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先生和展爺去了沒多大一會兒,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公孫先生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說道:“盧兄啊,丞相這會兒已經在二堂升堂啦,專門讓小弟來請您過去見上一見。”盧方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慌裡慌張地站起身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我盧方可是背著人命案子的重犯呀,怎敢就這麼隨隨便便去見丞相大人?我盧方就算再糊塗,也不能壞了這規矩啊!”展爺倒是一臉淡定,拍了拍盧方的肩膀,安慰道:“盧兄莫慌,莫慌!一切有小弟在呢!”說著一扭頭,大聲吩咐手下:“快去準備刑具,動作麻利點!”眾人聽了,紛紛點頭,心裡暗自稱讚展爺考慮周全,辦事靠譜。
不一會兒,刑具就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差役拿了過來,他們手腳麻利得像猴子一樣,“哢嚓”幾下就給盧方戴上了。這時候的盧方,就像一隻被五花大綁的羔羊,一臉的無奈和惶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滾。
一群人簇擁著盧方,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二堂下麵。
王朝腳下生風,快步走進堂內,恭恭敬敬地稟報:“丞相,盧方帶到。”
就在這時,包公那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請進來!”
這聲音盧方聽得真真切切,他心裡更是亂成了一團麻,整個人都懵了,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完全沒了主意。在王朝的帶領下,盧方戰戰兢兢地走進公堂,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雙膝跪地,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那模樣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
包公見狀,猛地一拍驚堂木,大聲嗬斥道:“本丞相讓你們去請盧義士,誰讓你們用刑具把人帶來的?這成何體統?簡直是亂彈琴!還不趕快把刑具給我卸了,動作麻溜點!”
左右的差役一聽,嚇得渾身一哆嗦,就像被雷劈了似的,趕忙手忙腳亂地上去卸刑具。
包公放緩了語氣,和顏悅色地說道:“盧義士,有什麼話起來慢慢說,不必如此緊張。本丞相自會明斷是非。”
盧方哪敢起身啊,頭都快埋到地裡了,聲音顫抖得像風中的樹葉,說道:“丞相大人呐,罪民盧方犯下了人命大案,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啊。隻求丞相大人能秉公執法,給我一個公正的判決,盧方就算死也感恩不儘了。”
包公微微一笑,說道:“盧義士,你莫要這般迂腐固執。花神廟的事情,本丞相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你行俠仗義,救助弱小,扶危濟困,那是大大的義舉。就算那嚴奇丟了性命,也自有史丹去承擔責任,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們這些惡人助紂為虐,自有天理循環,善惡有報。本丞相已經想好了法子,把史丹定個誤傷的罪名,這案子也就差不多了結了。盧義士,你現在沒事了,趕緊起來吧。本丞相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展爺也湊到盧方身邊,小聲說道:“盧兄,你可彆辜負了丞相的一片好心,快起來吧,彆違背了丞相的意思。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盧方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是身不由己了,隻好朝上連連叩頭,那額頭都快磕破了,說道:“丞相大人,罪民不敢起身,罪民犯下如此大錯,實在無顏麵對大人。”
展爺見了,伸手把他扶了起來。包公又說道:“給盧義士看座。”
盧方哪裡敢坐呀,一個勁兒地搖頭擺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說道:“丞相大人,罪民不敢坐,站著聽您教誨就行。罪民現在是戴罪之身,哪有資格坐下啊。”
盧方偷偷抬眼往上看,隻見包公端坐在堂上,不怒自威,那一臉的嚴肅正氣,讓人又敬又畏,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盧方心裡不禁暗暗讚歎:“這丞相大人真是威風凜凜,正氣浩然呐!就像那武林中的絕頂高手,氣勢非凡。”
就在這時,包公忽然笑著問道:“盧義士,你此番來京城,所為何事啊?跟本丞相詳細說說,可彆藏著掖著。”
這一句話把盧方問得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吞吞吐吐地說道:“丞相大人,罪民此番來京城,是為了尋找我的結拜兄弟白玉堂。那小子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我這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包公又追問道:“就你一個人來的嗎?還是還有其他人?”
盧方趕忙回道:“丞相大人,去年初冬的時候,罪民就讓韓彰、徐慶、蔣平這三個結拜兄弟先來京城了。誰知道從去年冬天一直到現在,一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就跟石沉大海似的。罪民心裡實在放心不下,這才親自趕來京城尋找。今天剛到花神廟,就出了這檔子事兒,真是倒黴透頂。”
包公聽盧方說得如此坦誠,心中便知此人忠厚老實,於是說道:“原來如此,各位義士都來了。盧義士既然跟本丞相實話實說,那本丞相也就不瞞著你了。你那五弟白玉堂在京城可是乾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連皇帝都有所耳聞。皇帝還誇讚他是個俠義之人,特意派本丞相仔細訪查。如今盧義士既然已經到了京城,可願意替本丞相好好訪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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