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急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慌裡慌張地說道:“大人呐,是雙星橋的柳員外家。這柳員外名叫柳洪,是我家小主人顏查散的姑父。可小主人的姑姑三年前就不幸去世了,現在柳洪娶的是續弦馮氏夫人。柳洪的女兒柳金蟬,打小就和我家相公定下了婚約。我家主人此次前來,一來是奉了母親的命令投靠親戚,想在這兒安安靜靜地讀書,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二來呢,也是為了和柳金蟬小姐成就這段美滿姻緣。誰知道這柳洪把我們主仆倆像扔包袱似的安排在花園裡住,我瞅著呀,他十有八九沒安啥好心腸。我們在那兒才住了短短四天,那天一大早,就有本縣的衙役風風火火地跑來,那架勢,就跟下山的猛虎似的,把我家主人不由分說地給抓走了。他們硬說我家主人無緣無故地把小姐的丫鬟繡紅給掐死在了裡角門以外。大人呐,我和我家主人那可是時刻都像連體嬰一樣黏在一起的,我家主人壓根就沒邁出過花園的書房半步,怎麼可能像會輕功似的飛到裡角門去掐死那丫鬟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冤枉啊!沒想到我家主人被抓到縣裡,剛審了第一回,就糊裡糊塗地滿口承認說是自己掐死了丫鬟,還說情願以命抵命。我怎麼絞儘腦汁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啥。所以我今兒個心急火燎地跑到大人您這兒,求您給我家主人主持公道,還他一個清白呀!”說完,雨墨又“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那聲音響得就像敲鑼一樣。
包公聽了,手摸著下巴,那手指就像彈琴似的在下巴上輕輕點動,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家相公既然和柳洪是親戚,那按常理來說,想來進出應該是不用避嫌的吧?”
雨墨連忙說道:“大人,您可不知道,這柳洪為人固執得就像一塊鐵板,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彆說彆人了,就是他那續弦的馮氏夫人,也把我家主人當成外人,不讓見上一麵。我家主仆在花園裡待了這四五天,一直都住在那像冷宮似的書房裡。所有的飯菜茶水,都得我像個跑堂的一樣進去拿,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這哪像是對待親戚的樣子喲!那飯菜也是清湯寡水的,連一點肉腥都看不見,就跟打發叫花子似的。我家主人這幾天都瘦了一圈,就像得了一場大病似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包公皺了皺眉頭,濃眉擰成了一個疙瘩,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柳小姐那裡除了繡紅,還有幾個丫鬟?”
雨墨想了想,眨巴著眼睛回答道:“回大人,我聽人說小姐那裡就隻有繡紅這一個丫鬟,還有個乳母田氏。不過這個乳母倒是個心地善良的好人。”
包公一聽,眼睛一亮,像發現了寶藏似的,趕忙追問道:“哦?怎麼個好法?你快給本大人細細說來,不許有半點隱瞞。”
雨墨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進去給主人拿茶飯的時候,那田氏乳母就悄悄跟我說:‘這園子冷冷清清的,就像個荒郊野嶺,你們主仆在這兒住著可得小心點,說不定會有啥意外的事兒。依我看呐,你們還是過一兩天就像腳底抹油一樣趕緊離開這兒為好。’誰能想到,還真就被她給說中了,出了這檔子要命的事兒。”
包公聽了,心裡暗暗琢磨起來:“莫非這乳母知道其中的隱情?嗯,不如這般這般,看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來。”想罷,包公便說道:“來人呐,先把雨墨帶下去,讓他在班房候著。就像讓病人在病房等著醫生診斷一樣,彆亂跑。”接著又吩咐差役:“你們立刻去把柳洪和他家的乳母田氏分彆傳來,記住,千萬彆讓他們有機會像串糖葫蘆似的串供。還有,趕緊到祥符縣把顏查散提到府裡來聽審,動作要快,就像閃電一樣迅速。”
包公暫時退堂。用過飯後,包公正打算歇息一會兒,放鬆放鬆自己這根緊繃的弦。這時候,隻見去傳柳洪的差役急匆匆地跑回來稟報:“大人,柳洪已經帶到了,就像拎小雞似的給拎來了。”
包公一聽,精神一振,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說道:“來人,伺候升堂!”
不一會兒,柳洪就被帶上堂來。柳洪這人長得賊眉鼠眼,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透著一股子精明和狡猾。包公一臉嚴肅地問道:“柳洪,顏查散是你什麼人?”
柳洪弓著腰,低三下四地,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人,顏查散是小老兒的內侄。”
包公又問:“他來你家是做什麼來了?”
柳洪趕忙說道:“他在小老兒家裡讀書,為的是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想金榜題名,光宗耀祖。”
包公盯著柳洪,目光如炬,仿佛要把他看穿似的,問道:“聽說他和你女兒自幼就定有婚約,可有此事?”
柳洪心裡暗暗納悶:“哎呀,這包公可真是神了,我家裡這點事兒他咋啥都知道?難道他有千裡眼順風耳?”可嘴上卻不敢怠慢,隻得說道:“回大人,確有此事。這婚約是從小就定下的,就像鐵板釘釘一樣,改不了。他這次來,一方麵是讀書準備科舉考試,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完婚,了卻這樁心事。”
包公接著問道:“那你可曾把他留在你家?”
柳洪連連點頭,說道:“留了留了,小老兒把他留在家裡居住,可不敢怠慢了親戚。”
包公繼續問道:“你家那丫鬟繡紅可是專門伺候你女兒的?”
柳洪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說道:“回大人,繡紅這丫頭是從小就跟著我女兒的,特彆聰明伶俐,又會寫字又會算賬,那腦子就像算盤珠子一樣靈,可惜就這麼沒了,真是造孽喲。”
包公臉色一沉,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問道:“那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柳洪咬了咬牙,說道:“回大人,繡紅就是被顏查散掐住喉嚨給害死的,就像被點了死穴一樣,沒得救了。”
包公追問道:“什麼時候死的?死在什麼地方?”
柳洪回道:“等到小老兒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半了。這丫頭是死在內角門以外,那場麵真是慘不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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