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桑踏出宴會大廳,冷不丁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然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池桑?"那名女子上下審視著她,目光最終落在了她脖頸處反扣著的工作牌上,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出言諷刺道:"這不是池大美女嗎?怎麼著,被霍庭幸甩了?如今竟然落魄到在酒店打工謀生了。"
池桑在腦海裡搜尋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可惜毫無頭緒。
但聽她提及霍庭幸,斷定她是當年高中時代那群傾慕霍庭幸中的女生之一。
見她並不理會,女人咄咄逼人地說道:"池桑,你在這裡做什麼服務?不如待會兒我去找大堂經理,點名讓你來?"
說著,她還故意伸出塗滿鮮豔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池桑的肩膀。
麵對這般無禮的挑釁,池桑並未動怒。
她一臉真誠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將上麵印有的"法醫學學術交流研討會"幾個字直直地展示在對方麵前,
緩聲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雖然我並不認識你,但日後你不幸在我們鶴泉市的轄區內遭遇不測身亡,說不定真會由我來為你提供相關服務。"
說完,她並不理睬對方,轉身朝露台方向走去。
望著池桑的背影,女人滿臉厭惡之色,一邊用力擦拭著剛才碰過她的地方,嘴裡還嘟囔著:"切!搞什麼嘛,原來是個學法醫的,整天跟那些死人打交道真是晦氣!"
她轉念一想,霍庭幸今天也在這家酒店與人商談事務,難道她是為了刻意製造與霍庭幸偶遇?
當年她特意選擇了與霍庭幸相同的專業。
君泰是國內聲名遠揚的頂尖律師事務所,如果能夠順利進入就職,自然可以更加接近霍庭幸。
原本還想著憑借昔日同學之情,或許霍庭幸多少會給自己一些顏麵,但結果卻事與願違,對方對自己避而不見。
無奈之下,她隻有親身出馬,直接來酒店找人。
霍庭幸剛結束一場重要的商務洽談,不經意間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
“殷殷!”一聲飽含驚喜的呼喊。
池桑猛地回過頭來,滿臉驚愕地望向來人。
霍庭幸快步走近,與她一般將雙臂支撐在欄杆上。
“回到東臨怎麼不和我說?”霍庭幸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嗔怪之意。
池桑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掛在脖頸處的工作牌,道:“我來純粹是為了工作。”
“對了,霍叔叔和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依我看,恐怕還得過上十來天甚至更久。”
霍庭幸不禁覺得,殷殷似乎並未真正將他們視作一家人,那種若即若離、仿佛隨時會抽身離去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
“秦朗的事情進展如何?”
最近幾日,律所的合夥人們頻頻詢問此事,由於還未徹底查清真相,他難以給出確切的答複。
“目前仍在調查當中,刑偵支隊的成員們已經抵達東臨市協助辦案。”
池桑低頭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隨即說道:“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嗯,在鶴泉市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等我有空就去看你。”霍庭幸滿目柔情地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
一道突兀的女聲驟然響起:“霍庭幸,好巧呀!”
女人毫不顧忌身旁的池桑,硬生生地擠進兩人之間。
“請問你是……?”
霍庭幸一時間無法將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任何角色聯係起來。
池桑給他遞了眼色,顯然無意逗留,朝著學術大廳快步走去。
“師妹,你剛剛跑去哪兒啦?剛才教授還到處找你呢!”徐行時手中端著精致的甜點,快步走到師妹身旁,臉上帶著些許擔憂。
池桑回道:“我隻是去外麵透透氣,沒走遠。”
她的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教授,隨後與周圍其他的同行們開始閒聊起來。
會場上聚集了眾多來自各地的法醫界人士,而池桑和徐行時以及許多在場者都畢業於京大學法醫學係。
由於有著共同的專業背景和話題,他們之間的交流顯得格外融洽,氣氛熱烈。
在愉快的氛圍中,池桑更是添加了不少同行的微信聯係方式,以便日後能夠繼續保持聯係。
轉眼間接近中午,大家紛紛前往酒店內的自助餐廳享用午餐。
用餐結束後不久,劉崇平突然接到了來自江陌的電話。
掛斷電話後的他神情嚴肅地對其他人說道:“有新情況,我們得馬上出發去現場。”
說完,帶著池桑和徐行時迅速上車,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車子沿著蜿蜒曲折的鄉間小路小心翼翼地前行,經過大約五十分鐘的車程,終於抵達了指目的地。
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靠在路邊,車旁矗立著一座三層樓高的小型洋樓。
此刻,四周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附近的村民們正圍在警戒線外圍觀,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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