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衡哼著小曲兒,優哉遊哉地踱步來到了花園。正走著呢,突然,一個身影闖入他的眼簾。他定睛一瞅,喲嗬,原來是繡紅那小丫頭。這馮君衡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塊大石頭,泛起了層層疑惑的漣漪。他那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嘿,繡紅妹子,你這風風火火地跑到這花園裡來,到底是要乾啥子喲?”
繡紅本來心情挺好,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小姐讓我來掐點兒花,咋啦?你管得著嗎?”
馮君衡這家夥,可不會輕易放過,他眼珠子一轉,像隻狡猾的狐狸,繼續追問道:“喲,那你掐的花在哪兒呢?彆是在忽悠我吧,小丫頭片子!”
繡紅一聽,那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雙手叉腰,大聲說道:“我到那邊瞧了,花還都沒開呢,所以隻好空著手回來咯。你管我乾啥?這是柳家的花園,又不是你們馮家的,要你在這兒多嘴多舌!真是莫名其妙,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看你呀,就是吃飽了撐的!”說完,一甩袖子,扭頭就走,那步子邁得又快又急,像一陣旋風似的,把地上的落葉都帶起來了。把馮君衡氣得呀,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直勾勾地盯著繡紅的背影,嘴裡卻愣是憋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他心裡頭那疑惑呀,就像野草一樣瘋長,越想越不對勁,心裡暗暗嘀咕:“這事兒肯定有貓膩,我得去探個究竟。”於是,他拔腿就朝幽齋奔去,那速度,就跟被狗追著似的。
巧得很,這會兒雨墨剛好進裡屋泡茶去了。隻見顏查散正拿著一張字帖,正準備展開來看呢,冷不防一抬頭,就瞅見了馮君衡。顏查散倒是挺客氣,連忙起身讓座,順帶著把字帖往書裡一塞,臉上帶著微笑說道:“馮兄,快請坐。”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
馮君衡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顏大哥,你這兒有沒有那種淺顯易懂的詩書,借我瞅瞅唄?我這肚子裡的墨水少,太深奧的我可看不懂。”
顏查散一聽,還以為他真是來借書的,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走到書架旁認真地找起書來。他一邊找,一邊說道:“馮兄,你稍等,我找找看有沒有適合你的。”
馮君衡這家夥,表麵上裝得若無其事,眼睛卻像賊一樣滴溜溜地亂轉。他瞅見剛才顏查散塞進書裡的字帖露出了一個小角,心裡一陣竊喜,就像偷到了寶貝似的。他悄悄伸出手,那動作輕得跟貓似的,輕輕一抽,就把字帖神不知鬼不覺地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裡。這手法,要是放在江湖上,也算是個“妙手空空”的高手了。
沒一會兒,顏查散就找好了書,遞到馮君衡跟前,說道:“馮兄,這本書應該適合你,你拿去看看。”馮君衡趕忙接過書,假模假樣地握了握顏查散的手,嘴裡說著:“多謝顏大哥,小弟先告辭啦!”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跑回書房去了。
進了書房,馮君衡把書往桌上一扔,迫不及待地從袖子裡掏出字帖。這一看,可把他嚇得夠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就像得了心悸病似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他臉色煞白,嘴裡喃喃自語:“哎呀媽呀,這可不得了啦!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原來呀,這字帖上寫的正是前陣子乳母和小姐商量的事兒,約好今晚二更在內角門相會,還要私下送銀兩。沒想到,這重要的字帖竟然被馮君衡這小子給偷來了。
馮君衡坐在那兒,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心裡頭不停地琢磨:“今晚要是他們見了麵,那小姐還不得對顏查散死心塌地?我的姻緣可不就打水漂啦!這可咋整呢?”忽然,他腦子一轉,又想到了一個歪主意:“嘿嘿,沒關係沒關係。現在字帖在我手裡,估計顏查散那小子怕我揭穿他,肯定不敢去赴約。我何不趁二更的時候冒充顏查散去,要是能把小姐弄到手,這姻緣不還是我的嘛。就算露了餡,他要不認賬,我就拿這字帖當把柄。就算被姑爺知道了,也是他自己不小心,引狼入室,能拿我怎麼樣?我這就叫兵行險招,險中求勝。”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妙極了,心裡頭樂開了花,恨不得馬上就到二更。
咱們再來說說金蟬小姐這邊。雖說她讓繡紅給顏查散送了信,自己也悄悄收拾好了私房錢、銀兩相送,還準備了衣服首飾。可到了約定的時間,她卻又像個膽小的兔子似的,犯起了嘀咕,心裡七上八下的。最後,她咬了咬嘴唇,還是決定派繡紅拿著包袱和銀兩去送給顏查散。
田氏在一旁忍不住勸道:“小姐呀,為啥你不親自去一趟呢?這樣多顯得有誠意呀!你看你,平時看著挺機靈的,這關鍵時刻咋就犯糊塗了呢?”
小姐紅著臉,像個熟透的蘋果,扭捏地說道:“田媽媽,這事兒本來就已經不合禮數啦,我要是再親自去,那不是更不像話,壞了閨閣女子的規矩嘛。我可不能去,說啥都不去。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可就毀了,以後還怎麼見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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