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啊,真的是好久都沒見到你啦!快快快,過來陪我一起吃點兒東西吧。”廖關過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一邊已經開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頤起來。那模樣簡直就像是深埋在地底之下的妖怪,突然間接觸到了闊彆已久的地麵一樣,欣喜若狂得難以自抑。
的確,廖關過已經有很長時間都沒有品嘗到這種家一般溫暖的味道了,此刻麵對著眼前這桌豐盛的飯菜——純正香濃的老母雞湯,湯麵上還漂浮著些許細碎的花瓣,散發著淡淡的花香;色澤鮮亮的清炒小菜,綠油油的菜葉讓人看著就覺得十分清爽可口;
就連那一碗普普通通的白米飯,似乎都因為縈繞著點點花香味而變得格外誘人。於是乎,廖關過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禮儀了,風卷殘雲般地大吃特吃起來,直把旁邊坐著的兩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然而事實上,廖關過並非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如此迫不及待地進食,更多的隻是想要用這些美食來填滿內心深處那個空洞洞的角落罷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白叔微笑著給廖關過倒了滿滿一壺清香撲鼻的茶水,並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說道:“慢點兒吃,彆噎著咯。”
而坐在另一邊的娟子則好幾次張開口好像想說些什麼,但每次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等到廖關過將最後一口美味無比的雞湯泡飯送進嘴裡之後,他才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仿佛整個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怎麼啦,娟子?瞧你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哥哥呀?快跟哥哥講講唄!”廖關過一臉關切地問道。隻見娟子緩緩地朝他走來,腳步顯得有些沉重。當走到近前時,她突然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廖關過,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
“哥,我……我想你了。”娟子將頭埋進廖關過的懷裡,輕聲呢喃著。廖關過感受到懷中女孩微微顫抖的身體,心中不禁一緊:“看來這丫頭是受委屈了。”他溫柔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娟子的頭發,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而娟子則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鹿,躲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裡儘情地哭泣著,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來。
娟子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
好在廖關過的父母心地善良,收留了包括娟子在內的許多老弱病殘之人在家中做工。久而久之,這些人便親如一家。雖說他們姓氏不同,也沒有血緣關係,但彼此之間的情誼卻比親人還要深厚。
娟子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抬起頭來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水,然後抽噎了一會兒才說道:“沒事,九哥,真的隻是單純地想你了。”然而,一旁的白叔卻看穿了娟子的心思。
這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看著娟子那欲言又止、扭捏不安的樣子,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哎呀,你看看你這小妮子!你哥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反倒不吭聲了。既然你不好意思開口,那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來說吧!”
聽到白叔這番話,娟子頓時羞紅了臉,連忙嬌嗔地喊了一句:“白叔!”很明顯,她的內心還沒有完全做好向他人傾訴的準備呢。
“你倆要是真喜歡,難不成你以後就甘心這樣一直下去嗎?”白叔皺著眉頭,滿臉嚴肅地看向娟子說道。
而此時的廖關卻顯得不慌不忙,隻見他慢悠悠地起身,給兩人分彆倒了一杯水,然後才緩緩開口道:“白叔,您先彆急嘛。”之所以能如此淡定,想必是因為廖關經曆過太多地下世界的血腥廝殺,對於這種小鎮上的普通矛盾、愛恨情仇之類的事情,已然覺得不足為奇。
“今天來的那個小子啊,一眼就瞧上咱們娟子啦!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當是哪家的富家公子哥呢,竟然敢公然調戲娟子,當時可把我氣壞了,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給趕跑嘍。”白叔一邊說著,一邊氣憤地揮了揮手。
“可是後來仔細一打聽,這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呀。原來,看上去應該是娟子和那小子彼此之間都有意思呢。本來吧,老頭子我想著既然他倆兩情相悅,而且娟子年紀也確實不小了,我也就打算成全他們這對小情侶咯。”白叔輕輕歎了口氣,接著又搖了搖頭。
聽到這裡,娟子突然低下了頭,雙手不停地擺弄著自己的頭發,低聲喃喃道:“我……我怎麼可能配得上他呀。”語氣之中充滿了自卑與無奈。
這時,廖關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簡直欺人太甚!聽說那個新上任的鎮長居然想讓娟子去給那小子做小妾,明擺著就是欺負娟子身後沒人撐腰嘛!”
白叔一邊說著話,一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自那日與那位不可一世的鎮長結下梁子以來,對方竟然接二連三地派遣手下前來尋釁滋事,如今這小小的香花鎮仿佛都改姓成了他家一般。
經過一番深入的交談後,廖關過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身旁娟子柔弱的肩膀,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吧,妹子!若是你真心喜歡,哥哥我定當全力相助;可倘若你並無此意,哥哥同樣會護著你周全。”聽到這話,娟子感激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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