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山大爺嘴上雖說著那樣的話,可心裡頭啊,就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堵得難受極了。他在心裡頭不停地嘀咕著:“二弟以前乾的那些事兒,我能不清楚?可我是當大哥的,哪能跟他死磕較真啊,隻能裝糊塗,稀裡糊塗地就這麼過去算了。這事兒要是明著抖摟出來,一方麵肯定會像給兄弟感情的穴位上紮了一針,直紮到那要命的地方,疼得鑽心;另一方麵也會讓妯娌之間互相猜疑、心裡頭結下疙瘩,就像中了毒似的,解都解不開。”這麼翻來覆去琢磨了老半天,最後忍不住長歎一口氣,扭頭對妻子王氏說:“媳婦啊,我跟你說,我瞅著三弟這孩子,那氣質可不一般,就像一棵挺拔的青鬆,透著股與眾不同的勁兒。做事也跟彆人不一樣,將來指定有大出息。我和二弟小時候沒讀書,這算是被耽擱了。現在為啥不給他請個好老師好好教教呢?要是老天爺開眼,能讓他謀個一官半職的,一方麵能讓家裡的日子像芝麻開花——節節高;另一方麵也不用受那些貪官汙吏的窩囊氣,就像被點了啞穴,有苦說不出。你覺得我這想法中不中?”
王氏聽了,忙不迭地點頭,應道:“當家的,這想法好得很呐!可跟公公說這事兒之前,咱得好好琢磨琢磨咋開口,得把說辭準備得像練武的招式一樣,嚴絲合縫才行。就像那太極拳,以柔克剛,講究個恰到好處;又像那少林拳法,剛猛有力,直擊要害。”
包山大爺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地說:“媳婦,你彆瞎操心,我心裡跟明鏡似的,有譜兒!我就不信說服不了爹。”
第二天,包山大爺把家裡的事兒拾掇利索後,就去見了員外,一見麵就熱絡地說道:“爹,我有個事兒想跟您說道說道。”
員外抬眼問道:“啥事兒啊,這麼著急?”
包山大爺趕忙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道:“爹,您瞧瞧三黑這孩子,整天沒個正事兒,不是放羊就是在外麵瞎溜達,這麼晃蕩下去能有啥好?為啥不給他請個老師好好教導教導呢?就像我和二弟,小時候沒讀書,後來雖然補學了一些,可碰到那些複雜的賬目,就跟被點了定身穴似的,兩眼一抹黑,根本搞不明白,還容易被人糊弄。現在請個老師,一來能教三黑讀書識字,讓他肚裡有墨水,腦子靈光得像那針灸刺激了百會穴,開竅得很;二來要是碰到不懂的字帖啥的,也能請教老師,解個惑;再說了,等三黑學會了,還能幫忙管管家裡的收支賬目呢,就像給家裡安了個定海神針,咱們也能省心不少。您覺得咋樣?”
員外聽了,捋了捋胡子,說道:“行倒是行。不過有一點啊,不用請那種大學問家,隻要比咱們強點兒就行,教個兩三年,能認字、能算數就成。”
包山大爺一聽員外答應了,樂得臉上笑開了花,忙說道:“爹,您放心,我都明白,我這就去辦。”說完歡歡喜喜地退了出來,然後到處拜托鄉鄰幫忙請個有學問的老師,心裡還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三弟出人頭地,混出個名堂來。
且說這消息一傳開,眾鄉鄰聽說“包百萬”家要請老師,那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積極得不行。這個跑來說:“我知道有個先生不錯,教出來的學生個個能寫會算,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那個也湊過來說:“我推薦的這位才厲害呢,出口成章,滿腹經綸,那知識儲備就像一個寶庫,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可誰知道包山大爺非有名的學者不請。巧的是,隔村有個叫寧老先生的,這人可真是不一般。他長得慈眉善目,一臉正氣,身材挺拔,目光炯炯有神。而且他的學問那叫一個深厚,就像一口深井,怎麼掏都掏不完。不過他有個怪脾氣,教學生有三個規矩:太笨的不教,他說那好比對牛彈琴,白費力氣;到學館裡隻準有一個書童伺候,不許其他人隨便進出,說是要保證安靜的教學環境;十年之內隻能他自己辭館不乾,東家不能辭退他,聲稱要保證教學的連貫性。就因為這三個條件,不管給多少學費,都沒人敢請他。
有一天,包山大爺把這事兒打聽清楚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立馬親自跑去拜訪。一見麵,包山大爺就看到這位老先生器宇不凡,心裡頭一陣歡喜,覺得找對人了。他趕忙把請老先生任教的事兒說了,還陪著小心說道:“老先生,您這三個規矩,第二個和第三個我都能應承。就是有點擔心我三弟腦子不太靈光,怕他學不好,還得麻煩您多費心教導,就像給幼苗施肥澆水一樣,精心培育。您就當他是塊璞玉,好好雕琢雕琢。哪怕像那中醫治病,得慢慢來,隻要您有耐心,我相信三弟肯定能學好。”
老先生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說道:“行,那咱就這麼定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孩子實在不開竅,我也沒法子。”
包山大爺連忙點頭:“那是那是,全憑先生教導。”
兩人當下就談妥了,選了個良辰吉日讓孩子上學館。到了那天,包家大擺筵席邀請老先生,送上了見麵禮和學費,各種禮節那是安排得妥妥當當。包山大爺領著包公來到書房,先恭恭敬敬地拜了孔子像,又恭恭敬敬地拜了老師。這師徒倆一見麵,互相打量著,都覺得特彆投緣。包山大爺還安排了個伴童叫包興,和包公同歲,長得虎頭虎腦,機靈可愛。一方麵能伺候書房的茶水,另一方麵也能跟著學幾個字兒。這正所謂:有才華的人遇上了好機遇,優秀的人來到這裡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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