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藥膏流出來,散發著古怪的香氣。
薑稚對各種氣味極其敏感,特彆是來源不明的藥香。
一瞬間,像是又把她拉回到了噩夢般的那晚。
塞了大把丹藥的香爐,男人猙獰興奮的臉,和失了神誌牢牢縛在床榻上的自己。
她的手抖的更厲害,冷汗濕透了後背。
在謝宴辭還想觸碰她時,神經質的尖叫了一聲:“彆碰我!”
聲音淒厲,幾乎破了音。
謝宴辭的手停下半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身為皇親,向來受儘追捧和討好,從未像這般被人拒絕嫌棄過。
更彆提,眼前的女人還將是自己府上的侍妾。
謝宴辭怒極反笑,眼尾染上了一抹猩紅。
薑稚還在往後躲,整個身子縮成了一團。
謝宴辭猛的站起了身。
他身形高大,看上去,像是把薑稚整個人都縛在了身下。
房間裡的藥香更加濃烈,讓人眩暈。
初春的夜晚還帶著寒氣,薑稚卻麵色慘白。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滴落,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謝宴辭終於察覺到了薑稚的不對勁:“你在怕本王?”
可是為時已晚。
小姑娘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然把謝宴辭推的一歪,就這麼赤著腳往榻下跳。
絲毫不顧及地上散落的碎瓷片。
“小心!”
謝宴辭危急關頭一把攬住了薑稚的腰,兩個人跌落到地上打了個滾。
剛進院子的春桃,聽到了屋子中的響動,臉色劇變,驚叫了一聲:“姑娘!”
春桃的聲音讓薑稚回過了神。
意識到整個人還貼在謝宴辭的身上,慌張的就想起身。
謝宴辭比她的動作更快,一揮手就將桌上的燭火揮滅。
在春桃推開門前,整個屋子瞬間陷入了黑暗。
眼睛看不見了,知覺就更加敏銳。
薑稚努力的睜大雙眼,卻隻感覺到腰間一鬆,有冰涼的衣帶擦過手指。
隨著身側之人的抽離,那如影隨形的藥香也跟著遠去。
春桃已經推門進來,她看不清屋內的情形,隻能摸索著往前走。
“怎麼了,姑娘?”因為害怕,聲音已染上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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