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那可是出了名的急性子,做事向來不管不顧,從不考慮後果。這不,他稍一不順心,那火爆脾氣就上來了,直接把桌子給掀了個底朝天,“嘩喇”一聲,碗碟之類的全碎得七零八落。鐘雄呢,就算脾氣再好,那也有個底線呀。他本來好心好意把這兩人抓住後還盛情款待,結果這倆人倒好,吃飽了竟然掀桌子,鐘雄頓時火冒三丈,大聲說道:“你這是搞啥名堂呢?”三爺那也是個倔脾氣,脖子一挺,嚷嚷道:“這還算好的呢!”寨主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說:“不好你還想咋地?”三爺毫不示弱,大聲說:“打你!”話還沒說完呢,一拳就猛地揮了過去。鐘雄反應那叫一個迅速,兩根手指輕輕往三爺肋下一點,三爺“哎喲”一聲慘叫,接著“噗咚”一下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鐘雄氣呼呼地說:“你這家夥也太無禮了吧!”可誰知道鐘寨主用的是十二支講關法,也就是閉血法,俗話叫點穴。三爺心裡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可就是動彈不得。
鐘雄抬腳一踢,吩咐手下人趕緊把三爺綁起來。三爺這時候身體才能稍微活動一下,接著又被五花大綁給捆得嚴嚴實實。展南俠呢,也是個乾脆利落的人,自己把兩隻胳膊往後一背,淡定地說:“來,你們把我也捆上。”那些人有點不情願,可又不敢違抗命令。
鐘雄下令,要把他們推到丹鳳橋處斬首。就在這關鍵時刻,有人大喊:“刀下留人!”大家定睛一看,原來是亞都鬼聞華。聞華急忙說道:“寨主爺,這兩個人可殺不得。外麵還掛著招賢榜呢,要是把這兩人殺了,外麵的人肯定得說寨主不仁,那以後誰還敢來投山呀?”鐘雄微微皺眉,說:“那依你之見該怎麼辦呢?”
聞華思索了一會兒說:“不如把這兩個人關在山上,一個關在鬼眼川,一個關在竹林塢,慢慢勸他們,他們肯定會投降的。”鐘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按這個辦法做了。
先不說這兩位被捆著的情況。單說蔣四爺,天亮了,他勸顏查散大人稍微休息一下。可等了半天也沒看到展爺回來,蔣四爺心裡就有點著急了。他把印匣交給大哥,自己出去看看情況。回到自己屋裡,看見兩個小童在那兒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來轉去,不知所措。四爺就問:“你們倆在這兒瞎轉悠啥呢?不在屋裡好好待著。”小童趕緊把三爺要被砍頭的事兒說了一遍。蔣爺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走進屋裡,隻見滿地都是血跡,隻有鄧車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著。蔣爺把他扶起來,鄧車“哎喲哎喲”地直叫喚。
蔣爺一瞧,嘿,鄧車的眼睛成了兩個大紅窟窿。蔣爺驚訝地問:“鄧大哥,你這咋回事兒啊?”鄧車沒好氣地說:“這又是誰叫我鄧大哥呢?穩住了害我。”
蔣爺說:“是小弟我蔣平呀,咋能說是害你呢?”鄧車氣鼓鼓地說:“蔣老爺,你可把我害慘了。”接著就把三爺挖他眼睛的事兒詳細地說了一遍。蔣爺跺了跺腳,無奈地說:“哎呀!三哥淨乾這糊塗事兒。”然後對鄧車說:“鄧大哥,你就瞧著我吧。”
鄧車唉聲歎氣地說:“我也得能看見哪。”蔣爺就讓小童找官人把鄧車解到知府衙門,關到監獄裡去。
蔣爺又去展爺屋裡,從夾道經過的時候,聽到廚房裡有人哼哼唧唧的。往裡一瞧,王三被捆得像個大粽子似的。
蔣爺過去給他解開,把他嘴裡的搌布掏出來。王三吐了半天,感覺胃都要吐出來了。蔣爺問:“誰把你捆起來的?”王三哭喪著臉說:“除了你們這些老爺們,誰能乾出這事兒來呀?”接著就把三爺捆他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蔣爺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你就瞧著我吧。”
王三也沒辦法,隻能自認倒黴。蔣爺出來,到展爺屋裡一看,一個人影都沒有。蔣爺心裡暗叫不好,趕緊跑到馬號裡一問,號軍說準備了四匹馬出城去了。蔣爺那個氣呀,心想:“三哥糊塗也就算了,咋展老爺也跟他去冒險呢?這走了肯定得被捉住,這可咋辦呀!”四爺趕緊進到裡麵告訴大哥、二哥:“那個啥,印和大人就交給你們二位了,我得去追他們。”說完拿著自己的包袱,就火急火燎地奔晨起望去了。走在半路上,看見四匹馬,兩個小童呆呆地站在那兒。小童哭著把三老爺激發展老爺一起去祭墓,然後掉在坑裡的事兒說了一遍。
蔣爺聽了,無奈地搖搖頭說:“也難怪展老爺了,都是三哥不好。”然後告訴小童:“回衙門跟大老爺、二老爺說清楚這事兒,就說我上晨起望打聽消息去了,有要緊事兒就到魯爺、路爺家給我送信。”說完,小童上馬,拉著兩匹馬走了。
四爺到了晨起望路爺家門口,也不說話,直接就往裡麵走。路爺家的人出來一看,不知道發生了啥情況。蔣爺也不管,一直往裡走,這時候路爺和魯爺出來迎接,還行了禮,問起印的事兒。四爺把情況說了一遍,又把徐慶、展昭祭墳的事兒問他們知不知道。路爺說:“剛才有人說五老爺墓前有人掉下去了,被抓到山中,可不知道是誰。”四爺著急地問:“那死活知道不?”魯爺說:“我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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