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跑!”
婦人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看清薑稚被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護在懷裡,又嚇得退後幾步。
她雖然不知道謝宴辭的身份,卻認得他腰帶上的玉扣和一身衣服用的料子。
可不是用銀子能買來的。
婦人偷偷看向蘇杳,卻見她一張臉兒慘白,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不由的腳步一拐,想偷偷的退進巷子。
還沒走兩步,卻又被人用劍逼了回來。
“大人饒命啊,民婦隻是認錯了人,並非有意冒犯這位姑娘!”婦人跪下磕頭,謝宴辭卻不為所動。
他拍了拍薑稚的後背,神情漠然朝著王府的死侍吩咐道:“帶下去,拔了舌頭挑斷手筋腳筋。”
婦人癱倒在地,名叫謙哥兒的男童更是嚇得尿了褲子,躲在婦人的懷裡小聲的抽泣。
侍衛直接塞了她們的嘴,將人帶了下去。
幾息之間,蘇杳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
她緩緩走到謝宴辭麵前福了福身柔聲道:“妾身見過殿下。”
薑稚早已經緩過神來,推了推腰間的手想走開一些避過這個禮,謝宴辭卻挑了眉:“跑什麼。”
他聲音不小,像是有意讓蘇杳聽見。
蘇杳的動作頓了頓,還是柔順的行了這個禮。向著謝宴辭道:“那個婦人十分狡猾,將妾身也騙了過去。”
“若妾身知道受難的人真是薑姑娘,說什麼也要將她留下來的。”
蘇杳眼圈微紅又看向薑稚一臉羞愧:“姐姐愚笨,險些害了妹妹,這就向你賠不是了。”
說完竟想向薑稚下跪。
薑稚自然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讓她跪下去。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蘇杳的身份,王府的姨娘。
論起來,她這個做妾的地位還比蘇杳低上幾分。
在者她還沒有進府,就逼得蘇姨娘下跪,若是嘉貴妃與王妃知道了,又添一筆亂賬。
這個禮說什麼也不能受。
薑稚伸手去扶,謝宴辭卻冷冷看著,竟真的想叫她跪下去。
蘇杳曲了曲膝,眼中閃過屈辱之色。正想著是不是真的跪下去的時候,江蓮音氣急敗壞的喚了一聲:“姐夫!”
她聽蘇杳說過,謝宴辭對未過門的妾室如何專寵,本來還將信將疑,如今看一見麵就逼得蘇杳下跪還有什麼不信的,頓時就惱羞成怒起來。
她不敢對著謝宴辭發泄不滿,隻得拿薑稚撒氣。
上下打量薑稚一眼嗤笑道:“虧我剛才還想著救你,沒想到竟也是個有手段的。為了進王府花了不少心思罷,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專會些下作手段。你可知我姐姐是誰,天仙一樣的人。留你在身邊伺候平白辱莫了她。剛才就應該讓那拍花子給你拖走,簡直害人不淺!”
蘇杳聽著心裡暢快,卻還是扯了扯江蓮音的袖子勸道:“音姐兒,彆說了,薑姑娘不是那樣的人。”
“她算個什麼東西,還未進府就讓你下跪?!你就是太好性了,所以人人都想著欺負你!”說著,去看謝宴辭:“這樣居心不良的東西你也敢留在身邊?”
“你可說完了?”謝宴辭麵無表情,一雙眼睛卻又狠又厲,刀子一般刮在江蓮音的身上,讓她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