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熱鬨非凡的酒樓中,白玉堂和項福相對而坐。白玉堂目光炯炯地看著項福,語氣關切地問道:“項福兄弟,你近來日子過得如何?”項福聽到問話,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連忙回道:“白兄啊,我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當初真是承蒙令兄的大恩大德,他不僅想法子把我從那暗無天日的大牢裡撈了出來,還給了我不少銀兩,讓我有機會到京城去闖蕩,謀取個功名。哪曾想,我這運氣還真不錯,在半道上竟碰到了安樂侯。那侯爺一瞧我,就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對我那是青睞有加,毫不猶豫地就把我收留在他府上了。這不,最近侯爺交給我一項重要任務,派我去天昌鎮辦一件十萬火急的大事兒。”
白玉堂聽著聽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追問道:“哪個安樂侯?”
項福挺了挺胸膛,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神情,提高了音量說道:“白兄,這世上的安樂侯還能有幾個?就是那龐太師的寶貝兒子龐昱侯爺唄!”白玉堂一聽這名字,瞬間怒發衝冠,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就像熟透的番茄一般。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冷哼:“哼,好你個項福,居然投身到這種惡人的門下,為虎作倀!”說罷,他猛地站起身來,急切地招呼隨從:“快,趕緊把賬給結了!”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腳下生風,“噔噔噔”大步流星地下樓去了。
展爺在一旁的角落裡,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他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白玉堂,果真是個正直仗義、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好漢!”隨後,他也陷入了沉思:“方才聽項福說他要在天昌鎮候著。我之前打聽過,包公到達天昌鎮還得一些時日。我何不趁著這個空當兒,去苗家集探查一番?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想到這裡,展爺毫不猶豫地結了賬,身形一閃,如同一道輕煙般離開了酒樓。
夜幕籠罩著大地,初更的鼓點剛剛敲過,整個苗家集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展爺身著黑色的夜行衣,如同幽靈一般悄然潛入了苗家集。他身姿輕盈,腳步如同蜻蜓點水,幾個起落就來到了苗秀的家宅。隻見那有三間寬敞的待客廳房,裡麵燈火輝煌,傳出陣陣說話聲。
展爺輕手輕腳地靠近,如同一隻靈巧的狸貓,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他伏在窗下,屏氣凝神,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
屋裡頭,苗秀正坐在椅子上,滿臉好奇地看著兒子苗恒義,說道:“兒啊,快跟爹講講,你到底是怎麼弄來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爹我今天在潘家集也算是走了點小運,得了三十五兩銀子呢。”說著,他便興致勃勃地把白天遇到一個英俊公子替還銀子的事兒,添油加醋地講了一遍,講到精彩處還手舞足蹈,講完後更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苗恒義一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說道:“爹,您呐,除了本金也就得了三十兩銀子的利息。可兒子我呢,一文錢沒花,輕輕鬆鬆就得了三百兩銀子!這可比您厲害多了。”苗秀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難以置信地問道:“喲嗬,我的兒,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快給爹好好說道說道。”
苗恒義得意洋洋地在屋裡踱著步,說道:“爹,您聽我慢慢跟您講。昨天太守打發項福走了之後,又跟侯爺在密室裡商量了一個陰損的計策。說要是項福這次辦事能順順當當成功,那自然是好;可要是辦砸了,就讓侯爺改換裝束,喬裝打扮一番,偷偷從東皋林那條偏僻小道溜進京城,躲在太師府裡避避風頭。侯爺還不放心,追問本府,說這一路上的吃喝拉撒,還有租船雇車啥的得花費多少銀子,他好提前準備準備。本府的太守哪敢要侯爺的銀子呀,那腰彎得跟煮熟的大蝦似的,連連作揖,諂媚地說道:‘侯爺,這點芝麻小事都包在下官身上,哪能讓您破費呢!’這不,太守回到衙門,火急火燎地就湊了三百兩銀子交給我,讓我來操辦這事兒。爹,您想想,侯爺乾的那些事兒,全都是傷天害理、無法無天的勾當。這次臨走,還打算把搶來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金玉仙偷偷送進京去,供他自己享樂。而且啊,他還有數不清的箱籠細軟,價值連城。到時候,我就跟那些船戶說,讓他們乖乖地把東西都裝上船,啟程出發。等船到了京城,要多少費用就跟他們獅子大開口地要;他們要是敢不給,就把那些細軟統統扣下來當抵押。爹,您說侯爺做的這些都是見不得人的肮臟勾當,他自己肯定不敢聲張,彆人也沒法仔仔細細地去查。這三百兩銀子本來就是太守為了討好侯爺主動出的,給不給侯爺根本不知道。這三百兩銀子,不就等於白白落入咱們口袋裡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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