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彪聽完蔣爺的計劃後,就告辭回去了。他走到團城子門口,因為他現在是小太保爺,所以進出都沒人阻攔他。他也沒把這些事告訴叔叔龍滔。在東方亮的廳房裡忙前忙後,伺候大家吃完酒飯,就脫身出來,徑直朝著清淨庵走去。到了廟門口,他就敲門。裡麵有個婆子出來,看到少爺來了,著急地說:“少爺,你怎麼又來了?你快回去吧,你不知道老太太的脾氣,她說話可是算數的。”少爺堅定地說:“你彆管我,快進去給我通報一聲。”婆子無奈地說:“行吧,我給你通報進去。”婆子在前麵走,他跟在後麵進了庵裡,到了養性堂,婆子說:“少大爺來了。”梁氏一聽,說:“這孩子,昨天我跟他說不讓他來,今天居然又來了。讓他進來吧。”婆子出來說:“請。”天彪走進裡麵,看到老太太,立刻雙膝跪地。老太太生氣地說:“你這孩子膽子可真大,昨天我囑咐你什麼了?今天你又來,我昨天說的話可不會改,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雙腿了!”天彪不慌不忙地說:“不是我不聽您老人家的話,是因為我有幾句話要說,等我說完了,您想怎麼處置我都行。”老太太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小爺認真地說:“昨天我跟您說的都是假話,今天我來跟您說實話。”老太太好奇地問:“今天又要說什麼實話?”他就按照蔣爺教的,說自己不姓龍,姓展叫天彪,他的父親是南俠展昭,把蔣爺交代的那些話,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梁氏一聽,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原來你是貴客,快起來。”然後叫婆子趕緊給他看個座位。天彪謝過坐下。梁氏又問道:“展公子,你有沒有定親呢?”天彪回答說:“還沒有。”梁氏接著說:“你能跟我說實話,你是朝廷的官員,奉旨來捉拿白菊花。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膽量,這是忠;聽你父親的話,舍生忘死來臥底,這是孝。你是個忠孝兩全的人啊。昨天我一看到你,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既然對我坦誠相告,也算是有誠意,我也跟你說實話。我和你前麵的義父,不是夫妻,是前世的冤家。他胡作非為,我怎麼勸他都不聽。現在我聽彆人說,他跟著王爺,想要造反,我看他們都是一幫糊塗人,怎麼能成大事呢。在我看來,事情敗露之後,肯定會全家遭殃,滅門之禍就在眼前,祖宗的屍骨都可能被扔到墳外。我又沒有兒女,沒什麼可牽掛的,之前尋了兩次短見,都被救下來了,可能是我命不該絕。現在我就有一件心事,就是我這兩個姑娘,她們還沒嫁人,隻要她們終身有托,我就算死也安心了。展公子,我想把這兩個女兒許配給你,你覺得怎麼樣?”天彪趕緊站起來,恭敬地行了個禮,說:“義母大人,不是我推脫,我父親在外麵,這件事我不敢自己做主,等我明天出去,告訴我父親,他同意了,我才能答應。”梁氏聽了,連連點頭說:“對,應該這樣。”天彪說:“我話已經說完了,我得回去伺候我義父了,要是被他知道了,就不好了。”老太太說:“一定要小心啊。”天彪臨走前,又深深地施了一禮,由婆子送了出來。
天彪回到團城子後,第二天沒有去清淨庵,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又去了。見到梁氏後,天彪說他父親同意了,梁氏很高興,也沒要他的定情信物,就選了個好日子,定在第三天,讓天彪在後麵拜堂成親。老太太接受他們的禮拜。天彪進了洞房,第一天是和東方姣在一起,第二天是和東方豔。過了五六天,天彪問東方姣藏珍樓的事情,東方姣一個字都不肯說。第二天問東方豔,一開始東方豔也不說,後來在天彪的軟磨硬泡下,才慢慢說出一些情況。
龍天彪成親之後,問東方姣藏珍樓的事,東方姣守口如瓶,問東方豔,東方豔也說不知道。後來天彪對東方豔說:“咱們是夫妻,你應該夫榮妻貴,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冠袍帶履,我在裡麵,如果拿不到,被彆人拿到了,丞相可能會怪罪我;我要是拿到了,就能高升,我要是能當上一品官,你就是一品夫人。你在團城子長大,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東方豔被天彪說得沒辦法,說:“我給你指一條路,你自己去想辦法。”天彪連忙問:“什麼路?”東方豔說:“我雖然不知道樓裡具體的情況,但我知道這個樓是誰建的。隻要找到那個人,就能進去。”天彪急忙問:“是誰建的?”東方豔說:“說起這個人,很有名氣,他是個文人,住在信陽州,叫劉誌齊,是個衙司先生。”天彪一聽是劉誌齊,心裡暗暗高興,他自己就是信陽州人,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早就聽說他文武雙全。他想隻能明天去公館送信,讓他們去請劉誌齊。再問他妻子詳細情況,東方豔是真的不知道了。這一晚就這麼過去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天彪從團城子東門出來,朝著公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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