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門財主神像的事雖然處理得不漂亮,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處理完了。
那個慘死的鬼饒是貪欲作祟,自掘墳墓,不值得同情,可慶幸的是遇到了洛川,也算是得到了解脫。
而南呂當鋪,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個黃金神像本身。
韓掌櫃看過了,這神像是東南亞最常見的18k金,雖然純度不高,但架不住足有二百來克,算起來,也是賺了一筆。
雖然已經挖去了眼珠,可洛川看著這神像還是不舒服,他讓韓掌櫃早點將這東西融掉,置換成錢,改天買點火燭也去那洞橋祭奠一番,剩下的錢,就給店員們當成獎金分了吧。
意外之財,早去免災,這是典當行不成文的規矩。
回到住處,又已經很晚了。
杜曉月還在處在亢奮之中,興高采烈地給兩人都沏了杯菊花茶。
“小哥,狐哥,你們太厲害了,一代宗師也就你們這樣了吧!你們喝茶,菊花茶能安眠呢。”
洛川挑著眼皮看著她,苦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丫鬟了?”
“沒瞧出來嗎?她這是討好你呢!”令狐楚咂了口茶道:“人鬼世上跑,無利不起早,不是圖你財,就是處相好。”
“狐哥,看你說的……”杜曉月眨眼一笑道:“我這不也給你泡茶了嘛!”
“你知道四爺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所以你才朝洛川下手啊。”
“一邊去吧,就好像我容易被得到是的!”洛川無語道:“你還沒瞧出來嗎?她這是惦記著每天都能出去呢!”
“知我者,小哥也……嘿嘿,說好的啊,明天你們出去的時候,還要帶上我呢。我一個人在這裡時間太久了……”
令狐楚忍不住問道:“小杜,問你個可能傷心的問題哈!你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被禁錮在這?”
杜曉月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洛川疑惑道:“那你總該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吧?”
“我真不知道!”杜曉月搖著頭,似乎有些痛苦道:“我生前的記憶好像都被抹掉了,我現在能想起來的記憶,就是我作為鬼的開始,當時我就在這裡,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身體去了哪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房子像個透明的牢籠,不允許我出去。我甚至最初都不記得自己叫什麼,直到有一天清晨,我看見一彎殘月掛在天上,忽然腦袋裡浮現出一個名字,才恍惚記起來,我就叫杜曉月。”
洛川和令狐楚隻是點了點頭,都沒再說話,就打發杜曉月去給他們的臥室吹冷風去了。
“老四,你怎麼看?”
“如果一個特定的環境,隻對一個魂魄有拘禁作用,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她被人壓了八字。”
“和我想的一樣。而且,她不會無緣無故失去生前的記憶,我懷疑她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殺人的人很懂陰陽術,不單單壓了她的八字,還可能釘了混沌樁。”
“另外,你沒發現一件事嗎?這傻妞所述的時間線,和這房子的時間線對不上。韓叔說,這房子是十年前就買下來了,當時他是來過這房子的,以他的本事,如果這裡藏汙納垢,不可能發現不了。這十年間,他都會派人定時打掃,如果中途有人死在這,也不可能不被發現。可杜曉月卻說,她到今年鬼界前後,就死滿三周年了……”
“隻有一種可能!”洛川低聲道:“這傻乎乎的小鬼從沒意識到過,她可能十年前就已經死了,隻是她一直被人鎮壓著,是三年前才恢複了鬼識而已。”
兩人站起身,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洛川就上了彆墅的閣樓,而令狐楚則出了門,開始沿著彆墅的花園尋找。
這還是洛川住進來之後,第一次來閣樓。
順著二樓牆角的木梯螺旋往上,有一扇比正常門小了一圈的白色房門。
輕輕推了推,有些滯塞的門框吱呀一聲打開了。
很明顯,這裡很長時間沒來過人了,開門的時候有一股木料發黴的氣息。
伸手將燈打開,燈光是淡黃色,再加上閣樓的窗子很小,月光照不進來,因此顯得有些陰暗。
洛川躬了躬身走了進去,因為濕潮有些變形的木地板頓時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響聲。
這裡並沒放置床和桌子之類的東西,隻是堆放了一些當時裝修剩下的壁紙、木料。除此之外,有一類東西倒是顯得有些另類,那就是這裡還有大量的畫板、畫紙和顏料。
洛川輕輕撣了撣鼻息前蕩起來的灰塵,猛地一抬頭,就看見彆墅尖頂的橫梁上,有一處明顯突兀的結構。他伸手敲了敲,竟然是一個釘在那裡的木頭盒子。因為刷了白漆的緣故,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洛川毫不猶豫,雙手用力,將木頭盒子給拆了下來,揭開蓋子一瞧,裡麵的正中央,有一張黃紙,黃紙上用朱砂寫著一串漢字,其中就有杜曉月名字三個字,後麵是諸如戊辰年之類的字樣,毋庸置疑,這就是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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