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平等人一路風風火火、急急忙忙地來到了平縣,那縣官得知消息後,火急火燎地立刻升堂審問武平安。武平安這小子一臉苦瓜相,抽抽搭搭地說道:“唉喲,我那苦命的姐姐喲,就因為私自放走了三公子,心裡那個愧疚喲,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後來竟然狠下心來自己上吊尋了短見。”眾人聽了,都忍不住搖頭歎氣,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哎呀,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誰說不是呢,好好的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正說著呢,忽然又聽說他外甥鄧九如也死了,這消息就像一顆重磅炸彈,把大家驚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滿臉的詫異和難以置信。
縣官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疑惑地問道:“鄧九如這孩子才多大呀?”武平安耷拉著腦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地回答:“今年才剛滿七歲喲,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娃娃呢。”
縣官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接著追問道:“他一個小小年紀的娃,怎麼也遭了這樣的厄運呢?”
武平安“嗚嗚”地哭著說道:“唉,都怪我呀,我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埋了他母親之後,這孩子就一直纏著我要他媽,哭天搶地的,我被他哭得心煩意亂,一時性起,就狠狠踢了他一頓。誰知道這孩子那麼不經踢,就那麼兩腿一蹬,死在那荒郊野嶺的山窪子裡了。我真是造了孽喲!”
趙虎聽到這兒,那火氣“噌”地一下就像火山爆發一樣冒了上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朝著武平安踹了過去,邊踹邊破口大罵:“你這喪心病狂的混蛋,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簡直豬狗不如,看我今天不狠狠收拾你,替那孩子出口惡氣!”
這一頓猛踢,直踢得武平安在地上滾來滾去,哭爹喊娘,鬼哭狼嚎。還好蔣平和張龍反應快,趕忙衝上去,死死地拉住了趙虎。
蔣平勸道:“趙虎兄弟,消消氣,消消氣,可彆把他給踢死了,咱們還得從他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呢。”
張龍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犯不著為這種人生這麼大的氣,氣壞了自己身子可不值當。”
趙虎這才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憤憤地說:“要不是看在你們的麵子上,我非把他踢個半死不可!”
接著,又審問了劉豸、劉獬,這倆家夥見大勢已去,知道抵賴也沒用,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實情都一五一十地招認了。
劉豸哭喪著臉說:“我們也是沒辦法呀,日子過得太苦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這才豬油蒙了心,幫著武平安每夜乾那搶劫的勾當來度日。”
劉獬也跟著點頭:“我們知道錯了,求大人饒命啊!”
既然都供認不諱,那就一起被關進大牢。縣官又和蔣平等人圍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商量了一番,大家都覺得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三公子的下落,這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話說這三公子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呢?原來他慌不擇路,跑到了一戶人家。這家的主人是個學究,叫方善,是個學富五車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窮書生。他家房子不多,就上房三間,是方先生和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兒玉芝小姐住的。外麵有三間廂房,布置成了書房。那包世榮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投奔到了他家,暫且住在這廂房裡。
這包世榮年紀小,又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書生,從小嬌生慣養的,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和驚嚇,這不,一下子就病倒在了床上,小臉蠟黃,沒精打采的。還好有方先生這個心善的人精心照顧,又是熬藥,又是針灸,忙前忙後地調理,這才讓他慢慢好起來一些。
有一天,方善憂心忡忡地上街去給公子抓藥。走著走著,在路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撿到了一隻閃閃發光的金鐲子。他好奇地拿起來看了看,心裡琢磨著這鐲子的成色到底咋樣,就拿到銀鋪裡去讓人家給瞧瞧。這一瞧可不得了,恰好被宋升這小子瞅見了,這宋升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非說他是窩贓的,不由分說,死拉硬拽地把他扭送到了縣裡,這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官司。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到了方家。玉芝小姐一聽她爹爹遭了官司,頓時慌了神,六神無主,“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這可怎麼辦呀?爹爹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家裡也沒個能拿主意的人,好在有個老街坊,是個熱心腸的婆子,姓寧,為人正直爽快,平日裡就愛說愛笑的,是個能把死人氣活的主兒,街坊鄰居都親切地稱她為寧媽媽。這寧媽媽聽說了這事,心裡憤憤不平,氣得直跺腳。
“這叫什麼事兒啊?真是冤枉好人!”
火急火燎地就趕到了方家。
一進門,就看見玉芝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寧媽媽那叫一個心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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