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衡瞅見顏查散又輕輕鬆鬆、毫不費力地續上了詩,他一下子就把詩的事兒拋到了九霄雲外,咧著嘴,眉飛色舞地說道:“嘿喲,顏大哥,我這人呐,最最喜歡的就是對對子啦!您知道這是為啥不?作詩那可真是個精細活兒,就跟中醫開藥方似的,得講究平仄押韻,得反複斟酌,那叫一個麻煩!可對對子不一樣啊,全憑腦子靈光一閃,就像武林高手瞬間出招,要是有了上聯,照著那字兒琢磨琢磨,一對就成了。顏大哥,您趕快出個對子,讓我來好好露一手。”
顏查散心裡暗自嘀咕:“今兒個是重陽佳節,而且這風呼呼地刮,把樹都吹得東倒西歪。”於是,他提起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副對聯:“九日重陽風落葉。”
馮君衡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對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瞅了老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興奮得手舞足蹈,大聲說道:“哈哈,我想到下聯啦!八月中秋月照台。顏大哥,您快瞧瞧我對得咋樣?是不是像那神來之筆,精妙絕倫?您再出一個,我保證接得住。”
顏查散瞧著他那搖頭晃腦、沒個正形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心裡一陣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又寫下一副對聯:“立品修身誰能效子遊、子夏?”
馮君衡眯著眼睛,像個鑽研難題的學者,按著字兒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搖頭晃腦,自信滿滿地對道:“交朋結友我敢比劉六、劉七。”
顏查散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想:“這家夥真是不開竅。”接著又寫了一副對聯,這對聯看似讚揚,實則暗含貶低之意。
馮君衡接過來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腦子像生鏽的機器一樣,緩慢地運轉著,想了一會兒,才開口對道:“一轉兩晃我是萬花筒。”
這家夥像個不知疲倦的頑童,還纏著顏查散繼續出對子。顏查散實在是被他纏得沒了脾氣,不耐煩地說道:“願安承教你無門。”
這話說得直白,就像給了馮君衡一記悶棍,意思是說他請教問題不得其法,簡直是瞎胡鬨。馮君衡倒是愣了好一會兒,那模樣就像被點了穴道,呆呆地站在那兒。隨後,他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咧著嘴笑起來:“嘿嘿,我對上啦!不敢從命我有窗。”
這時候,馮君衡的目光被顏查散手中搖著的扇子吸引了過去,上麵的字仿佛有魔力一般,他立馬來了精神,眼睛放光,急切地說道:“顏大哥,快讓我瞅瞅您這扇子。”
顏查散把扇子遞過去,馮君衡接過來,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要把扇子上的字吞進去,連聲誇讚:“好字好字,這字寫得那叫一個龍飛鳳舞,力透紙背,就跟武林高手的拳法一樣,氣勢磅礴,剛勁有力。”說完,他又迫不及待地翻到另一麵,發現是空白的,忍不住連連搖頭,唉聲歎氣:“哎呀,可惜可惜,這一麵咋不畫上幾個人兒呢?那得多生動有趣啊!顏大哥,您瞧瞧我這扇子,倒是畫了一麵,可另一麵卻沒字。求求您啦,顏大哥,您大筆一揮,給我這空白麵寫上幾個字唄。您這一手好字,要是寫在我這扇子上,那簡直是錦上添花,價值連城啊!”
顏查散擺擺手,一臉為難地說道:“我這扇子可是好朋友精心寫了送給我的,上麵有落款為證,我可不敢隨便應承您。我這拙筆啊,就像沒經過打磨的鈍刀,哪能隨便給您寫?萬一寫得不好,那不是玷汙了您這寶貝扇子嘛,就像庸醫開錯了藥方,那可就壞了事。”
馮君衡急得直跺腳,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蘋果,說道:“哎呀,都說了彆那麼文縐縐的啦,啥‘尊搖’不‘尊搖’的,聽得我腦袋都大了,像一團亂麻。我這扇子也是朋友送的,現在就求顏大哥您動動筆,給寫上幾個字,那這扇子就更完美啦,簡直能成為絕世珍寶。顏大哥,您瞅瞅這畫上的神情,多生動啊,就跟真人站在麵前似的!”
顏查散順著他的話看過去,隻見扇子上畫著一隻船,船上有個婦女在搖槳,旁邊跪著一個小夥拉著槳繩,那畫麵栩栩如生。
馮君衡指著扇子,興奮得聲音都變了調,說道:“顏大哥,您再看那邊岸上那個人,拿著個望遠鏡,彎著腰瞧的那個模樣,簡直跟活的一模一樣,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
顏查散滿臉疑惑,眉頭緊鎖,問道:“這到底叫個啥名目?”
馮君衡一臉驚訝,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道:“咋?顏大哥,您連‘次姑嚨咚嗆’都不知道?這可真是讓我太意外啦!”
顏查散搖搖頭,一臉茫然,說道:“你這話,我還真不明白,你快給我講講。”
馮君衡趕忙解釋道:“這本來的名字就叫蕩湖船。顏大哥,我求求您啦,趕緊給這空白麵寫上幾個字。我先拿您這扇子回去等著,等您寫好了,咱再換回來。您就行行好,滿足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吧!”
顏查散實在沒辦法,隻好把他的扇子插進筆筒裡。
馮君衡這才心滿意足地告辭,轉身回了書房。一路上,他心裡頭就像揣了個不安分的兔子,不停地琢磨:“這顏查散可真是厲害得離譜,我那兩次的詩,他連想都不用想,張嘴就續上了,就跟背書一樣熟練。他的學問可比我強太多啦,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而且長得又英俊瀟灑,一表人才,那模樣能迷死人。他要是一直在這兒待著,隻怕我那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表妹被他給搶走了。這可如何是好呢?”這家夥也不想想,人家顏查散和表妹那是早就訂下的親事,就像鐵板上釘釘,不可更改。他卻一門心思地想要橫插一杠子,可見這惡賊被利益和欲望迷了心竅,啥天理良心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簡直就是豬油蒙了心。他翻來覆去地想啊想,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怎麼都要把顏查散給害了,這樣才能稱心如意。就這麼著,他在床上折騰了一宿,一晚上都沒合眼,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個好法子來。
到了第二天,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像個大火球掛在天上。馮君衡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吃過早飯,心裡還是像壓了塊大石頭,放不下這事兒。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又往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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