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陣子,略微感覺有些冷了。
而且,這陰煞之氣,宜少不宜多,多了傷陽氣。
洛川一擺手道:“行了,你去那屋看看吧。”
如蒙大赦,這團影子趕緊飄忽著鑽了出去。
也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是報複心在作祟,哪個地頭蛇不想壓一壓強龍呢?既然這人是個茬子,那就從另一個入手吧。
可當它飄進了另一個屋子,頓時就後悔了。
房門上,啪的一聲多了一道五雷符封住了去路,窗子、櫃子、床頭,全是各色符籙。
床上的人也沒睡覺,正盤腿打坐,瞪著眼睛盯著自己。
“怎麼這麼半天才出來啊?進屋就知道這裡有阿飄,我都等你半天了。我最近正在學習五符布陣,就需要本事不高膽子還挺大的試驗品呢,來吧!”
黑影還什麼都沒明白過來,一道金光就劈頭砸來。慌忙飄閃,可步步像是踩到了陣眼,招致的攻擊是一波接著一波,那雷印就跟不要錢是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暴擊。
被打了一刻鐘,床上的人才滿意地點點頭,收起了符籙。
“不錯,這套符籙陣法算是掌握了。既然你願意嚇唬人,充當反派,那明天晚上你一定要出現,我還有一套陣法需要實驗呢。不過你放心,我很貼心的,畫符的時候,沒放朱砂,也沒放中指血,所以,你就是單純挨揍,不會被打死的。好了,我要睡一會了,你老老實實在那呆著,什麼時候見我臉上的汗乾了,你就自己出去吧,免得我著涼。記住啊,不許早走啊,要是我一會被熱醒了,我非把你拘出來揍死不可。”
盛夏裡難得的清涼啊,洛川和令狐楚兩個人,那鼾聲彼此起伏,就像是蹲在兩個池塘裡的蛤蟆精,隔空一較高低是的。
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熟睡中的洛川突然感覺氣場有些不對,好像房間裡有東西在挪動。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那飄忽的傻帽鬼影又來了,所以他也沒太當回事,畢竟,就那鬼影的本事,根本奈何不了自己。哪成想,此時口袋裡的骰子竟然也轉動了起來。
這就不對了。
這幅骰子,靈性十足,隻有它感覺到洛川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轉動。
這就足以說明,房間裡那動彈的東西不是那鬼影。
洛川此刻再也沒心情貪睡下去了,一翻身就跳了起來,結果,他看見那個原本被藏在編織袋底部的假發套竟然不知道怎麼自己跑了出來,而且,還上了床,離自己剛才躺在那的頭部隻有一尺的距離。
洛川頓時心裡一陣緊張,這玩意很明顯是奔著自己腦袋來的。怎麼,它還想把自己變成熊父第二,控製自己啊。
“你想瞎了心,小爺也是你想收拾就收拾的?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師傅說你還有用,我早就一把火把你燒了!”
洛川想了想,保險起見,還是將這假發套拿起來,特意用皮好,單獨鎖在了抽屜裡。
師父說,這是巫術之物。既然它隻是巫術的工具,那它就不具備獨立的意識,它能試圖襲擊自己,就說明,這是它主人的意思,而且,他的主人已經察覺到了自己暗算熊父失敗了。
如果這個人很厲害,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找上門來。
洛川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能真的等老韓來接,那就太失禮了。於是吆喝醒了令狐楚,兩人各自洗澡沐浴、淨塵更衣,換上了新衣裳。
人靠衣服馬靠鞍,下飯就靠地三鮮,當兩身合體的休閒西裝一上身,兩人瞬間就又精神了不少。
令狐楚撣了撣西裝的衣角,對著鏡子眯了眯眼道:“怎麼樣,穿上這身,也有點像是紈絝子弟了吧。今晚上要不找個夜場,也找兩個胯骨玩一玩?”
“嗯,有點那意思了,夜店門口一站,能賺錢了!”
洛川看了看換下來的衣裳,朝著屋裡幽幽道:“喂,我們出去吃飯了啊,不想挨打的話,等我們回來你最好是把衣服洗出來了。”
兩人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在門上加了道符,哪好容易碰上了一個傻鬼啊,不能讓它跑了。
開車去琉璃坊的路上,洛川順手定了個餐廳。
雖然韓叔說,他要張羅給兩人接風洗塵,可洛川想了想,自己一個是晚輩,另一個初來乍到,還是自己張羅合適一些。況且,師父和丁叔對有些事總是說一半瞞一半,他覺得這個韓叔似乎沒那麼狡猾,也許能從他這套一點真話。
兩人來到了當鋪,發現門口竟然聚集了不少的人,一個個探頭探腦往裡望著,嘴上還交頭接耳地說著什麼。
洛川試著往裡擠了擠,根本擠不進去,無奈隻能去了一旁的古玩店迂回進去。
“少爺!”古玩店的店員一見洛川來了,紛紛打招呼。
“當鋪怎麼了?”
“少爺,出了點事,韓掌櫃正在應付。”
“到底什麼事啊,能招來這麼一群人?”
“好像……好像是咱們的人,不小心把當物給弄丟了。”
令狐楚脫口道:“怎麼可能?典當合約完成之後,當品都被收到後麵的倉庫。除非有內鬼,監守自盜,否則好端端的東西怎麼能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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