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徐慶二位被捉住後,那些嘍兵立刻如狼似虎般地圍了上來,將他們的寶劍迅速解了下來。徐慶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掙紮著想要反抗,無奈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嘍兵死死按住。展昭則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冷靜與警惕。
又因為徐慶把他們兩人的名字一說出來,嘍兵們一聽,拿著寶劍就趕緊穿過邊山,走小路,朝著飛雲關的巡捕寨跑去,要去見聞寨主、黃寨主、賀寨主、楊寨主他們幾個。嘍兵火急火燎地跑進去就大聲稟報說:“啟稟各位寨主,在五接鬆那邊抓住人啦。”聞寨主滿臉好奇地連忙問道:“抓的啥人呀?”
嘍兵趕忙回答說:“抓了兩個來祭墓的人,一個叫展昭,一個叫徐慶,還有一口寶劍呢,各位寨主請看。”聞華聽了之後,馬上說:“趕緊去報告大寨主。”過了一會兒,嘍兵又急衝衝地跑回來傳話:“大寨主叫把這兩個人帶上山去。”
聞華帶著幾名嘍兵很快就來到了五接鬆,看到眾嘍兵押解著的兩個人,那相貌可真是不一般呐。展昭雖然被擒,卻依舊身姿挺拔,寶藍緞武生公子巾微微有些歪斜,卻更增添了幾分不羈。他那寶藍緞箭袖袍在掙紮中有些褶皺,鵝黃絲鸞帶也鬆散了一些。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堅定而無畏,七尺身軀如同一棵傲然挺立的青鬆。麵如美玉,此刻卻因憤怒而染上了一抹紅暈,兩道劍眉微微蹙起,一雙長眼睛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徐慶則是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嘴裡不停地叫嚷著:“放開老子!你們這群混蛋!”他戴著青緞六瓣壯帽,青箭袖衣服也被拉扯得有些變形,絲鸞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腰間,薄底靴上沾滿了泥土。他黑黝黝的臉麵此刻因為憤怒而更加猙獰,兩道濃眉擰成一團,一雙金睛暴露,仿佛要噴出火來。獅子鼻翻卷著,四字口見棱見角,一撮胡須隨著他的叫嚷而抖動著,一寸多長,紮紮蓬蓬糊刷一樣,胸寬背厚,胳膊粗壯有力地掙紮著,威風凜凜,煞氣騰騰,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好惹。
聞華一看到他們,心裡暗暗驚歎:“這俠義英雄,果然名不虛傳啊。”他趕緊抱拳笑著說:“哎呀呀,真是沒想到兩位老爺會大駕光臨,我這有失遠迎啊,還望兩位大人大量,原諒我這冒失之罪。”
展爺微微點了點頭,淡定地說:“不必客氣。”徐慶一看到聞華,哈哈大笑著說:“嘿,好你個黑小子!咋在這兒碰到你了。”聞華瞪了徐慶一眼,哼了一聲,說:“我家大寨主有請二位,去中軍帳喝茶呢。”展爺皺了皺眉頭說:“我們都被捉住了,就想快點死得了,何必還要去見大寨主呢。”聞華連忙擺手說:“這可不敢啊。兩位駕臨我們這兒,那可是我們的榮幸呢。請二位到寨子裡去,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呢。”
嘍兵們在前麵帶路,眾人緩緩來到飛雲關下。往上一走,隻見這座山高聳入雲,巍峨壯觀,樹木茂密得就像一片綠色的海洋,一片翠綠讓人看著就心曠神怡。往上看山峰連綿不斷,就像一條巨龍蜿蜒盤旋;往下看山嶺層層疊疊,仿佛沒有儘頭。一行行的楊柳、榆樹、槐樹、鬆樹,就像一個個威武的士兵守衛著這座山,上麵有白雲飄飄,就像一樣柔軟;下麵有綠水潺潺,發出悅耳的聲音。這裡真的是四季都有花開放,一年四季都像春天一樣生機勃勃。山連著山,一座山套著一座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遠,讓人感覺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這洞庭水旱八百之地,可真是一座名山勝景啊。當中有一座大牌樓,上麵寫著金色的字,閃閃發光,是“飛雲關”三個大字。走進飛雲關,路南邊有三間木板房,山牆上有一塊大大的牌子,高有八尺,寬有一丈二,八字橫頭,上麵橫著三個大字,是“招賢榜”。展爺匆匆忙忙地念了念:管理君山洞庭湖水旱二十四寨的招討大元帥鐘,為了曉諭天下事:天下隱匿的英雄壯士太多了。古語說:“寒門生貴子,白屋出公卿。鹽車困良驥,田野埋麒麟。高山藏虎豹,深澤隱蛟龍。”餘鐘雄本來是一個窮書生,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中了文武進士。都是因為奸臣當道,貪婪無厭,賣官鬻爵,不是親戚就不錄取,不是送錢就不用。後麵還有很多話呢,等北俠、智化兩個人假裝投降的時候再詳細說吧。
展爺被後麵的人催促著,不能再往下念了,心裡暗暗誇獎鐘雄是進士出身,心胸就是不一樣。來到旱寨頭一寨,這個寨子名叫巡捕寨。二百名嘍兵一字排開,手裡都拿著利刃,全都是高大威猛的,都在二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一個個精神抖擻。他們的衣帽光鮮亮麗,兵器鋒利無比。這裡還有三家寨主,一個穿黑衣服,整個人顯得神秘莫測;一個穿紫色衣服,看上去高貴典雅;一個穿著寶藍色的衣服,氣質非凡。展爺早就問過亞都鬼聞華的名字了。
聞華又給三家寨主介紹,說:“這位姓展,這位姓徐。這是我們巡捕寨的寨主:這位寨主叫神刀手黃壽,這位叫花刀楊泰,這位叫鐵刀大都督賀昆。”大家互相寒暄了幾句,說了一些謙虛客套的話,聞華又說:“我家大寨主有請二位,去中軍帳等著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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