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格菲愣愣地看著他，“你來啦。”
雲霧鬆開力道，想放開她。
卻被白格菲一把拽了回去，兩人重新抱在一起。
“雲霧，我要跟你告白，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她的睫毛撲閃著。
雲霧繃著一張臉，“在這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白格菲笑容僵住。
雲霧靠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與人不同，我清楚的知道我剩餘壽命。”
“還有多久？”白格菲知道他不是普通人，從來沒想過這件事。
她以為喜歡就能在一起，卻沒思考過太多。
“剛好八十年，一輩子足矣。”
“所以我們能在一起的對嗎？”白格菲剛鬆下一口氣，又被雲霧提起來。
“對，但我的容貌一輩子不會變，你……能接受嗎？”他問完後，便抽回身，看著她的表情。
白格菲好半天沒有眨眼，“就是說……”
她老了，他不會老，他會見到她老太婆的醜模樣。
她雙手捂住臉哭泣，“我不想讓你看見我頭發變白，牙齒掉光，身體佝僂，滿臉皺紋的樣子。可是我又好喜歡你，我老了以後你不能彆笑話我。”
“不會的，你在我眼中一直不變。”
“男人的甜言蜜語不能信。”白格菲這會兒又理智起來了。
天橋上經過一個男人。
他湊來看熱鬨，“誒，美女，我們中午是不是在火鍋店見過？”
白格菲臉頰上卡了兩條白線，“你是那個欞寶的朋友。”
藥自成打了個響指，“是我，遠遠見到這裡熱鬨，原來是表白現場。”
說完，他看向雲霧，“我好像也見過你。”
“雲霧。”雲霧自報家門，“我認識你。”
藥自成手臂一伸，將雲霧拐過來，湊到一邊說悄悄話。
“你喜歡她嗎，想與她廝守一生？”
雲霧：“嗯。”
“剛才她的話我聽見了，我有藥，可以讓你的容貌自然老去，到時候你需要解除時，來找我就好。”
“我想要藥，不用幫我解除。”
“為什麼，你……”藥自成想起來了，“哦~你是神上百年要修複一次的小靈霧，這次消散後，真的確定徹底消逝了？”
“確定。”
藥自成把手放進雲霧口袋，“放進去了，想清楚再……”
他沒說完，雲霧已經拿出來吃下去了。
“該如何感謝你？”他問道。
他記得藥神是神界第一摳門之人，絕不可能會免費送出藥丸。
“不用感謝，我懂你。”藥自成用拳頭捶了捶左胸口。
但雲霧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