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陽光灑在大地上,他們一路奔波,終於踏入了南陽府的地界。走著走著,一座古舊的尼姑庵出現在眼前。那庵門緩緩打開,一位老尼僧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出來。這老尼僧看上去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臉上帶著歲月的滄桑與寧靜。路素貞見狀,趕忙上前,臉上帶著微笑,禮貌地微微彎腰,行了一個萬福禮,輕聲說道:“師傅,您好呀。我想問問,這兒離南陽府還有多遠的路程呢?”老尼僧雙手合十,回了一禮,聲音平和地說道:“阿彌陀佛,女施主,此地離南陽府尚有十幾裡路。”路素貞輕輕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那師傅,那個團城子離這兒遠不遠呢?”老尼僧抬起乾枯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說道:“就在三裡之外,施主請看,那邊有一片黑糊糊的樹林,那便是團城子了。不知施主可是認識團城子裡麵的人?”路素貞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認識的,我們認識東方大員外。”老尼僧聽了,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說道:“原來如此,這庵廟乃是大員外的家廟,名為仙佛蘭若。”
趙保在一旁站著,這時也開口說道:“師傅,是這樣的,我們正打算去投奔東方大員外。這是我的妹子,她趕路有些勞累了,想在您這庵裡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走。我們定會多多準備香燭,供奉佛祖,以表敬意。”老尼僧微微點頭,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說道:“既然是施主的朋友,那自是無妨。庵內空房頗多,女施主請進吧。”說著,便在前頭引路,往庵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還未請教施主貴姓?”趙保連忙回答:“我姓趙。師傅,不知您法號怎麼稱呼?”尼姑輕聲說道:“小尼法號修元。”不多時,眾人便來到了客堂,修元尼僧端上了幾杯香茗。趙保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了兩口茶,然後站起身來,對路素貞說道:“妹子,你先在這兒休息,我去團城子走一趟,看看情況。”路素貞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早去早回。”趙保便轉身出了庵門,朝著團城子的方向去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初更之後,趙保才匆匆忙忙地回到庵裡。路素貞一直在屋裡焦急地等待著,看到趙保回來,立刻迎了上去,眼神中帶著期待與急切,問道:“趙保,你見到東方大員外了嗎?怎麼樣?”趙保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見到了,妹子,你放心吧。東方大員外不僅見了我,還答應了幫咱們的忙。隻是最近他那兒有個事情耽擱了,要不是因為十五日有一場盛大的擂台賽,這一兩天他就派人跟著咱們去辦咱們的事了。他說等擂台賽的事情一結束,就著手處理咱們的事情。他還說本來想把你接到他家去住,可是他家沒有女眷,怕照顧不好你,怠慢了你。還提了一句,要是你在這兒住著不方便,就把這尼僧……”說到這兒,趙保頓了頓,路素貞皺起眉頭,問道:“把尼僧怎麼了?”趙保壓低聲音說道:“他說把尼僧殺了,明天他再另派婆子來服侍你。”路素貞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說道:“這怎麼行呢!咱們先在這兒住著吧,彆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可誰能想到,當天夜裡,趙保就趁著路素貞熟睡,偷偷地對那尼僧下了毒手。他把尼僧的屍體拖到後院,匆匆埋了起來。時光匆匆,三五天就這樣過去了,然而團城子那邊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他們身上帶的盤纏也在這幾日的花銷中所剩無幾了。趙保這天出去四處探尋,發現了一個名叫五裡屯的地方。他打聽到,在五裡屯裡有一個家財萬貫的財主。趙保心裡打起了小算盤,想著晚上去那財主家偷些錢財,好暫時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他回到庵裡,找到路素貞,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路素貞聽了,眼珠一轉,說道:“我反正也閒著沒事,咱們一起去吧。”
吃完晚飯,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趙保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團城子的一個隨從。那隨從恭敬地說道:“趙爺,我家主人請您即刻上團城子去,有要事相商,還請您馬上跟我走。”趙保轉頭對路素貞說道:“妹子,我得先去團城子一趟,明天再去辦五裡屯的事。”路素貞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兒,萬一有什麼事怎麼辦?其實我一個人去五裡屯也不是不行,不然明天咱們可就沒錢花了。”趙保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你可彆去,你從來沒乾過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萬一出了岔子就麻煩了。”路素貞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說道:“你彆小瞧我!我隻是沒有那些作案的工具,要是我有百寶囊,還有那些撥門撬戶的玩意兒,偷點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趙保聽了,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些東西遞給路素貞,說道:“行吧,我這兒有你能用得上的東西。給你,不過你可得小心點,要是不行,就彆勉強。目標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五裡屯,在十字街的北頭,那家房子又高又大,很容易找的。”路素貞接過東西,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放心吧。”趙保便和團城子的人出了庵門,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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