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辭麵沉似水,看向江府的一眾奴仆問道:“江四姑娘身邊伺候的人是誰?”
伺候江蓮音的兩個丫鬟,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連忙站了出來跪在謝宴辭麵前:“回殿下,是奴婢。”
謝宴辭冷笑:“好的狠,好好的閨房小姐,教養的如市井潑婦一般。慣會挑撥是非,連本王的人也敢管教。”
“今日本王就登丞相府的門,問問江府是不是就是這般教導姑娘。王妃乃是江府的長女,也不知道她學的是不是一樣的規矩!”
幾句話說到江蓮音麵上血色全無。
“姐姐是什麼樣的人,王爺難道不清楚?!”江蓮音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宴辭:“當初姐姐為何會嫁進王府,不是王爺三番四次求來的?”
話音落下,謝宴辭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江蓮音的兩個大丫鬟,一個慌了神的去捂她的嘴,一個發了瘋般衝謝宴辭磕頭。
“王爺贖罪,今日我家姑娘出門喝了兩盞甜酒,許是醉意上頭說了胡話,當不得真。”
江蓮音掙紮著還想反駁,謝宴辭開口說道:“江心月是本王三番兩次求來的,若她覺得委屈,或者說是王府高攀了她。那本王願意寫下和離書,與她和離。”
“江四姑娘與王妃姐妹情深,可要問清楚了。”
江蓮音目瞪口呆。
她隻是說說氣話,可沒想過要拆散自己長姐的姻緣。
現在見謝宴辭真的有了和離之意,終於感覺到害怕。可她一貫心氣兒高,是家裡寵壞了的。哪怕知道自己錯了,也拉不下來這張臉。
隻得麵色青白的愣愣站在那裡。
好在伺候她的兩個丫鬟是機靈的,趕緊又衝著謝宴辭磕了幾個頭,拉著江蓮音走了。
本來有百姓還想湊湊熱鬨,可見到那些侍衛手裡的劍,又默默走遠。
整個銀樓門口就隻剩下謝宴辭,薑稚和蘇杳三人。
夜色已深,長街上的商販開始收起攤位上的燈籠。
薑稚本想著回薑府,謝宴辭卻不願意。讓她先去銀樓裡挑幾件首飾,一會兒再與她一道回去。
薑稚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杳,點了點頭進了銀樓。
眼看著見不到薑稚的身影,謝宴辭看著蘇杳淡聲道:“跪下。”
蘇杳忙不迭的跪下去。
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沒有血色。
她柔順的低著頭,露出了一點雪白的頸子。
“知道本王為何讓你下跪。”
“妾身不該沒救下薑姑娘,也不該讓音姐兒口無遮蔽的說出那一番話。是妾身錯了,殿下彆氣壞身子。”
謝宴辭半晌沒有說話,蘇杳不敢抬頭,她規規矩矩的跪著隻能看見謝宴辭衣角上的暗紋。
“你是個聰明人,本王讓薑稚離開是留你臉麵。那婦人說自己認錯了人,本王信了。護城河邊的馬無緣無故的發瘋是犯了瘋病本王也信了。”
蘇杳的指尖摳進了青石縫裡,她不想聽接下來的話,可謝宴辭的聲音還是十分清晰的傳到她的耳裡。
“蘇杳,你救了本王一命。你說,本王還能信你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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