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灑在盧家莊的庭院裡,盧方一大早就忙碌起來,為兄弟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送行酒席。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香氣四溢。
兄弟四人圍坐在一起,韓彰說道:“大哥,您這準備得也太豐盛了,讓兄弟我都有些舍不得走啦。”
徐慶嘴裡塞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就是就是,大哥,您費心了。”
蔣平笑著打趣道:“三弟,你就知道吃,也不慢點,小心噎著。”
盧方微笑著看著兄弟們,眼中滿是關切:“兄弟們,這頓飯是大哥的一點心意。你們這一去,不知要經曆多少艱難險阻,可得多加小心呐。”
韓彰放下筷子,認真地說:“大哥,您放心,我韓彰定會護著兄弟們周全。”
徐慶咽下嘴裡的食物,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大哥,有我徐慶在,啥也不怕!”
蔣平也說道:“大哥,您就彆太擔心了,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盧方點點頭,接著又絮絮叨叨地囑咐起來:“二弟,你心思縝密,路上要多提點著三弟和四弟。三弟,你性子急,可彆衝動行事,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四弟,你機靈,遇到麻煩要多想想辦法。”
韓彰應道:“大哥,您的話我們都記在心裡了。”
徐慶嘟囔著:“大哥,您都說了好幾遍啦,我記住啦。”
蔣平說:“大哥,您就放寬心吧,我們不會讓您失望的。”
酒足飯飽之後,盧方拉著三人的手,眼中滿是不舍:“兄弟們,此去一路小心,早去早回。”
韓彰說:“大哥,您回吧,彆送了。”
徐慶也說:“大哥,您照顧好自己,等我們的好消息。”
蔣平說道:“大哥,您多保重,我們走了。”
盧方一直把他們送出莊門,站在門口,望著他們的背影,久久不肯離去。過了許久,盧方才長歎一口氣,轉身回莊裡去了。
這邊,韓彰、徐慶和蔣平三人則加快腳步,匆匆朝著與柳青約定的地方趕去。他們一心隻想著劫取孫珍的壽禮,卻沒料到白玉堂在東京已經鬨出了一番驚天動地的亂子。
白玉堂自從在開封府與南俠展昭半夜比試之後,便悄悄回到了旅店。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暗自琢磨著:“我看那姓展的家夥,功夫確實不同凡響。想當初我在苗家集碰到過一個半夜趕路的人,這事一直像塊石頭壓在我心裡。如今瞧著展昭的身形步伐,跟我當初見到的那個人極為相似。難不成苗家集遇到的就是他?要是真的是他,說不定能與我惺惺相惜。再者說了,展昭那‘禦貓’的名號,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那是皇帝陛下賜的。皇帝陛下隻曉得他展昭的本事像貓一樣靈活,哪能曉得我錦毛鼠白玉堂的厲害呢!我既然都到了東京,為啥不到皇宮裡麵去溜達溜達,要是能有個機會露兩手。一來能讓當今皇帝陛下曉得我白玉堂的大名;二來也能讓世人瞧瞧我們陷空島的豪傑風采;三來我要是在皇宮裡鬨出點動靜,皇帝陛下知道了肯定會把這事兒交給開封府處理。隻要交到開封府,那展昭肯定得出頭。到時候我再想個巧妙的法子把他騙到陷空島,好好羞辱他一番,看看到底是‘貓兒捕了耗子,還是耗子咬了貓’。就算為此犯了天條,腦袋搬家,我白玉堂這輩子也值了。哪怕丟了性命,也能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隻是啊,我在這旅店裡藏身不太保險。等明天我得找個穩妥的好地方藏起來,讓他們滿世界找我,也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白玉堂的厲害!”白玉堂一旦橫下了這條心,立下這個誌向,就把什麼規矩律法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再來說說皇宮內苑的萬代壽山,這裡有個總管叫郭安。這郭安長得賊眉鼠眼,身材肥胖,乃是郭槐的侄子。自從郭槐被處死後,他不僅沒反思自己叔叔所做的那些惡事,反而心懷怨念。他常常一個人在心裡犯嘀咕:“想當初我叔叔謀害太子,本來都快成功了,偏偏被陳林那個家夥壞了事,最後導致我叔叔事情敗露被砍了腦袋。仔細想想,這全是陳林的錯,他肯定是故意和我們郭家過不去。再者說,以前我叔叔是都堂,陳林是總管,我叔叔尚且被他整治得沒了活路。何況現在他是都堂,我是總管。要是他想起以前的仇怨,我們郭家哪還有好日子過?他以大壓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得想個法子把他給害了,一來能給我叔叔報仇,二來也免得我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這天晚上,郭安正坐在屋裡,手裡拿著個紫砂茶壺,一邊喝著茶,一邊琢磨著害人的陰謀詭計。隻見一個模樣機靈的小太監何常喜端著一杯新泡的茶走了進來,雙手恭恭敬敬地把茶遞到郭安麵前。郭安接過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這何常喜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生得眉清目秀,一雙眼睛透著機靈勁兒。郭安向來對他頗為喜愛。何常喜見郭安悶著頭不說話,一臉沉思的模樣,心裡就猜到郭安肯定有煩心事,可又不敢直接問,隻能沒話找話地說道:“郭總管,前天給您泡的雨前茶,您喝著覺得沒滋沒味的。今天我特意跑到都堂那裡,跟幾個小夥伴費了好大勁兒,給您弄來了一瓶上好的龍井茶,還專門用‘鳳凰三點頭’的泡茶手法給您泡了一小壺。您嘗嘗這味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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