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川少爺,你可來啦!”
董大明一看見洛川,瞬間又哇哇大哭起來。
“兄弟我實在是想不到彆人了,隻能讓你來救我來了。”
洛川看著他那倒黴的樣子,失去了假發光禿禿的腦袋插在地上,像是倒栽蘿卜是的,心裡終究有些不好受。
“行了,我這不是來了嘛!”
洛川看了一眼身後拿槍的人道:“告訴你們先生,我來了,有事和我說,把我這兄弟挖出來。”
“兩位膽子很大,鬼都不怕,身手也不錯,兩個打我十多個,不過,這人豈是你說挖出來就挖出來的?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灌木叢後,緩步走出來了四個人。
後麵的兩個同樣是簡單的西裝男,手裡拿著家夥,並不重要。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說話的人。
這人身材魁梧,濃眉方臉,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顯得很文雅,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給人一種和善的感覺。但他的鼻子鷹鉤狀,眼角深邃多紋,按照相學的說法,這種人最為陰狠。
跟在他後麵的則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穿唐裝,踏布鞋,長胡須,身形瘦削,麵容清臒,眯著眼,總覺得他那眼神能看穿什麼是的。
“那就說說吧,為什麼把我的朋友埋在這?還有,那根手指做個解釋?”
“董大明,你要不要先給你的朋友介紹介紹,你乾了什麼事啊。”眼鏡男子手一抖,將手裡還著著火的半截煙朝沙坑裡彈了過去,正中董大明的腦袋,疼得他嗷地又慘叫一聲。
“川……川子,這位……這位是鄭華強鄭總,我……我那天和你說的大生意就是和他……”
“行了,憋憋嘟嘟的,也說不清楚!洛先生是吧?既然你能替董先生出頭,那我也就替我們鄭總把這事和你說清楚!”那位大師模樣的男人開口道:“我們鄭總的老父親,半個月前駕鶴西去,喜喪,我們鄭總特意把老人家帶回了老家進行土葬。所以,就朝市麵上放出話,想買一方萬財金光鏡。唯一的要求,就是這鏡子至少是宋前的,多少錢,在所不惜。而董先生第一時間應下了這個差事,還拿走了預付款二十萬。隻要七天之內辦妥,還有二十萬尾款。”
“他……造假了?”
“果然是開當鋪的,什麼都知道!那我也不廢話了!”鄭華強冷聲道:“董大明,在拿了我二十萬之後,交給了我一方銅鏡,還美其名曰,是一方唐鏡。虧得我當時請了咱們雲城最厲害的風水師白先生坐堂,才認出這銅鏡竟然是個新家生的土坑貨。”
果然,這小子還是栽在了坑蒙拐騙上。
洛川氣得無語,卻也隻能替他扛話道:“這行裡誰沒有走眼的時候?哪個敢說自己沒吃過坑子貨的虧?董大明雖然這事辦得不漂亮,可你們把錢收回去,教訓教訓也就罷了,要了他一根手指頭,還把他埋在土裡,這是不是就有點過了?”
“過了?死者為大。我父親下葬的時辰,那是白先生苦苦挑選的上佳時辰。就因為董大明,讓我父親又白白多等了七天了。再說,這壓根就不是他看走了眼,而是他故意而為之。把老子當成土包子了,想弄個破銅片子唬我。為了做舊,他更是把那玩意放進茅坑裡泡了三天。試想一下,當時若是沒有白先生看破,這麼肮臟的東西,可就隨我父親的棺材下葬了。我鄭家一脈,都得因為他而倒黴。”
洛川聽得這個氣啊,甭說彆人了,就連他都覺得,砍他一根手指太輕了。
“那鄭總的意思呢?”
“董大明這種不仗義的東西,都能把你當救命稻草,看來小兄弟肯定是有不同凡響之處。那我也就直說了!那二十萬,我已經收回了,這根手指頭,算是給他一個教訓。我的要求是,再給你三天時間,給我找來一方銅鏡。這個土埋脖子的王八蛋你帶走。如果你做不到,那我現在就活埋了他。”
“也就是說,手白剁了,錢沒了,我還得白白給你弄一方銅鏡。”
“對,這就是成人遊戲規則,給他臉的時候,他不兜著,那我就不把他當人了。”
真他媽憋屈。
洛川自己都沒這麼憋屈過。
可現在,卻得替董大明憋屈著。
關鍵的問題是,人家雖然霸道蠻橫,但從江湖規矩看,句句在理。
“這是不平等條約啊,簽了不就是喪權辱國嗎?把我們當李鴻章啦!”令狐楚一擺手轉身就走:“有本事你們就埋人吧。我就不信,你們敢草菅人命。”
結果,一轉身,槍口頂腦袋上了。
“那什麼……當一回李鴻章倒也不是不行!”令狐楚撓了撓頭。
洛川望了一眼可憐巴巴的董大明,也隻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行,我答應了。鄭總和白先生對吧?山不轉水轉,我相信,總有風水站在我這頭的時候。”
“那就試試看吧,三天之後,不見唐鏡,我就不單單是埋人了,那叫大呂當鋪是吧?禁得住一把火嗎?洛小兄弟,請你原諒一個想孝順父親的孩子的暴躁之心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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