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正說著丟刀的事兒呢,還沒說完,就看到智化微微冷笑了一下。徐良心裡“咯噔”一下,心裡琢磨著,難不成智叔父也摻和這事兒了?於是他試探著問:“智叔父,難道您老人家也去了那兒?”旁邊的蔣平一聽,立馬笑著說:“智賢弟呀,還真少不了你,昨天就那麼一會兒工夫,你就跑去團城子了吧。我之前問你乾嘛去了,你還說去拉尿了,原來你根本沒說實話呀。”智化卻一臉正經地說:“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我要是沒去,那可就出大亂子了。”蔣平轉頭問徐良:“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詳細說說。”徐良不敢有絲毫隱瞞,把經過清清楚楚、完完整整地又講了一遍。
這時候,智化才對著大家說:“昨天晚上,我也去了團城子,到了紅翠園,我就在房後的坡上待著,正好瞧見徐良在樹上呢。後來他一跑,我就上東房後坡去了。再後來看到他被人家用鏈子架給弄下來了,我當時就想救他,還打算揭起房瓦去砸那幾個姑娘呢。可巧這時候路素貞來了,她們就把徐良裝到西屋的箱子裡了,然後那三個姑娘進上房喝酒去了。我瞅準機會下了房,把丫鬟給殺了,打開箱子,割斷了徐良的綁繩,又把燈燭吹滅,接著我就藏起來了。徐良從箱子裡出來後,在院子裡直發愣,正打算往屋裡去呢,東方亮他們就來了,徐良沒辦法,隻能翻牆逃命去了,連自己的刀都顧不上拿了呀。”徐良一聽,趕忙走到智化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感激地說:“多謝叔父的救命之恩呀,侄男這輩子都忘不了您的這份大恩大德。還有啊,叔父您剛提到我的刀,您知道它在哪兒不?”智化笑著說:“既然你問了,我當然知道。那刀就掛在他們上房屋裡的牆上呢,趁著三個姑娘出去迎接東方亮的時候,我順手就給你拿回來了。”徐良一聽,那高興勁兒就彆提了,就跟撿到了稀世珍寶似的,又給智化深深地行了一禮。智化轉身進了裡間屋,把刀拿出來遞給徐良。徐良接過刀,趕緊係在身上,然後說:“我回我們住的店去給兄弟們傳個信,讓他們都到這兒來拜見各位叔父。”蔣平點點頭說:“行,叫他們來吧。”
徐良出了這住處,一路小跑回到自己住的店裡,看到韓天錦、盧珍、艾虎都在呢,他就把三元店這邊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接著把店錢飯錢都結清了,幾個人各自收拾好東西,就往三元店趕去。到了三元店,進了東院,一進屋,就給大夥行禮問好,然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路上遇到的那些事兒。展昭又問起徐良在團城子裡遇到的那兩個姑娘,好奇地問:“那倆姑娘的鏈子錘槊咋那麼厲害呀?”徐良無奈地說:“叔父啊,我一開始也小瞧那兵器了,看那鏈子挺細的,沒想到還挺結實呢。”展昭皺著眉頭說:“那照這麼說,我的劍估計也不行啊。”徐良點點頭說:“估計是不行。”
正說著呢,忽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鬨聲。這時候店家走進來,滿臉興奮地說:“各位老爺們,外麵可熱鬨了,大家都去瞧熱鬨呢,你們也去看看唄。”蔣平好奇地問:“瞧啥熱鬨呀?”店家忙說:“大夥都去看擂台去了呀。就在這五裡新街西口外頭,有個白沙灘,那地方搭了個擂台呢。”蔣平擺擺手說:“行,你先去吧。”等店家出去了,蔣平轉頭問徐良:“又不是五月十五,咋這麼早就有擂台可看了呢?”徐良想了想說:“咱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智化在旁邊提議說:“大家一起去可以,不過彆都湊一塊兒,咱們分散著走,看完擂台回來,就在這條街上,有個新開的大酒樓叫美珍樓,到時候我請各位去那兒喝幾杯。”大家一聽,都覺得這主意不錯,紛紛點頭答應。然後叫店家把房門帶上,一夥人就出了三元店。
走到大街上,好家夥,那場麵可太熱鬨了,人多得摩肩接踵的,有老人,有小孩,大家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全是去看擂台的。他們這一夥人也三三兩兩分開走,出了五裡新街,往西頭一看,隻見一大片白亮亮的沙土地,光禿禿的,連根草都沒有,怪不得這地方叫白沙灘呢。遠遠望去,那邊圍了好多人,都在那圍著看什麼。展昭、智化、蔣平、張龍、趙虎這幾個人正好走在一塊兒,他們走近一看那擂台的樣子,都不禁吃了一驚。為啥呢?原來呀,這擂台還沒完全搭好呢,隻是把四邊的位置給確定了,柱子也才剛栽好,杆子綁上了,勉強能看出個大概的形狀,就跟鄉下唱戲的高台差不多,不過可比戲台大多了,有三丈六尺見方呢,也有上下場門,高度差不多一丈五尺,上麵搭著木板,估計就是在這上麵動手比武的。要想上台的話,左右兩邊還各有個梯子。兩邊呈八字形的看台也是兩層的,也有單獨的梯子能上去。另外還有個小棚子,裡麵坐著一位文職官員呢。蔣平他們一看這擂台,發現是個白虎台,心裡就“咯噔”一下。展昭壓低聲音對蔣平和智化說:“蔣四哥、智賢弟呀,他們搭擂台就搭唄,咋搭個白虎台呢?本來這擂台一擺出來,說不定就得鬨出幾條人命,搭個白虎台,那可更不吉利了呀。就算是唱戲的戲台,戲班子都不願意搭這種台呢,更何況這是擂台呀,咋就不圖個吉利呢,這到底是為啥呀?”蔣平撓撓頭說:“誰知道他們咋想的呀!”智化猜測著說:“也許他們不懂這些講究,也沒準兒是故意這麼乾的呢。”趙虎在旁邊指了指另一邊,說:“咱們看看那邊圍著那麼多人,是乾啥呢?”展昭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那邊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全是人,都在往裡麵瞧呢。蔣平他們幾個就一起往那邊走去,費了好大勁兒才分開眾人,往裡麵一看,原來是有個在江湖上賣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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