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要打,索性連我也打死好了。”
王氏不忍薑元寧受苦,往地上一跌:“反正老爺也不信自己女兒,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
“這貼身之物落到那樣一個紈絝手裡。你來同我說說,何為青紅何為皂白!”
“沈朗做的哪件事不荒謬,老爺為何不罵那賊子反而怪在寧姐兒身上。”
薑元寧也哭哭啼啼:“父親不信大可尋個醫娘來驗身,女兒問心無愧,就是不知道二妹妹了。”
薑稚揉了揉酸痛的膝蓋:“我也可驗。”
哪會真找人驗身,說出去也是招人笑話。
薑父摁著眉心又訓了一炷香,還罰了禁足半月後,揮手遣散了人。
薑元寧被人攙著回了院子,王氏緊跟其後,才進門就吩咐人將門掩上。
“你那肚兜怎麼回事,為何會落在沈朗手裡。”王氏有些煩躁坐在繡墩上,狠睨薑元寧一眼:“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與那浪蕩子有了牽扯,陸喻州還會許你進門嗎?!”
薑元寧本就受驚不小,聽了王氏問話再不隱瞞,將謝宴辭為什麼砍了沈朗的手,她又是怎麼被沈朗脅迫的事完完全全說了出來。
直哭的肝腸寸斷。
王氏心疼不已,再也沒了責備之心。
忙把薑元寧抱在懷裡安撫:“娘的寧姐兒受苦了,好在那沈朗已死,沈府再無翻身之日。要不然我非和他們拚命不可!”
“隻是你的名聲終究受了連累,若是陸府趁機提出退婚,怕是有些麻煩……”
薑遠寧哭聲一頓。
她還是願意相信陸喻州對她是有情的,畢竟,上一世的陸喻州對她百依百順,連薑稚都能舍棄。
至於沈朗的事,處子之身就是最好的證明。自己尋個機會好好解釋一番,也就沒事了。
見薑元寧心中已有決斷,王氏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想到一對兒女都是受了薑稚的牽連不免怨恨萬分。
她拿了帕子細細擦掉薑元寧臉上的眼淚,低聲說道:“寧姐兒放心,娘定會讓薑稚那個小賤人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
母女二人坐在一起,說了好一會的話,暫且不提。
不足三日,沈朗的案子便被定了下來。沈衝被擼了官職,一家子都被逐出京城。
薑稚正陪著沈姨娘用膳,聞言隻是布菜的手頓了一下,接著麵色如常到將盤中的魚肉夾到沈姨娘的碗中。
沈姨娘沒見過謝宴辭,但對他的名聲略有耳聞。
一開始知道薑稚定下他還哭過幾回,最後從下人口中得知是謝宴辭找到了另外幾個人替薑稚作證才讓她免了牢獄之災,心裡又複雜起來。
堂堂王爺,身份何其尊貴。若不是對薑稚有幾分情誼又怎麼會想法子去救一個被歹人擄走的小妾。
沈姨娘借著低頭喝湯的功夫,偷偷看了薑稚一眼,她現在出落的越發好了,也越來越有主意。
不知什麼時候起,麵對這個女兒她竟有了一絲怯意。
用完膳,春桃又添了茶,薑稚略略坐了一會就想起身離開。
沈姨娘趕忙相送,望著薑稚的側臉終是忍不住勸道:“此番多虧王爺相助,我瞧著他對你也是有情的。隻隻,姨娘知道你不願與人做妾,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除了嫁去王府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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