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姬祁,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走到哪裡就燒到哪裡,肆意妄為,令人避之不及。而如今的姬祁,卻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難以捉摸的深邃。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何來善感到不可思議,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暗道:“見鬼了!潑皮姬祁居然能變成這副模樣,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三年,我被父親關在家中,研讀詩書,修煉武技,修身養性,可一件壞事都沒做!”何來善一臉正氣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迄今為止,我還是一個處!”
姬祁聞言,目光從何來善的頭發掃到腳尖,又從腳尖掃回頭發,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問道:“你說的‘處’,是上麵處,還是下麵處,或者是後麵處?”
姬祁的這個問題,讓何來善感覺五雷轟頂,他幾乎要抓狂了,心中怒吼:“這混蛋,怎麼還是這麼惡心人!”
“當然是下麵處了!”何來善幾乎是吼出來的,他感覺自己的理智快要被姬祁逼到崩潰的邊緣。
姬祁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猛地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與何來善之間的距離,一臉震驚地說道:“下麵還是處?那就是說,上麵和後麵都不是了?三年不見,你居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靠!”何來善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來。
“姬祁哥!我錯了!”何來善幾乎要哭出來了,心中後悔不已,心想自己沒事提他表妹的事情乾什麼,現在真是遭報應了。為了擺脫這尷尬的境地,何來善趕緊轉移話題,說道:“不過,當初葉家把你丟出伊祁城的時候,可是放話說你要是再回來,就打斷你的腿。看他們當年的舉動,可不是說著玩的。你冒這麼大的風險回來做什麼?”
何來善很疑惑,姬祁在這座城池的聲名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回到這裡完全是找罪受!
“總是要回來的!”姬祁沉默了片刻,眼神飄向遠方,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堅定。他的眸子深邃如夜空,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數的故事。
姬祁的這番姿態落在何來善眼中,讓他心中一動,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腦海,他瞪大了眼睛,驚呼道:“等等,姬祁,你該不會……該不會是為了梅蔫蓉才回來的吧?”何來善頓了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語氣更加肯定,“對,一定是這樣的!以前你也是這樣,一提到梅蔫蓉就變得深沉起來,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你居然還對她念念不忘!”
被何來善誤會,姬祁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梅蔫蓉的名字在他的腦海中掀起了一絲漣漪,一個柳腰娉婷的少女身影浮現出來。記憶中的梅蔫蓉有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會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般嬌豔動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地印刻在姬祁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看到姬祁沉默不語,何來善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咋舌道:“我的天,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暗戀著她啊!你真是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你在伊祁城是什麼情況?你回來就是自投羅網啊!而且,就算你回來了,她會看得上你嗎?姬祁,醒醒吧,彆再做夢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姬祁笑罵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可不是為了她才回來的!我這三年在外遊曆,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要不是你提起她,我都快忘記她是誰了。”
“你就嘴硬吧!”何來善撇了撇嘴,一臉的不相信,“你要不是為了她回來,那為什麼來到這條花船?彆告訴我你是來欣賞風景的!你敢說你不知道她現在就在這條花船上?”
“她在這花船上?”姬祁一臉錯愕,顯然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他這次回來確實另有目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巧,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梅蔫蓉。
“還裝!”何來善嗤笑一聲,一把拉住姬祁的胳膊,不由分說道:“也罷,既然你嘴硬,那我就帶你進去看看,讓你徹底死心!省的你以後再胡思亂想!”
何來善躊躇,領姬祁上花船似乎不妥,畢竟今夜花船為一位顯赫人物設宴,且暗藏諸多昔日對姬祁懷恨在心之人。昔日有姬家為盾,他們不敢妄動,但今姬祁已被逐出家門,若尋釁滋事,後果難料。
然而,為了讓姬祁徹底死心,他決定冒險,讓其再見梅蔫蓉一麵,否則,姬祁心中那份不甘與執念,恐難以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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