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四爺故意“噯喲”一聲,大聲嚷道:“哎呀呀,這是咋回事嘛!施主這是為何呀?平白無故就把小道我叫進宅來,也不分個青紅皂白,上來就把小道我一頓亂打。我可是出家之人呀,這到底是啥道理嘛?哎喲哎喲!這事兒到底是從哪兒說起喲!”鄧車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攔住道:“賢弟,可不能這樣啊!”
鄧車攔住花衝,皺著眉頭說道:“賢弟呀,你這事兒做得可不地道。天下人長得像的多了去了,你咋就知道他是刺你的那個人呢?看在為兄的麵子上,可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啊。”
花蝶氣鼓鼓地一屁股坐在那兒,滿臉不服氣地說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哇!我在鐵嶺觀的時候被人暗算了,那家夥身材瘦小,腳步靈便得很,跟這道士簡直太像了。我不懷疑他懷疑誰呀?我這心裡的氣可沒地方撒呢。”
鄧車還是覺得不妥,說道:“但也不能光憑這點就認定人家有問題呀。咱得講點證據不是?就像那武林高手過招,也得有個由頭呢。”
花蝶卻不依不饒,說道:“不行,我非得好好拷問他不可。我就不信他沒問題。”
鄧車沒辦法,隻好讓家人帶道士出去。蔣平這時又說道:“無緣無故被你們抽打一頓,我這是倒了啥黴喲!真是晦氣!”花蝶一聽到“晦氣”兩個字,立馬又站起身來,還想打蔣平,還好鄧車又給攔住了。旁邊的家人也趕緊勸蔣平:“道爺呀,你就少說兩句吧。趕緊跟我們走。”蔣爺說:“讓我走可以,那得把我的東西拿來呀,總不能硬給我留下吧。”家人問:“你有啥東西呀?”蔣爺道:“我的鼓板、招子。”家人剛要回身去拿漁鼓簡板,就聽到花衝說:“不用給他,看他能咋的。”鄧車站起來笑著說:“賢弟呀,既然都讓他走了,還留他東西乾啥,要是讓他出去亂說,那可不好聽,沒必要嘛。”說著,鄧車就把招子拿了起來。
鄧車一開始根本沒想到這招子有分量,剛一拿,手一滑,招子就掉在了地上。他心裡暗暗吃驚:“哎呀!這招子咋這麼重呢?”又撿起來仔細一看,這一摔,竟然把鋼刺露出了一寸多。鄧車一看,順手往外一抽,原來是一把極其鋒利的三棱蛾眉鋼刺。他大喊一聲:“哎呀!這惡道!快給我綁了!”花蝶早就看見了鄧車手裡麵的鋼刺,趕緊跑過來,說道:“大哥,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明明就是刺我的那個人,肯定就是這個家夥。不過先彆著急,得慢慢拷打他,問問他到底是誰,是誰主使的,為啥要跟我們作對。”鄧車聽了,吩咐家人們拿皮鞭來。蔣爺到了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隻能橫下一條心,準備挨打。花衝把椅子挪開,先讓家人亂抽一頓,還特意囑咐彆打致命的地方,慢慢拷問。打了好一會兒,蔣爺渾身都是傷痕。花蝶問道:“你還不老實交代嗎?”蔣爺說:“我一個出家人,有啥好說的。”鄧車說道:“我問問你,你既然出家了,要這鋼刺乾啥用?”蔣爺回答道:“出家人嘛,隨遇而安,又沒有固定的庵觀寺院,走到哪兒算哪兒。要是走路走得晚了,或者起得早了,難道還不能有個防身的家夥嗎?我這鋼刺就是防壞人的,為啥施主就這麼懷疑呢?”鄧車心裡暗暗想道:“是呀,自古以來呂祖還有寶劍防身呢,他是個雲遊道人,沒個固定的地方,難道還不能帶個防身的東西嗎?這事兒我確實有點莽撞了。”
花蝶看到鄧車有點猶豫,心裡著急,趕緊上前說道:“大哥,你可彆心軟啊。這道士肯定有問題,讓我慢慢拷打他,肯定能問出點啥來。就像那醫書上說的,得把病根找出來。”
鄧車還是有點猶豫,說道:“賢弟呀,這事兒還是得慎重,萬一冤枉了好人,那可不好。咱可不能像那江湖上的惡賊,隨便打人。”
花蝶哼了一聲,說道:“大哥,你就是太仁慈了。他要是沒問題,為啥會有這鋼刺?這不明擺著有問題嘛。我看他就是嘴硬,再打他幾頓,肯定就招了。”
鄧車無奈地說道:“好吧,那你小心點,可彆鬨出人命來。這要是鬨出人命,就跟那醫書上說的,容易沾染晦氣,對咱可不好。”
花蝶回頭吩咐家人把蔣爺抬到前麵的空房子裡,高高地吊起來,自己打了一會兒,又讓家人接著打。蔣爺剛開始還辯解幾句,後來知道也沒用了,乾脆就不說話了。花蝶見他不說話,心裡暗想:“我和家人打了這麼久,他居然還不承認。要是沒點本事,怎麼能經得起這一頓打呢?難道他有什麼硬氣功護體不成?”他正想著呢,誰知道早有人悄悄地去告訴鄧車,說那道士被打得都不說話了。鄧車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心想:“花衝也太狠了。這又不是他自己家,何苦把個道士往死裡打呢。雖然是為了出氣,但也不能不忌諱點呀。我要是太攔著他,他又該笑我膽小了。算了,我得這麼辦,他估計也就沒話說了。”想到這兒,鄧車就來到前麵。隻見花衝還在那兒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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