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室內燈火通明,池桑同教授師兄緊張忙碌地工作著。他們爭分奪秒,隻為儘快完成對頭骨的dna比對。
漫長的等待後,dna比對報告被送至江陌的辦公桌上。
報告顯示:“經過比對,秦朗家中發現的七顆頭顱中有六顆與那些無頭女屍的dna完全匹配。而剩下的那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極有可能是他失蹤已久的妻子。”
懷揣著這份沉甸甸的報告,江陌走進了審訊室。
他目光犀利地盯著坐在對麵椅子上的人。
那個曾經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精英律師,此刻雙眼布滿血絲,眼底烏青一片,麵容憔悴的與昨天判若兩人。
僅僅過了一夜,像是瞬間衰老了十歲。
江陌拍下手中的報告,聲色俱厲地說道:“警方在你老家的地下室裡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頭顱,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麵對江陌的質問,對方身體微微顫抖,但依然緊閉雙唇,不肯吐露半個字。
江陌,“我們調查了你銀行賬戶的流水情況,發現每年七月,你的賬戶都會出現巨額的資金流動。
此外,我們也掌握了你頻繁出入賭場賭博的證據。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嗎?我勸你不要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坦白從寬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是因為錢財殺人,還是因為無精症自卑?”見他無視提問,江陌自顧自說道。
“這一次怎麼想著要找個替死鬼?”
本以為他還要死扛,沒想到秦郎卻開了口,“我與我老婆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父母對我老婆冷言冷語譏諷,我老婆那裡受得了這氣,帶著我一起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卻讓我晴天霹靂,原來是我身體出了問題才導致她懷不上孩子。
本來她心疼我,也安慰我,沒有孩子就算了,可是我媽不依不饒,在親朋好友麵前罵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我老婆受不了甩出了我的檢測報告,我爸媽的態度才稍微好轉。”
說到這裡,秦郎不禁再次深深地低下了頭,心中滿是懊悔與無奈。
他沒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能想出如此荒唐至極、令人不齒的事來。
接到父母電話,他單純地以為父母痛改前非,真心誠意地向兒媳婦賠禮道歉。於是他興高采烈地帶著妻子回鄉下老家。
回家後,父母熱情地招待他們並不斷勸他們喝酒,夫妻倆不知不覺喝下了大量的酒水。
沒過多久,秦郎便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最後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房間的床上,意識逐漸模糊。
一陣尖銳刺耳的驚叫聲突然傳入秦郎那混沌不堪的腦海中。
一股強烈的警覺湧上心頭,他用儘全身力氣撐起身體跌跌撞撞地朝著隔壁房間奔去。
眼前的一幕猶如雷劈,他爸正赤裸裸地趴在自己的媳婦身上,而他媽則死死地拽住他,口中念念有詞道:“兒子呀,彆怪媽心狠,實在是因為你不能生育,所以才出此下策,讓你爹替咱家留個後啊!”
他不顧阻攔,用力推開了眼前人,又拉開了他爸,緊接著便是一陣拳打腳踢,隨後抱著老婆,回了城裡。
從那一天過後,他的妻子仿佛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儘管她表麵上絕口不提前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卻開始對他惡言相向,每一天都在家裡肆無忌憚地咒罵著他的父母,罵他們“豬狗不如”。
但她從來沒有提過離婚這件事。而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確實愧對妻子,所以對於妻子的責罵忍氣吞聲。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妻子再也不願意與他同床共枕。
每天下班後,他不願意再回到那個毫無溫暖可言、冷冰冰的家中去。漸漸地,他酗酒成性,甚至還沾染上了賭博。
由於長時間內心壓抑,又找不到可以傾訴的人,他開始放任自流,頻繁出沒於酒吧、洗浴中心等場所。
某一次,他無法忍受妻子無休止的謾罵跑到酒吧借酒消愁,偶然間碰到了一個在酒吧抓丈夫出軌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如同他的妻子一般,把自己的男人罵得一文不值、體無完膚。刹那間,他的心頭湧起了一團無名之火,鬼使神差般地跟在她的身後走出了酒吧大門。
也許是因為酒精徹底麻痹了他的神經和理智,讓他陷入一種無法自控的癲狂狀態。
他尾隨著她回了家,在那一刻,他將眼前這個女人當成那個每日對自己冷漠相待、惡語相向甚至肆意辱罵的妻子。
內心壓抑已久的憤怒與怨恨瞬間爆發出來,他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雙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直到她昏死過去。
喪失人性的他緊接著衝進廚房,拿起一把鋒利無比的菜刀,朝著她的脖子砍了幾刀。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她的頭顱與身體分離開來。
他對屍體實施了慘無人道的侵犯!做完這一係列駭人聽聞的舉動後,為了擾亂警方的調查視線,他開始瘋狂搜刮起死者家裡的財物。
儘管此時他仍處於醉意朦朧的狀態,但作為一名資深律師所具備的謹慎和縝密卻依然存在於潛意識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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