沈月華,陸彥殊又擺明了一肚子氣不好惹。
那就讓他們繼續在垃圾堆裡住著吧!
第二天,陸老夫人一大早就讓常嬤嬤來敲碧桃院的門。
“夫人,老夫人讓您去侍疾。”
沈月華穩穩地坐在花廳裡不動。
“老夫人的女兒現在沒出嫁,乾女兒也沒事做,哪兒輪得到我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兒媳侍疾?
這麼好的顯示孝心的機會,我就不跟乾小姐爭了,讓乾小姐去吧!
老夫人不是一直說乾小姐的孩子有福氣嗎?讓那有大福氣的孩子去老夫人身邊躺一躺,老夫人的病說不定就好了呢?”
常嬤嬤對沈月華福了福身子:“夫人說的是,那奴婢這就去請乾小姐。”
本來侯府的人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林仙兒,自從沈月華一句“乾小姐”,現在大家都跟著叫“乾小姐”。
一聲聲的乾小姐,叫得林仙兒連一聲乾笑都擠不出來。
她煩躁地擺擺手:“瑤瑤的傷口這幾天不太好,我得看著孩子,哪兒有時間侍疾!
再說這侍疾本來就該是沈氏這個兒媳婦做的事,憑什麼來找我!
沈月華和她的那個災星呢?在院子裡躲清淨嗎?”
林仙兒還以為陸老夫人身邊的人一定不會向著沈月華,說話也就口無遮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